“爷不要,你轻点莫伤到孩子,不,别”女人娇媚的求饶声和娇吟声声声自内室中传出蔓延在暗夜之中。
很快地又响起一道男人暗哑带着欲望和挑逗的声音,“别怎样?宝贝别碰你这吗?还是这里?”
“好难受,别不,别离开”女人的声音随着男人的低笑声颤抖着调高了几分,不尽的娇柔和媚惑。
“呵呵,爷就爱你这娇滴滴的小模样求爷来求爷,爷便给你个痛快”
“求你少文文!”
伴随着女子越来越高昂难抑的呻yin是男人也随之越来越急促大声的喘息,间或还有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调情话儿、红木拔步床因不堪重力冲撞微微发出的耸动声以及那细弱却又清晰刺耳的“扑哧”之音,这些声音如同天际炸雷一般从碧纱橱隔着的内室中传了出来。
碧纱橱外的小套间只贴东墙放置着一张添漆床,此刻微弱的月光自上好的徽州绞纱窗透过来,依稀可见床的内侧躺着一人,那人用被子死死蒙着头,即便在黑暗的夜色中也能清晰地瞧见那被子下头抖动不停的身躯。
姚锦瑟躲在棉被中用双手死命地捂着两耳,可那一声声自内室中传来的欢爱之音却还是如同魔音一般声声钻入了两耳,纠缠着她,刺进她的心窝。如同刀刃生生捅进去再狠狠地撕绞,她的心被撕裂成碎片,被凌迟地血肉模糊。
“锦瑟,叫我文,我喜欢你这般唤我,也只有我的锦瑟才配如此唤我。”
谢少文,他曾经说过只允她如此唤他,他说过这是她对他独有的称呼。言犹在耳,可此刻她躺在这里听着另一个女人用媚到滴水的声音如此唤他,这又算什么?!
不想听,可那声音却似没个尽头般,不愿想,可脑中尽是男人女人交缠的身躯,尽是那个满眼都升满温柔深情的眸子,更夹杂着娇柔甜美的女子脸蛋儿。
那女子是正是她姚锦瑟的堂姐姚锦玉,她和她一起长大,人们都说她们比一母同胞的亲姐妹都要好,曾经多少个暗夜,她和她抵足而眠,喁喁私语,说着彼此的小秘密,而此刻
那男人,却曾是她指腹为婚的良人,曾发誓一生爱护珍视于她,而此刻他更是她的夫君!
不,也许,只能说他是她的主人。因为她已不配唤他夫君,此刻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堂姐姚锦玉才是他的妻子,才是唯一有资格称呼他夫君的那个人。
她她,姚锦瑟只是谢少文的小妾,只是伺候主子侍寝被这般肆意侮辱,没有尊严可言的小妾啊!
不!她有尊严,她是前一品首辅姚鸿的嫡亲孙女,是状元公五品江州知府姚诚的嫡长女,是先皇亲口称赞过的聪慧才女,是曾经的望族名媛!
她比姚锦玉的身份高贵,曾经姚锦玉用那般艳羡和卑微的目光看过她
她如何如何能予人做妾?!如何能任由他们如此作践!她,这般的她还有何面目到地下去见祖父祖母,见父母和弟弟她不配,她不配做姚家嫡女啊!
曾经她是祖父的骄傲,而此刻她却是姚氏一门的耻辱!
想到这些,姚锦瑟只觉入赘冰窟,身子越发抖如筛糠,痛不可挡的心却似麻木了般竟是再也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有悲凉如无孔不钻的冷风般袭了一身。
也正是在此刻碧纱橱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和男人兴奋到极点的嘶吼声,接着黑夜终于宁静了。
随着这寂静姚锦瑟如同一根崩断了的弦一般,睁大了眼睛脑中空荡荡一片,只觉整个天地都空寂了。
“送水来。”
里头传来谢少文餍足而慵懒的声音,接着是几声低低的嬉笑。姚锦瑟闻言嘴边扯过一抹讥讽,突然很想知道当谢少文瞧见自己时面上该会是何种精彩的表情。
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不知何时竟出了一身的冷汗,手脚传来一转钻心酥麻,撑了下手肘竟是没能坐起抽搐着又跌倒在床上,原来方才她缩在床角太久不曾动作半个身体竟是僵麻了。
屋中半响不闻动静,许是等的急了,响起姚锦玉的低语声,接着便是谢少文的沉喝声。
“懒怠的丫头,太太仁慈,便托大作死了吗?!”
闻声姚锦瑟冷冷地抿了下唇,忍着酥麻尚未恢复的身子缓缓下了床。打了热水,姚锦瑟缓步进了碧纱橱,顿时一股欢爱过后的淫靡暖味扑面而来。
姚锦瑟面色纤毫未变,转眸瞧向靠南的拔步床,垂着的大红销金撒花帐子已被撩起用赤金凤头勾挂着,一览无余的大床之上铺着的银红金线牡丹吐艳锦被半遮半掩地盖着一对依旧交缠在一处的身影。
那男人半支着身子躺在外头,裸露的后背在羊角灯的光线下闪现着汗水,自男人的肩头望去尚能瞧见女人散乱的长发,白瓷半掩的胸脯。
姚锦瑟盯着这一幕站直了身躯,目光沉静的如同古井深水,竟是瞧不出一丝情绪。
未曾听到动静,谢少文有些不悦地欲要回头,想瞧瞧今儿值夜的是哪里吃了豹子胆的丫鬟,竟是如此的轻忽,连他和这武安侯府的当家太太也敢怠慢。
只他尚未回转过头,身边躺着的姚锦玉便嘤咛一声,接着她如玉的纤纤玉手又在他心窝上似又若无地轻撩了下。
谢少文只觉刚刚灭下去的火气蹭的一下又被撩起,心头痒痒的,满心满眼都是姚锦玉因有孕而更见丰满的两团椒ru,哪里还想得起别的?
他顿时又转回头来见姚锦玉微蹙着眉,心里便是一慌,只道难道方才动作生猛了竟是惊了胎气?只怪今儿姚锦玉不知是怎么了,打扮的妖娆不说,言语也百般温柔厮磨,他又是吃了酒才回来的,这才被勾的一时竟宿在了她这里,还一个没忍住动了她。
母亲早盼着抱嫡孙,这又是他的长子,要是动了胎气却是该如何是好?这么一来谢少文哪里还有半点欲望,忙急声问着。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好?”
“哪有什么不好的,许是爷方才太性急,惊醒了孩子的梦,这会子他竟似踢了人家一脚呢。”姚锦玉娇嗔着,抬眸瞪了谢少文一眼。
谢少文被她这么一瞅,又听闻孩子无碍,心神一松,又觉姚锦玉自有孕后竟是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子少妇的风骚味来,虽是知晓姚锦玉月份尚小,才刚刚过了头三月的坐胎不会有胎动,可他心神一荡,却也只顺着姚锦玉的话笑着道:“是吗?快让爷来听听。”
说着这便掀开被子探手进去往姚锦玉的腹部一抹又快速地滑下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
“呀,爷丫鬟在呢,求爷给我留点体面吧!”
姚锦玉登时便惊呼一声,那声音颤巍巍分明带着几分情动,直勾的谢少文血脉喷张,心恨今儿这当值丫鬟不仅懒怠,竟是一点的眼力劲儿都没有!
他怒气一起抄起手边细白瓷的枕头扭头瞧也不瞧便冲着站在拔步床外的人影狠狠扔了过去。
“滚出去!”
姚锦瑟端着鎏金水盆直着腰板站在那里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两个恬不知耻的男女,似观赏一出好戏般,眼见着姚锦玉做戏,眼见着谢少文精虫上脑被玩闹在鼓掌间,更冷眼瞧着他动怒。
瓷枕飞来她不知为何竟是没有去躲,砰地一声,瓷枕砸在额角,疼痛传来,接着她便觉出一股粘稠的液体沿着眉骨流淌而下,她未曾尖叫,甚至一声没出却是勾起了唇角,讥讽而笑。
‘怎生如此的不小心,许知伤在你身却疼在我心,以后再不许你碰这针线!我的锦瑟这双手啊该是执笔描画,素手烹茶的,这些个绣花的活计又是费眼又是伤手你喜欢什么便叫丫鬟们去做,记住了。’
是谁的话在耳边回响,彼时谢少文的目光是何等的疼惜,捧着她的手含在嘴中如珠宝般怜爱。
武安侯谢少文,俊美无双,最是温润谦和,即便是在盛怒的情况下也有着贵族的优雅,识得他十五年,姚锦瑟从未见过他如此气急败坏,横眉怒目,男人果真都一个样,下半身动了哪里有什么君子,都是虚伪的臭皮囊罢了!
姚锦瑟收敛了笑意,却是迈步向床中走了两步。
“妹妹?呀,妹妹你流血了,夫君快啊,是锦瑟妹妹!”
姚锦瑟尚未靠近大床便听姚锦玉惊呼一声,望去,姚锦玉正半坐起身来,脸上带着几分惊讶和焦急,可便是灯影昏暗姚锦瑟还是从她目光中瞧到了一丝得意、快意、嫉恨和畅快。
姚锦玉啊,身为姐妹,同出一门,你拿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却又如此作践于我,便不怕损了阴德累及你未出世的孩子吗?!
姚锦瑟想着目光直逼姚锦玉却是瞧都不瞧谢少文一眼,似他是无关紧要的人一般,她的目光清亮地如同天际寒心,散发着无穷的冷意,姚锦玉迫使自己于她对视竟是不觉心怯地别开了头。
而与此同时谢少文听到姚锦玉的叫声身子一僵,脑中轰的一声响,心虚排山倒海而来,半响他才似醒过神来猛然转头瞧向矗立在灯影下的姚锦瑟。
姚锦瑟依旧绝美的面庞在昏黄灯光下更见美丽无双,血色沿着眉骨蜿蜒留在微翘的唇边,竟是为她添上了一分凄厉的美,配着那寒星一般的眸子,还有那一身傲然而立的窈窕身姿,更加清艳无双了,令他头脑又是一空,心头更是一阵慌乱。
锦瑟,怎么会是锦瑟!谢少文俊逸的面孔登时煞白一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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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也是重生类的复仇种田文,从设置到女主性情等皆于上文不同,亲们耐心地看,看素是否有进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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