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要反省个啥,可能就是反省我为什么要凑那个热闹,不对,究其根本,应该是反省我为什么要那么真情实意地写作业......我直接从网上扒几张图下来在线灌水不就没这一遭了吗?!
当然这样后果很有可能是我得分会得来一个史低......这样也很可怕好不好!!
正在心疼地抱抱我自己我没有注意到太宰脸色在看到我缩起来那一瞬间变了变,也没有注意到宫崎结奈在我身后用‘你妈,你再装’眼神瞧了我一会,满含久经社会,看破红尘沧桑地跑到一边去给她朋友打电话哭诉了。
当然我要是知道他俩这一刻都在想些啥,又或者说如果我有预知未来本事话,我说什么都得硬.挺着尴尬跟他们谈笑风生......
事实证明,绝对不要放任聪明人自己随便去脑补啊!!
他停在我身前,轻声问我,“还在害怕吗?”
我没敢抬头跟他说老子快尴尬死了,现在正在怀疑人生,只是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太宰接着就不说话了,过了大约一两分钟之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曲起膝盖,单膝蹲在了我面前,“我很抱歉,我不会再让你有这么无助时候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
这下我也顾不得什么尴尬不尴尬了,立刻把手放下来,“也、也没有啦,我只是稍微有点,那个什么,跑太快了不舒服......?而且这也根本不是你错吧!”
那双鸢色眸子自下而上地望着我,像是一汪静谧清泉,溪水潺潺,看不分明。
“总之你不要多想。”我莫名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斟酌了少许后,还是实话实说道,“我就是感觉,这两天都在麻烦你......”
“小绮,我很高兴。”他神色更加柔和了些许,这么回答我,“你能依赖我,我真很高兴,所以,无论如何请不要这么想。”
好怪啊这个对话!真好怪啊!
眼看着跑到角落里宫崎结奈估计是刚结束了一个电话,然后下意识地往我们这望了一眼,又默默地扭过头去继续打电话样子,我就知道这下完了,肯定澄清不了了!
我长叹了口气,意兴阑珊地摸了摸自己可怜膝盖,“你又不......算了,随便你,现在回去吗?”
太宰站起身,瞥了眼不远处指针已经过了八点立钟,“再等一下吧,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啊,对,你还没跟我说真凶是谁呢,现在可以说了吗?”我眼看着自家混蛋室友摆明了不想过来,只能瞪了她一眼,又转头拍了拍身边长椅,让太宰坐过来。
他乖巧地在我身边落了坐,然后给我看了几张照片,照片底下还写着详细备注。
“我查了一下,这个馆主在半年前因为赌博欠了一大笔外债,而这些员工基本上也都是在这半年间加入美术馆,因为时间比较紧,我没有深查,但恐怕就是他债主那边安排过来人。”
“再加上这次展览是最近几年以来展品价格最高昂一次,他们或许是早有准备吧。”他说完背景,又给我看我之前拍下来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经过技术处理后我和原画色调对比了一下,没有一副是能够对应上,再加上不让近看展馆、突然停电、仍旧独立运转排风扇,我想这些应该是他们用一种具有极强挥发性颜料绘制仿制品,颜料保持时限应该就差不多到今晚八点左右。”
“但是,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个次展厅有问题......?色调对比先不说,其他都只能算间接证据吧?”在我提出疑问后,太宰神色微妙地变了一下。
他犹犹豫豫地回答我,“你在里面时候应该有注意到下午有怪盗基德来踩点了说法吧?”
我回想了一下今天下午遇到骚乱,“对?”
“我调了监控,发现他就是因为在这个展厅前停留了几秒,才触发警报,而其他展厅则毫无动静。”
这会我立刻就明白了他迟疑理由,尼玛正常人压根调不到已经封锁了美术馆监控!更何况哪怕没封锁也不是说调就能调啊!但是我也不可能立刻恩将仇报地对他说教一番,只能装着没听到地对他比了个继续手势。
“他们计划应该是在八点左右将美术馆主电路断开,只留下排风系统电力,然后趁着警察误以为这是怪盗基德即将动手征兆,并且都去主展厅保护展品时机,将那些已经开始褪色画布取下来,顺理成章地将空置画架装成是被怪盗基德偷走了样子。”
“这样即便到时候警察发现了什么不对,翻遍美术馆也只能找到几张空白画布,不得不相信是怪盗基德所为......当然,我相信真品早就已经不在馆内了吧。”
等他把谜底彻底揭开,我这下终于神清气爽了起来,“原来是这样......等下,你有告诉警方吗?”
“嗯,不出意外话,现在应该已经在实施抓捕了吧。”
“他们行动这么快吗?你多久前告诉他们?”我疑惑地嘟囔了一声,尤其是在太宰告诉我说是我出来之后他才告诉警方后,一时之间更加稀奇了,“我之前倒是经常听到他们关于行动犹豫不定投诉,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得眼见为实?不管了,总之很解气——!”
太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轻声回答我,“确。”
虽然他早已闻名遐迩,但在他作为怪盗业余时间,他还是一个普通高中生,每天都要提起笔跟试卷怪物作斗争。
按理来说打BOSS这种事通常都是不能暂停,然而在他收到寺井黄之助老爷子通过特殊渠道给他发来消息,说画有他标志预告函出现在美术馆里时,他不得不一脸懵逼地跟监考老师打了个报告,借着考试空隙,钻进了男厕所仔细询问了一番具体情况。
当他刚知道预告函目标指向是油画那一刻,年轻怪盗还满是自信地在想,这下妥了,警察和他那都是老朋友了,他们肯定知道怪盗基德只偷珠宝,偷油画干啥,他们也不想想那么多幅大型油画他扛得动吗!
想到这里,黑羽快斗甚至还在内心嘲笑了一番蹩脚模仿者,接着便保持着怪盗沉稳,冷静地回了教室,继续答题。
结果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他再次收到了自家助手消息。
【警方已经封锁了美术馆并通过媒体声讨怪盗基德:但凡他有一点良心和常识就应该知道贵重油画无法承受粗暴对待,只有最粗鲁小偷才会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取得珍贵艺术品!】
黑羽快斗:......??
不是啊,我半小时前还在自信我们之间深厚情谊,合着这半小时全是背刺吗?!你们清醒一点啊!再说了,我偷过宝石还回去时有多过哪怕一道划痕吗?!你们没有良心吗?!
然而虽然他已经气恨不得去跟假基德真人pk,更现实问题是,他还在考试。
更何况这次事件怎么看都不是一两句话之内就能结束战斗小情况,魔术毕竟不是魔法,监考老师也不是傻子,这偷偷通话风险可就有些超出他预期了。
被逮住一两次不打紧,但要是因此被班主任盯上了,从此天天对他重点照顾,那才是真亏大发。
不得已,黑羽快斗只能顶着监考老师诡异眼神,再度坚.挺地举起手,说自己想要去卫生间。
也好在这次只是一场小考试,监考老师虽然表情奇怪,但最后还是放人了。
等黑羽快斗郁郁地处理完学业,应付完老师,赶到收到了预告函美术馆时,他三下五除二地易容成了一家新闻媒体负责人,打算先去里面具体了解一下情况。
可眼下这番局面着实有些诡异,身为怪盗基德,他是不应该那么简简单单地就失手,可问题在于,在他按惯例装成迷路,在展馆里面兜兜转转时候,他突然在一侧展馆里面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地方。
身为怪盗自然得有一定鉴赏能力,虽然防弹玻璃门此刻都已封死,只能站在展厅外向内张望,但他隔着数米距离,盼到展厅里油画时,他敏锐地感觉到了那几副油画质地看起来似乎有些奇怪。
但没等黑羽快斗来得及偷偷摸摸地拿出单筒望远镜细看,整座展厅突然警笛大作,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妙,在警察即将到来之前熟练地通过烟雾.弹和易容术闪了人。
等他躲过浩浩汤汤追兵,蹲在监控死角重整旗鼓,对警方排兵布阵,以及馆内警报系统运作规律做了一番分析后,黑羽快斗很快就发现了些许端倪。
虽说馆内设计警报系统确很敏锐,但像他刚才那样举动其实根本没有达到触动警报阀值......除非是有人手动按下了警报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