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楼看看帅帅醒了没有。”
她借故起身。
从客厅里走到楼梯,缓缓的松了口气。
换做是从前她或许不会有疑虑,洛君泽就是个猖狂的暴力分子,哥哥是谦谦君子,她是亲眼看到洛俊泽动手了,这几乎就是没什么可辨的事情。
只是……
往深里想,洛君泽再怎么暴力,真的会因为一句玩笑话而动手打人?
他们之前又没什么恩怨,何至于一见面就大打出手?
高中交往的那段时间,她年纪还小,对洛君泽只留下渣的印象。
自从她回到云城,他再次出现在她生活里,她觉得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心眼真的不坏,没什么弯弯绕绕的,挺真实的。
他说哥哥耍他,说他蠢,她觉得……是真的。
哥哥对每个跟她交往过的男人,都看不上眼。
像赵澜尊这样权利,地位,身份,外貌,都是凤毛麟角的男人,他的评价也一向是负面的。
对叶宇城也是,找她朋友去色诱他,说什么替她测试,实际也是想拆散他们。
今天是洛君泽……
林素语越来越觉得哥哥他……不大正常。
她不敢继续深想。
生怕会挖掘出更多让她汗毛肃立的事情,她匆匆往楼上走,去婴儿房看帅帅去。
小家伙在睡午觉,乖的像是天使。
她轻轻的亲了下他的额头,用脸磨蹭了他细软的发丝,胸口顷刻间被温暖的热流熨烫了。
她什么都不要,她只要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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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君泽跟江可音的车前后脚从林家驶出来。
尤其是洛君泽,从进去到出来不足十分钟,透过玻璃车窗,还能看到他怒意冲冲的脸。
“吵架了?”
苏南好奇。
照理这个新姑爷林家都要捧着才对,怎么一进门不到几分钟就脸色难看的出来了呢?
赵澜尊眸子微缩。
他心里已然有了猜测。
他让苏南去查询李南絮的电话。
虽在一个屋檐下住过几日,不过他没有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到这个保姆。
晚上。
李南絮正在洗澡,听到手机响,她忙拿过套了防水袋的手机,以为是林素语找她。
身为保姆就是要随叫随到的。
号码是陌生的号码,她接起后,听到对面低沉悦耳的男声,身体都不禁起了令人羞耻的生理反应:“……赵,赵先生。”
她的喘息有点急。
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听到他的声音就受不了。
赵澜尊无心去关注她的喘息,语调沉静而客气的问,“李保姆,我想跟你聊一聊,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赵先生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白天的时候,林家有发生什么吗?”
“没发生什么啊。”
“听说洛君泽来了之后就跟人吵架了?”
“赵先生说的是这个事啊,我知道,是跟林小姐的哥哥,两人在院子里发生了冲突,我在楼上亲眼看到的。两人也不知说了什么,忽然洛先生就要打人,林小姐跟江小姐过来制止了,后来林夫人也出来了,虽没听清说什么,不过看着像是在谴责洛先生,把洛先生给赶走了。”
李南絮一五一十的说的仔细。
想讨赵澜尊欢心的意图很明显。
赵澜尊在那头轻应,“哦,是这样,谢谢李保姆的坦诚相告,不打扰了,再见。”
“等,等一下。”李南絮迫不及待的喊住他。
“还有事?”
“赵先生,我可以帮你……留意林家这边的情况。”
“怎么,你要当我的间谍?”
“我,我就是想要帮赵先生,没有别的意思。”
“可以。”赵澜尊他正好需要有人替他刺探林家的动向,她既然主动要求,那再好不过了,“关于报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我不要钱,我要你!
李南絮在心里默默的说,嘴上道,“好,赵先生觉得怎么合适,那就怎么来好了。”
赵澜尊挂了电话。
李南絮把还带有余温的手机贴在自己胸口,想象着他高贵情感的薄唇贴在她的身上,她的喘息越来越厉害,人贴在淋浴房的玻璃上,想象着跟他翻云覆雨,把自己送上了巅峰。
迷离的水雾下,她咬着自己的唇,仿佛赵澜尊给她下了一剂药,让她变成了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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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澜尊收到了越来越多第一手的密报。
林家秘密召集律师团准备起诉离婚他是知道的。
不论林家如何小心遮掩,也骗过他的眼睛,他之所以没有任何反击的动作,是不想跟林素语撕破脸。
他是想挽回,不是想把她彻底推远。
不过随着李南絮打探,他得知林家正在寻找他在泰国企图谋杀林素语的证据。
并且……真的找到了。
据说是当时给林素语发信息,被她掳上船的人。
泰国绑架事件有两拨人,已经找到的并且扭送警局的有五个人,虽然他们都说是赵澜尊指使,但都只是口说,拿出任何一点实证。新笔趣阁
加上钱给的是现金,转了好几手,在泰国那的还有许多监控死角的地方,也找不到真正的雇主。
所以那个案子,泰国那边也是无奈,只惩戒了绑匪就当了事了。
赵澜尊被林素语记恨上了,也狠狠的吃了一记哑巴亏。
只要林素语不上当,这个嫁祸挑拨离间计就成不了,偏偏她完美的配合了“雇主”的计划,恨他恨的想要吃了他。
现如今,为了离婚,竟然冒出了一个证人。
“呵,花样真是不少。”
赵澜尊唇间勾出冷笑。
张延齐跟苏南在旁表情凝重。
张延齐:“我这就派人把人截过来,严刑拷打下,我就不信他不说实话。”赵澜尊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就不怕,这又是一个陷阱。”
“……啊???”
张延齐不解。
苏南有些了然,“您是说,他也许已经知道有人在告密,故意透露出这么个信息,一旦我们去抢人,都会被视为心虚,严刑拷打也会被曲解成威胁恐吓?那样就更加说不清了。”
张延齐听的冷汗都来了,“这心机也太深了吧,马里亚纳海沟都没他深。”
苏南微笑:“不,这只是总裁的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