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语:“那她是……”
傅庭遇吐了四个字:“通风报信。”
江可音紧张的扒着傅庭遇的手臂,“她当时正跟真凶在联系?”
傅庭遇:“是不是真凶倒是不能那么早下定论,但是在那种情境之下,很大的可能性是给使她的幕后黑手发信息。就像是工作上你完成了某样任务,你总要汇报一样,她也要及时向她的主人汇报。墨小姐回去后,看到的,与其说是她在全神贯注玩手机,倒不如说她在强装镇定。”
洛俊泽:“查查她的手机不就知道了。”
言凌画:“就怕手机已经没了,警察那边应该没知道她的手机把,要不然早说了。”
“确实没有。”
赵澜尊接话,“不仅手机没有找到,就连那几日的通话记录也看的人头痛,全国各地的电话都有,不少她还接了,查之后,都是没有实名登记的诈骗电话。”
傅庭遇笑的意味深长,“看来这季小姐接诈骗电话有瘾啊。”
“发觉不寻常也查不到这些电话的源头,”韩嘉衍双臂抱胸靠着,“不过这个手段挺刁钻的,有点东西。”
“能把人淹死在河里,一点蛛丝马迹都没露出来,能不高明吗?”
言凌画边说边欣赏着墙上年代久远的画报。
赵澜尊:“我们先不说手机,芜歌的衣服纤维之所以会勾到季樱禾身上,恐怕就是当时打架的时候勾上去了。另外,芜歌没有吃晚餐,季樱禾验出了药物残留,芜歌没有,所以,那药也许就在晚饭里。”
“可是墨芜歌的症状也很像是被下药了啊,那西瓜真的没问题吗?有没有可能晚餐跟西瓜都被下药了,她只吃了其中一样,经过一夜还有一个上午,药物已经代谢了?”林素语提出自己的疑惑跟看法。
众人不语。
这确实很难再断定。
无论那夜的晚餐还是西瓜,都已经不见了,到底药是不是下在食物里也说不清了。
至于季樱禾血液中验出来的药物残留,是不是吃了加了料的晚餐跟西瓜,也许不是晚餐跟西瓜,也许是水,或是其他什么,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
赵澜尊派人把郭大姐给叫来。
问了她晚餐的事情。
“季小姐来到这里之后,一日三餐都是我给做好送过去的。那天的晚餐也是,我做好了后马上送来的。西瓜?我没有让我女儿去送西瓜啊。”郭大姐回答道。
“……不是你让送的!”
墨芜歌自己都惊呼了一声。
因为她对这段记忆的恐惧,在警察局她都没有想起西瓜的细节来,不,应该说很多细节她都没想起来,是回到了这里,极力克服了恐惧,记忆才清晰了起来。
郭大姐脑子发懵似的点头,“是,是啊,现在又不是七伏天,西瓜不便宜的,如果不是两位小姐自己要求吃的话,我……我不会特意买。”
林素语插话,“你女儿那天在家?她不是在城里打工嘛。”
郭大姐,“她放假回来了几天。”
林素语跟郭大姐要了她女儿的照片,给墨芜歌看,“送西瓜的是她吗?”
墨芜歌凝神看着,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片刻,放弃道,“我只记得有个女人进来了,但我真的不记得她长什么样,我没有去看她的脸,她也是放下西瓜就走了。”
江可音狐疑,“既然这样,你怎么肯定来的不是郭大姐?你又怎么肯定第一个进来的是郭大姐?”
屋里其他的人也都看着墨芜歌。
墨芜歌一时也无言。
是啊,她当时怎么分辨的?新笔趣阁
她抱着头,眉心的川字都快变成沟壑了,韩嘉衍在旁安抚她,让她慢慢想。
言凌画从墙边过来,“第一次她认为是郭大姐很合理,因为一日三餐,每天来送来的都是郭大姐,所以墨总就算不看也会下意识觉得就是她,这很正常。第二次送西瓜,墨总你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不一定是脸,但一定是郭大姐身上没有的特质,让你哪怕没有去看她的脸,随意一瞥也能肯定是另外一个人。”
被言凌画这么一提醒,墨芜歌像是醍醐灌顶般,“头发,是头发!她是长头发!她出去的时候,我扫了一眼!”
而郭大姐是一头短发小卷。
大家了然了。
傅庭遇发觉这大明星脑子挺活络,并非是靠脸吃饭的草包花瓶,“小言啊,只是演戏屈才了。”
言凌画谦虚的笑笑,“傅总可别抬举我了,我也就会演戏这一个技能呢,真要做别的,我也是做不好的。”
赵澜尊没有理会他们的互相奉承,指着郭大姐手机上的照片,问墨芜歌,“郭大姐的女儿也不是长发嘛,而且那天她正好在家,不是她吗?“
墨芜歌又端详了许久,最后摇了头,“不是,气质不一样。就好像瓷碗跟塑料碗,哪怕外形差不多,可质感不同啊,
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眼郭大姐女儿的照片,似乎都懂了。
郭大姐女儿是个看起来有点土气的女孩。
墨芜歌自己是个大美人,对自己的体态气质十分注重,也善于观察身边的女性朋友,这是女人的天性,更是美人的天性。她捕捉到了长发背影,是瓷碗的气质。
郭大姐女儿的气质,却是她口中说的塑料碗。
林素语:“不是郭大姐的女儿,那是谁?”
屋里又陷入了寂静中。
郭大姐也是很茫然,她支支吾吾的说,“会不会是季小姐让别人买了送来的?”
赵澜尊眸色沉敛:“也有可能是别人特意给她送来的。”
“西瓜有问题!”江可音低呼。
“废话。”洛君泽小声的接了一句,江可音眼神杀了过去。对他呲了牙。
“可芜歌只吃了西瓜,她没事啊。”韩嘉衍道。
傅庭遇伸手拍拍他的肩,笑容老道,“韩兄,你要知道,她们并不是一起用餐的,下药不一定非要死板的下的一模一样,你有我也要有吧。说不定啊,那个长发背影杀美人,就是杀死季樱禾的人,她一直都堂而皇之的呆在这个屋子里。”
大家听的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