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语靠在赵澜尊怀里,手指悄悄抠着他的腰。
赵澜尊眸子微垂,跟她对了一眼。
赵澜尊跟林素语带着章家父女去了隔壁。
敲门时,屋子里的人听到外头那么多脚步声,警察特意问了是谁,听到外面是赵澜尊的声音,顾轻舟还说,一定是把林素语他们喊出来了。
墨芜歌还颇为吃味的嘀咕,“我就知道她不会不来。”
警察把门打开。
门外果然是赵澜尊跟林素语。
可紧接着出现的却不是傅庭遇跟江可音,当章爱霞进来的时候,墨芜歌直接变了脸。
“你们把她带来干什么!”
墨芜歌跟见了鬼似的,人都往坐在一侧的韩嘉衍身边靠。
韩嘉衍心疼的搂着她的肩,“不怕不怕,我们这么多人呢,她不能拿你怎么样。”
警察也用目光询问赵澜尊,为什么把他们带来?
林素语开了口,“是我带回来的。”
墨芜歌咬牙,“林素语,我就知道是你!你把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林素语:“确实,你死了我比较清净。”
墨芜歌:“你!”
她要吃了林素语似的怒瞪着,赵澜尊在旁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事情有些复杂,郭大姐一家因为芜歌的事卷了进来,现在郭大姐不见了,他们父女也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就自作主张把人带来这里。”
章爱霞跟章惠根在后面都沉默的站着。
墨芜歌手指颤抖的指着章爱霞,“她有危险?我才有危险呢!她刚才朝着楼上窗户看的那一眼,不要太阴森!”
章爱霞撇撇嘴,“我那是故意的。”
“哈,故意的,我信你个鬼!”
“不信也没什么,总之,当时我是故意用阴森表情吓你,让你对我们有戒心,我怕你真的吃那些东西。”
“……”墨芜歌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她,“你再说些什么鬼东西?”
狼人对好人说,你要对我们起戒心?
这狼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其他人也无法理解这章爱霞混乱的语言。
林素语替章爱霞解释,“他们一家被控制了,郭大姐现在生死未卜,爱霞在想办法找她妈妈,这期间不得不跟凶手派来人配合着演戏。”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听不懂了。
江烟困惑:“你说的郭大姐是来送吃的那个大妈?”
“是也不是。”林素语回答。
“什么叫是也不是?”墨芜歌冷声问。
“你见到的不是郭大姐。”
那我刚才见到的是鬼吗!”墨芜歌冷笑。
“嗯,跟鬼差不多。”
“滚!”
林素语看着快要暴跳如雷的墨芜歌,恐惧让人面目全非啊,想以前她多会在男人面前装的优雅娇媚,温柔可人啊,跟这会咋咋乎乎的样完全不同呢。
介于墨芜歌对她的戾气实在太浓烈,林素语只要让赵澜尊接着说。
赵澜尊:“据说,那个郭大姐是假的。”
一屋子人:“…………”
假的?
画皮了?
白骨精变的啊?
太扯淡了!
简直荒谬!
众人心里的心声像是无形的弹幕似的漂浮在空气里,在经历过催眠带来的不可思议后,现在来了个更神奇的。
大变活人,就问你刺不刺激,惊喜不惊喜。
两个刑警都想笑。
霍北辰用手指挠了挠眉头,“这郭大姐你们都见过,很难找人假扮吧。”
“据说是易容了。”赵澜尊一本正经的说。
霍北辰:“……”
屋子其他人:“……”
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易容听起来比催眠还夸张。
墨芜歌:“反正他们不能留在这,让他们走。”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墨芜歌,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这么恶毒,这么没有人性!”林素语严肃的批评她。
“林素语你在那装什么圣母!凶手不冲你去,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死不死跟我无关,让他们滚出去!”
赵澜尊在那板起脸来,“我已经同意让他们躲在这里了。”
说着,对章家父女说,“你们到那边的屋子去呆着吧。”
“好好好。”
章惠跟拉着女儿立刻往旁边那屋子走去。
墨芜歌眼睁睁看着他们进去,气的快要直接阵亡了。
说实话,其他人也不是很理解。
顾轻舟起身,走到赵澜尊身边,“他们说什么你就信?这不详你性格啊。”
“我逼的。”林素语在旁说道。
“……”
顾轻舟沉默了。
他退回原位。
现在有把刀的话,墨芜歌要把林素语给活活片成人肉片。
其余的人心里虽有疑虑跟不解,但此时也都不在多说什么。
顾轻舟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傅总跟他家丫头呢?”
“他们现在被骗去了某村民家里。”
“……骗去的???”
不是,他傅庭遇还能让人给骗了?
赵澜尊:“我已经给他发了信息,让他们赶紧出来,不过到现在都没回信息。”
顾轻舟不懂他的意思了,反正听口气没有要去找的意思,他有点头大了,“你这不相干的父女都管了,总不能不管傅总他们吧。”赵澜尊似有些犹豫,目光掠过屋里的每个人,似乎在询问他们的意思。
墨芜歌肉眼可见的烦躁:“这江可音为什么每次都要跟来凑热闹?别管他们了!不然你们都跑去找他们了,那我这里人就少了!”
江烟不说话。
她作为中途跟墨芜歌“偶遇”的存在,跟屋里的人都是不熟的,所以她最适合的表现就是保持沉默。
韩嘉衍跟霍北辰坐在那,也是同样不说话,。
两个刑警有点紧张。
心相要把这个情况告诉他们队长,这个时候,有人站起来,“我跟过去看看吧。”
说话的是霍北辰。
赵澜尊看着他,沉凝了几秒,点头,“好,那我们就过去看看。”
顾轻舟吃醋了:“……我说让你去,你表现的犹豫不决,北辰一说你就说好,你什么意思啊你。”
同样好兄弟,他现在显然对自己无爱了。
赵澜尊没理他的抱怨,拍拍他的肩膀,“我跟北辰去去就回,这里就靠你照看了。”
这话乍听寻常,只是随口一说,拆开细细解读,就颇为玩味了。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捏了捏才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