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语笑:“我怎么就可怕了?”
赵希月直言,“不可怕吗?都这样了,你还能对我笑,还能这么淡定的息事宁人,这都不像你了。”
“那我应该怎么样?”
“你会抽把刀把我先捅了,然后冲去把星若也捅了,不会捅死,但是会痛死,以此来泄愤。”
“……”
这是她在赵希月心里的形象?
林素语表情有点小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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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
他们坐缆车下山,随后坐车回路家。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很是沉闷与诡异,没人说话,空气里像是掺和了砒霜,有毒似的,一个个脸色泛白,泛青,泛黑。
表情也是颇为沉重。
路白梦这个活跃者,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也是静如鹌鹑,昨夜的事情她有所耳闻,但她也懒的追究,懒的管了。
褚星若一路上都在强颜欢笑,这次的脚是真的伤的,痛是一点,另外一点是担忧,她不住的朝着赵希月看,也找机会想要跟她说话,可赵希月都不理她,让她一时间都吃不准她有没有说。
林素语全程摆臭脸。
赵澜尊高冷的冰雕似的。
路清雾全程都戴着耳机,闭着眼睛,妥妥的一副天塌下来也不要告诉他的架势。
但是言凌画期间还接了几个电话,情绪一如既往的稳定,充分的展现了局外人的觉悟。
这样的一车人,在经过了三天两夜的“美好假期”后,一起又坐车回路家。
车子一停,几个立刻下去,作鸟兽散了。
吃晚餐的时候,褚星若以脚伤为由没有出现,路白梦也推说有点感冒了没有来……大概是没有这个脸面能自然的面对母亲廖春音跟赵澜尊他们同坐一桌吃饭吧。
代入一下路白梦的心理,想想都走火入魔,能用脚趾扣出三室一厅。
廖春音只知道计划失败,但是不知道她跟庄程延那档子破事连路清雾都知道了,因此她还是十分的坦然。
林素语看着风韵犹存的廖春音,确实,她保养的很好,可再好也都是五十多的人了,她还是无法理庄程延,以他的家境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他又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他这纯属是“爱好”啊。
许是因为林素语一直盯着她看,廖春音也察觉到了,转过头来看她,“素语,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哦,没有没有,我是看舅妈皮肤细腻有光泽,就跟少女似的,想着是不是有什么独门的保养秘诀。”
林素语反应很快的说。
一个五十多岁大妈被人夸犹如少女,就算是敌人在这刻都能秒变成亲人,廖春音开心不得了,“说到这个秘诀我还是有一点心得的,女人保养,最重要的就是内在的调理,滋阴补肾……”
“噗——”
路清雾没控制住,嘴里的食物都呛进了气管里,他捂着嘴,难受的在那咳嗽。
林素语努力维持着笑容。
赵澜尊干脆是把头别开了,一副眼不见为净的调调。
言凌画笑的特别自然,从善如流的询问起有没有男性的保养秘诀,他非常有兴趣想知道,他要学。
知道内情的其他三人:……你为什么那么熟练你!!!
不知情的人则是完全没察觉到有什么异常,包括廖春音自己,她跟言凌画交流的非常欢乐,餐厅里的气氛被营造的非常不错。
不愧是影帝……
林素语心里是服气的。
然后这种不错的气氛在路老爷子进来后就彻底破灭了。
他一来就沉着脸,问路清雾缆车停运的事情,“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路清雾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试营业期间任何负面评价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不要说有客人丢失财务,就算是有人死了,也不能拦着其他客人不让其下山!”
“是,是,确实是白梦考虑不周,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主要是当时想着时间还早,应该也没有客人想要下山,所以就……”
路清雾仔细的解释着。
他也意料到父亲还是会拿这个事对他兴师问罪,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M.biQUpai.coM
理由,借口,都是事先跟路白梦串通好的。
路老爷子并不怀疑有他,时候赵澜尊也打过电话来解释,可他就是依然要拿这件事教训小儿子。
说是教训,不如说是教导他以后遇到要冷静,也是更加关注公司的事情,担负起责任来。
路清雾被父亲训了十几分钟。
桌上的气氛,也着实是诡异到了极点。
没人帮路清雾说话,有人不敢说,有的不想说,还有想说但是不知该怎么说的。
林素语发觉,廖春音在听到缆车停运的时候,那脸色就变了,可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只会觉得她是惊慌于自己女儿自作主张闯了祸,不会去联想些别的。
更不会联想到路白梦是为了她才这么做。
要不是他们为了揪出疑似跑路或疑似被谋杀的庄程延,他们也不知道会挖到这么离谱的大瓜。
路清雾被训完后,管家才通知厨房上菜,
这顿晚餐,全程都吃的挺压抑的。
好在,没人再提起度假村的事情,若不然万一谁说漏了嘴什么的,那可就真的好玩了。
因为气氛不太好,赵澜尊也是没有说别的。
吃过晚餐,路老爷子又把赵澜尊单独喊去了,言凌画想去海边走走,林素语也正好想透透气,消消食,就一起去了。
路清雾本来想回房间玩游戏睡觉去的,也被赵希月拉着去散步,”小舅舅,我有事情问你,咱们也去海边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要问去问你哥。”
路清雾拒绝,想跑,他似乎知道在赵希月要问什么,所以更加抗拒了。
赵希月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放,还威胁,”你要不跟我去,我就去告诉外公,你跟白梦都撒谎了!哪有什么客人丢失了财务,明明庄……”
路清雾捂住她的嘴:“姑奶奶,你小点声。”
他就这个捂嘴的姿势,拖着她往外走。
在他们身后不远,廖春音的脸色跟纸一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