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音回头。
看到路清雾煞白的小脸,顿时吓到了,“你怎么了?”
“肚子……痛。”豆大的汗从路清雾的额头落下,加上没有血色的嘴唇,很是恐怖。
江可音一下想到了他们喝的西瓜汁,她猛的转头,愤怒的看着褚星若,“你下毒!”
“怎么可能!”
褚星若也是脱口而出。
她过去扶住路清雾,“是不是中暑了啊?”
江可音推开她,“你不要碰他!”
路清雾肚子痛的越来越厉害,他急着往门内走,“我要上厕所。”
他走的快,连装腿脚不利索都不装了,几乎是跑着冲进去的。
江可音跟褚星若也跟着进去。
路清雾进了楼下的卫生间,她们只好在门外等。
江可音气的对褚星若又是一通骂,“你也态歹毒了,你怎么敢的,这里是赵家,我现在就给赵澜尊打电话告状。”
她拿出手机。
“我冤枉啊,我没有……”褚星若也是急的快要哭的样子。
江可音电话还没拨出去。
忽而……
她手一抖,一种灵魂被抽打的感觉从腹部油然而生。
她她她她也肚子痛了。
她捂着肚子找厕所,一边骂,“褚星若你给我等着,我不会饶了你的。”
楼下的卫生间让路清雾占了,江可音只好往楼上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近冲入最近的房间,进了里头的卫生间。
门关上。
刚坐到马桶上,就出来了。
那叫一个天昏地暗,狂暴肆虐,眼前的黑不是黑,眼前的白不是白。
江可音感觉自己马上要晕过去了。
想到自己光屁股晕倒在马桶边,那画面让她有种自己不干净了,被人强暴凌辱的绝望感。
……呜呜呜,特么还不如强暴呢,好歹没那么奇葩!
褚星若这杀千刀的毒妇,她要把她的头摁到屎里!
她手机都拿不稳,眼前都发火,想要打给林素语,手跟眼睛已经配合不默契,居然往上走了一点都不知道。
电话一通,她就气若游丝,好像快要断气似的说,“素,素语……你你快回赵家……我不行了……我不死了,我我我……着了褚星若的道,她下毒,毒,她要毒死我们……我要是死了……你替我把她抽筋扒皮摁到屎里……”
对面的傅庭遇脸沉的像是末日降临般安静肃穆。
她不是去上班的吗?
为什么会去赵家?一天不作死胡闹她就皮痒是不是!
此时,他面前一屋子的高层都鸦雀无声。
远的只能听到好像是个女人,近的一听就听出来是大boss家的闯祸精,大boss成天给她擦屁股。
……这次可能要字面意思上的替她去擦屁股了……
因为有可能会提前晕死在马桶上。
“呆在那别动。”
傅庭遇扔下一句话,而后挂断了电话。
好在本就要散会了,不然这通电话秘书也不会替他接了,他语气慢条斯理的交代了几点,散会两个字一说出口,他走的比谁都快。
“哎,这又当爹又当妈的。”
“带着这么个不省心的丫头,还怎么成家。”
“要我说,都这么大了,也是个孩子了,直接给找个人家嫁出去得了。”
……
屋子里议论着。
傅家家族里的人也好,集团公司的元老也好他们对江可音一直是不喜欢的。
都说是宠的过分无法无天了。
江可音内心死寂了十秒。
“啊~~~~”
哀嚎的抱住头,这下是真的要死了。
说自己不会再胡闹的誓言刚发好还热乎着呢。
楼下,路清雾用拐杖撑地,闭着眼睛,一波波剧烈的绞痛简直是酷刑。
不过他没有跟江可音似的喊叫罢了。
他也没有打电话。
他不想把事情闹大。
江可音为自己打错电话崩溃过后,还是打给了林素语,让她带上赵澜尊回来。
林素语没想到会闹肚子,更没想到路清雾也会去。
她边回去,边给管家打电话,让他赶过去看一下,有必要的话赶紧叫医生。
林素语还是理智的,夏天,冰镇西瓜汁,喝了拉肚子,咬定说下毒,弄不好会被倒打一把,说她们冤枉不讲理。
还是先稳住。
她在褚星若手里是吃过亏的。
她总有一种事情没那么简单的感觉,加上路清雾,她心里不安被放大。
让江可音去放窃听器是她的突发其想,赵澜尊要是知道了肯定不让的,现在出问题了。
林素语边带着张延齐往家赶,边硬着头皮给赵澜尊去了电话,说了前因后果。
本以为他也能马上回。M..coM
结果他今天带回苏南去了邻市,最快也要四个小时才能到家。电话里赵澜尊没有说她什么,但是能感觉出来他的无力感,“你怎么能让江可音去,她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
“我错,是我的错,跟她没关系。”
林素语扶着额头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她该跟她说不要让路清雾去的,她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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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墅里。
江可音跟路清雾蹲在厕所出不来。
褚星若已经哼着哥歌,把茶几上的冰镇西瓜汁拿到厨房,把饿杯子里的西瓜汁倒掉洗掉,换上另外两杯,倒了一半又拿出去。
随后,她走到客厅的画作前仔仔细细的找了起来。
管家是第一个来的。
他到卫生间门口询问录路清雾跟江可音的情况,问清了,他联系了医生。
褚星若非常委屈的说跟她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管家自然是不能评的,他只说大少奶奶马上过来了,让她坐着不要急。
第二个到的不是傅庭遇也不是林素语,是在庄园里赵澜尊姑姑哪边的路清漪跟廖春音听闻消息过来了。
廖春音不分青红皂白的先扇了褚星若一巴掌,“你是没脑子吗?清雾出事,我们大房已经被老爷子猜忌了,现在他过来坐了坐,你就让拉肚子拉到虚脱,你是不想活了吗你!“
褚星若捂着脸,眼泪跟玻璃珠似的掉下来。
她也不辩解。
就是哭。
可哭的这么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谁看了都觉得肯定是是冤枉她了。
路清漪就说,”我相信星若,谁蠢会在这里动手害他,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拉肚子本来就是说不准的,尤其是冷热交替的夏天,这明显就是普通的拉肚子。”
“你还帮她说话,”廖春音拧了路清漪的腰,小声道,“你儿媳妇可以在来的路上了,你这么说她能买账?可别再闹矛盾了。”
“我有分的的。”
“你别,真别,我们委屈点没关系,不能让爸,让你儿媳都宠你来。”
“冲我我也是不怕的。”
“清漪……”
“不用说了,一会医生替他们看看,吃点药,谁敢胡说八道,试图给大房泼脏水,我也是绝对不饶的。”
路清漪说的话语有力,褚星若低着头小声的说,“谢谢姑姑。”
路清漪:“有姑姑在,谁敢动你一声汗毛。”
她这话刚说,傅庭遇就进来了。
他大老远的就听到了这个话。
他过去,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嘴上立刻说,“我家孩子在电话说被下毒了,不需要解解释?“
褚星若脸色变了,“没做有,真的没有,我怎么会那么做呢,清雾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不会害他。”
她解释着,那些话说的跟真的似的。
傅庭遇却是不吃她这套,给路清漪的面子也有点,他指着茶几上两个杯子,若有所思起来。
”把杯子能走,去化验。”
随着话音落,傅庭遇的贴身助理把杯子拿走的空档,褚星若松了口气。
哼,这傅氏集团的总裁也没有像传闻中那么厉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