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是挑一处平缓地带,哪怕重新建城,都不会有改造伏牛山这么麻烦。
但是以苍龙城的现在的实力,窝在山里随意折腾,没人知道。
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有人大动干戈的来跟苍龙城不过去。毕竟大势力眼中山贼永远上不了台面。
若是出了山,还这么折腾,那可就是茅厕点灯——找死了!
意识到财政问题的武白,琢磨了几天,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快速解决财政危机的办法。
几天来在一山谷内溪流附近,建造了造纸坊,酿酒坊。
找了一批最早跟随父亲建立山寨,又忠厚老实的乡民。给他们传授了相关知识。折腾了几天,忙的不可开交。
等到这批乡民学会两门手艺,武白实在受不了这种钻研技术的工作。就将这项事宜丢给了大总管温仲。
后来据温仲所说,武白当日将造纸坊与酿酒坊事宜交给他后。
离去时,一向稳重的武白居然嘴里骂骂咧咧的嘀咕道。
“我他娘的是山贼哎!没粮就抢!没钱就抢!没妹子就抢!这么简单粗暴的职业放着不干,尽然傻到去做技术宅……”
此后武白撒出斩阵军探子,将臻帝国兰陵郡与赵国桂城一带的山贼据点尽数掌握。
在议事堂,当赵虎头问武白,为什么要摸清其他山贼据点时。武白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开始教育这经常看家的苍龙卫统领。
“我要让你去劫掠村庄,你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赵虎头一副便秘的表情,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对武白说道。
“寨主,这样不好吧!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建立山寨的,何苦再去为难别人呢!”
武白马上换上一副,我就知道你会是这反应的神情说道。
“看吧!你做不出来,我也做不出来!所以说,做为山贼,我们是失败的。但我们不能承认失败啊,然后为了找回山贼的荣誉。我们就必须比山贼更山贼!”
赵虎头挠了挠头,一副憨厚无知的嘴脸。问道
“那寨主,怎么样才算是比山贼更山贼?”
武白气的转过头,不想跟他说话。这时民事总管韩霜,笑颜盈盈的说出三个字。
“抢山贼!”
赵虎头刚开始还是没反应过来,弓兵统领张召看不下去了,侧身在他耳边小声解释一遍。
然后,赵虎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眉飞色舞的说道。
“哦!我明白了,寨主确实比山贼更山贼!”
武白一翻白眼,无视了赵虎头这厮。对后勤总管何陆说道
“何总管,你速去将暗影卫一应装备准备齐全,我出去一趟。好了,诸位去忙吧!”
何陆领命之后就退出了议事堂。武白以及一直跟在身后的篱落,也起身打算离开。
温仲起身,眼神中带着欣慰,还有一丝担忧,说道。
“子瞻,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若事不可为,别逞强。去吧!我们给你看好家!”
看着才四十来岁,就开始长出白发的温仲,武白说道。
“放心吧!温伯,我不在家,您要多注意身体!”
温仲点头说好!目光一直没离开武白,直到武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露出久违的笑容,说道。
“这几日来,子瞻活泼了不少。我真怕他放不下啊!现在挺好!挺好!”
韩霜闻言,对温仲一笑,说道。
“是啊!放下就好!自从城主主事,咱们伏牛山可是一天一个样。他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呢!”
温仲带着骄傲的神情,哈哈大笑!
“虎父无犬子,子瞻已经能够护佑一方了!将军跟老兄弟们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薛慎言,韩霜,范文,卫元华,等这些最早建立山寨的元老。都笑了!
赵虎头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说道。
“哎呦!不好!这次说什么也要让寨主出山时带着我。”
……
武白带着暗影卫,一行人朝兰陵郡策马飞驰。这次的目标是兰陵郡磨山方向。
磨山,坐落于彭城郡与兰陵郡之间的官道旁。
磨山的这伙山贼仗着山高林密。几年来打劫过往商队无数,想来这次行动,必然大有收获。
……
临近晌午时分,兰陵郡官道上,三辆马车,二十余名骑士的队伍不紧不慢的行驶在路上。
骑士分为两波,前后拱卫着三辆马车,这三辆马车,其中两辆载人,一辆拉着几口大箱子。
走在前面的一辆马车,坐在车沿上驾车的是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看其装束打扮。应是大户人家的车夫。
车夫看了一眼路旁巍峨的磨山,向车内乘坐的人问道。
“老爷,前面不远就到磨山镇了,咱们是直接赶路?还是到磨山稍作镇停留?”
车内传来老态龙钟的声音说道。
“晌午了!不急于一时。就在磨山打尖,让大伙儿吃口热乎饭!”
就在主仆二人说话的时候,前面的骑士大喊。
“保护大人!”
嗖、嗖、嗖!一阵箭矢如蝗虫扑来,转眼间十多名骑士受伤,更有四名骑士连人带马当场毙命。
箭矢过后,只见官道旁山林中,突然乌央央冒出百十来人。
领头壮汉络腮胡子,满脸横肉,右脸上一道三寸长的刀疤,将壮汉衬托的面目狰狞。
“哈、哈、哈哈!此山是我开,此路……额!后面是什么来着?”
狰狞壮汉身后,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立马上前一步,接上壮汉的话说道。
“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卖命财!”
“大胆,尔等贼人竟敢袭扰桓老车架。死罪!”
十多名未受伤的骑士直接策马冲向山贼。轻伤的骑士不顾伤势,分散开来,将两辆载人马车围在中间。
一名骑士在同伴与山贼交战中,策马冲出。向着磨山镇奔去。显然是去求援。
“爷爷!爷爷!”
一辆马车内传来少年带着哭腔的,急促呼喊声。躲在车沿下的年青车夫,立马跳上马车。
只见车内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手足无措的在一名华袍老者身前呼喊着。
车壁被数支箭矢穿透,华袍老者左臂插着一支箭矢。额头红肿,静静地躺在车内,看起来是昏死过去了。
听见少年的呼喊,另一辆载人马车上,跳下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发髻凌乱,一脸惶恐。不顾危险冲向老者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