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武白这些日子闭门苦读。【零↑九△小↓說△網】来到这个世界四个月,一直在忙碌中度过。难得有空闲,闲暇之余读读书充实自身,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当武白读到《礼典》时,才发现自己太想当然,也明白桓知武为何神情怪异了。
说出去的话,已难收回,以后再想办法找补。最重要的是从今以后,时刻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
帝都太宰府,桓知儒收到信件,阅览之后。突然有种感觉,这武白武子瞻的言行,跟武隆之子武戈武幼虎太像了。
心中不仅猜测到,这二人不会是亲兄弟吧!
……
前些日子桓知儒返回帝都,归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兰陵郡发生的一切,详尽的禀报文帝。
尚书房中,太尉武牧,太宰桓知儒,文帝,三人齐聚。
文帝听完桓知儒禀报。开口问道:“武隆之子?太宰所述的武隆,可是我大臻之虎?”
桓知儒答道:“吾皇,正是大臻之虎武兴国。”
文帝点头,又问道:“这武幼虎没有讨要封赏?”
桓知儒苦笑道:“并未讨要!提供雷火弹,提兵破城。擒杀赵国霍思安一众,最后又送来桃豹麾下三鹰李松。都未曾提到过封赏。
老臣本想着,其讨要封赏时,借故将他带回帝都,再由吾皇定夺。然这小子竟说喜爱蜗居山中,老臣无从下手。”
桓知儒话落,太尉武牧冷哼一声,说道:“据太宰所述,这武幼虎必定藏兵数千,且极为善战。蜗居兰陵,除非威虎卫大军压过去,不然无人奈何于他。又怎会为了封赏离开!”
文帝沉默一阵,再次问道:“那武幼虎心性如何?”
桓知儒不偏不倚的说道:“这武幼虎与老臣接触过几次,从其言行、行事之风判断。此人心系大臻,有护佑乡民之心。但对敌手段残忍,他主导的几次大战,都是将敌尽数灭绝!”
文帝听完桓知儒所述,又是一阵沉默,最后叹了口气说道:
“如今帝国武将,除太尉府外,无人可堪大用。武举制度的恢复,阻力重重。这武幼虎即是我大臻之虎武隆将军之子,又心系大臻。那么就赐其名号,收为己用。太尉以为如何?”
太尉武牧没开口,桓知儒便说道:“太尉可要慎重考虑,如今武兴国战死,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可不能将那些强加在孩子身上。”
武牧又是一声冷哼,先是瞪了一眼桓知儒,说道:“老夫还能分的清家事国事。”
其后,又对文帝说道:“吾皇,老臣以为,赐其名号后,应将其调入巴东战场。兰陵战事虽比不得巴东,但武幼虎能在兰陵战场纵横,想必也能给巴东带来不一样的变化!”
太尉武牧的提议,桓知儒反对道:“太尉此法,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还没有完全掌控,就调其入巴东。若出现变数,岂不是给巴东雪上加霜吗?”
此时。文帝开口说道:“好了!那就先定封赏。太尉以为,武幼虎之功绩几品?”
太尉武牧答道:“吾皇,武幼虎若论战功,可居五品上下。但老臣认为,赐七品亦可,最高六品。不能再高了!”
文帝沉思片刻,说道:“好!那就赐其六品,封幼虎将军,赏千金!”
定下名号、赏赐,武牧突然说道:“此番封赏,老臣恳请吾皇,派武安国前去兰陵加封。”
文帝看了看太尉武牧,与桓知儒对视一眼。说道:“就依太尉之言!”
……
桓知儒阅览兰陵老家桓知武传来的信件。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一段话中。就判断出,这绝对是一套完善的礼法。
桓知武在信中最后,说出了对武白的猜测。桓知儒摇头一笑,怎么可能是他们再次出现。
他们已经被臻武帝几乎灭绝。不过没被公之于众罢了。只要大臻不亡,他们只能龟缩在犄角旮旯舔舐伤口。
大臻江山虽然已千疮百孔,但“屠神卫”依然是“屠神卫”。残存的他们已经没有那个胆量,去挑战“屠神卫”的底线!
至于《商经》、《礼记》。桓知儒想来,四海之内,六合之中,奇人异士不胜枚举。或许是成书后,没有传扬开来罢了。
《商经》对于桓知儒没有任何吸引力,但《礼记》却让他心痒不已。单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就可以看出《礼记》的不凡。
于是回信桓知武,让他尽量在不引起武子瞻警惕的前提下,想办法将《礼记》一书讨来。
……
六月初一,太尉武牧二公子武安国一行踏入兰陵。
看着近在眼前的兰陵郡城,二公子有这犯难。
这次帝君派他来兰陵封赏武子瞻,临行前父亲的话语,让他惊疑不定。武牧对他说道:
“此去兰陵,别忘了去给武隆上柱香。责问他怎么教育子嗣的。另外,想办法将武子瞻带回府,真是野惯了,竟敢私藏数千兵马。不想要命了这是!
自从他的消息传到帝都,八王余孽宠宠欲动。兰陵郡地处边境,虽有数千兵马护卫,但八王余孽的手段,不可以常理度之。
切记在他人面前,不可对这孩子表露丝毫善意!”
在父亲的话语中,二公子武安国听出了一些眉目。自从得知武隆身死的消息,父亲好像突然放下了那股执念。
这次更是提及八王余孽,让自己带武子瞻回府。这是在担心那小子的安全吗?
其实武牧还真是在担心武白的安全。之所以想尽快将武白调入巴东,那是因为自己掌管大臻兵马,八王余孽还没有本事在大军中作乱。
在帝君面前,做出一副放不下往日执念的样子,也是为了保护武白。
武氏站的太高了,自己身居三公,掌天下兵马。大公子武镇国,二品大将军,威虎卫统帅。二公子武安国,四品将军,拱卫帝都。
三代年岁尚幼,无出众之人。这让武牧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
武白的崛起,武牧在暗自欣喜的同时,心中担忧不已,明面上对其不敢表露出丝毫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