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南下豫中

1944年5月25日日军完全占领洛阳。宣告着豫中会战的结束，日军即打通了平汉路南段，并占领了沿线各要点及古城洛阳，击溃了第一战区的主力部队，实现了战役企图。豫中会战，第一战区37天丢了38座城池。蒋委员长极为震怒，将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和副司令长官汤恩伯双双撤职。之后陈诚被任命为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胡宗南为副司令长官。豫中会战结束后，新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陈诚在豫陕边界附近的西峡口召集汤恩伯部师以上长官和河南专员以上行政官员检讨失败原因，之后开始组织反击。王洋就是在这个时候接到胡宗南的电报，让他率部南下作战。

王洋接到这命令时有点懵。他知道胡宗南调任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那就意味着之前的A计划可能推迟或者破产。王洋自己奉命前往到时恐怕会被胡宗南收编掉，但他又不能不去。他十分清楚豫中反击战，根本不可能取得实际性的进展。王洋思索再三给胡宗南发了一封长长的电报来阐述自己不能率部南下的原因，但是胡宗南认为此次委员长任命自己为第一战区的副司令长官意在希望自己能打好豫中这一仗。要想打好这一仗，那必须调集更多的兵力前往。王洋的新编108师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他们拥有一个团的美械装备。根据中国驻印军在缅甸的表现，那这样装备的一个团战力就不容小视。眼下自己手下有一个团，再让王洋调出一个这样的团。加上16师的那个团。自己手上就凑足一个美械师。这样豫中反击就有把握。所以胡宗南直接否决了王洋的请求。他告诉王洋最少派出一支装备美械武器的团南下参战。要不能以不服从军令为由送王洋上军事法庭。王洋倒不怕被他吓到，主要是再得罪他那戴笠那边就没有人能为自己说话啦。想着南下就南下吧，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啦。所以王洋决定放弃古县，亲自率独立旅南下参战。只要自己在那谁也不能吞并自己的队伍，到时趁着日军投降前夕偷偷的回龙城就行啦。

汤姆很反对王洋这样做，他认为A计划才是正确的战略计划。但是王洋对他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汤姆也只能照办啦。但是他不愿意跟王洋一起南下，他想回缅甸，因为此时的密支那正在进行一场血战。史迪威采用奇袭密支那机场的战术想进而占领密支那战略。但由于梅里尔求胜心切，且被初战小胜所迷惑，滋生了轻敌心理，又过于自负，未能采纳中、美指挥官的合理建议。没有采取有力措施，切实切断日军的增援、补给路线，以致日军兵力猛增2倍多终于导致密支那的奇袭战演变成为旷日持久、屡攻不克、伤亡惨重的攻坚战，完全失去了奇袭作战的意义，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汤姆想回去帮助史迪威，王洋一看也不好挽留。只是告诉他想攻破密支那可以采用坑道作业迫近的战术攻破密支那。汤姆带着王洋的方法回到了密支那。

王洋把胡宗南的命令通报给师部的几个重要军官。也安排了自己南下之后莱县的工作。牛宝庆负责莱县的军事防守，李清河负责莱县的政府工作，唐荣负责机场的修建工作。为了这次南下作战，王洋抽调炮团3门九二式步兵炮一个炮连（主要是考虑到大炮的运输问题，王洋只有少量的日系卡车，再说远距离南下作战开卡车牵引大炮去作战不现实。而九二式步兵炮就不一样啦，用骡马或人力都行），再抽调一个通讯排组建临时通讯队，师部临时医疗组，警卫连，侦察连及军部部分人员一起。一切事物安排妥当之后，王洋带着部队去了古县与独立旅汇合。

王洋去古县时事先给唐飞发了封电报让他集结部队准备南下河南。对于王洋突如其来的电报，让独立旅的几位主官有些意外。豫中方面的战役已经结束，国军惨败。此时再南下河南，根本无济于事。谢世才想着这可能是上级的命令，要不能王洋会放弃发展古县的计划，南下危机重重的河南。唐飞表示既能王洋决定的事，那自己只能照办。下令立刻集结部队，等待王洋的到来。可是谢世才此时有自己的看法，但他没有说出来。

王洋率领从莱县带来的一千多人来到齐镇，唐飞早已安排了王洋到来的事宜。当晚，王洋就召开了军事会议。会议宣布组建南下支队：王洋担任支队司令，唐飞为副司令，谢世才为参谋长，下辖两个主力团、警卫连、侦察连、炮连、辎重连、工兵连、通讯排、医疗队。团及其以下的编制不变。王洋带领的师部人员和独立旅旅部人员合并组建南下支队司令部。南下支队经过这一整合兵力达四千之众。同时为加强南下支队的力量又同时给三团、四团各换了一个连的美械装备。会议还决定暂时放弃已占领的古县地盘。全力执行南下计划，随时准备南下。刘木兰的妇女连押着缴获的物资回莱县去。暂时放弃古县。

会议结束之后，唐飞和大龙各自准备去啦。谢世才此时却没有急着走。他在等王洋，因为他还有些想法想告诉王洋。王洋看着等在一边的谢世才问道：“怎么啦，老谢，是不是你对这次南下也不怎么看好？”谢世才这时说道：“师座，南下是国防部制定的，胡长官亲自点的将。我们也不能违抗。我想着暂时也不用放弃古县。”王洋很清楚谢世才的想法，古县好不容易打开局面。现在放弃实在可惜。可是不放弃也没有办法，你没法留下太多的兵力在这，南下的兵力已经很少啦。留下的兵力太少，还是会被日伪军绞杀殆尽。想到这王洋说道：“不放弃能有什么办法，我们有没有这么多的兵力可以留下。南下的兵力都显得就有点单薄，再分兵两头都顾不上的。”谢世才这时想下定决心的说道：“师座，你把妇女连和工作队的人留给我。我愿意坚守下来，守住这里的局面。”王洋看着谢世才坚毅的脸，想着这倒是是一个办法。留下一支小部队，不见得能守住齐镇。但是会产生很大的影响，会让龙城的老百姓知道王洋一直战斗在自己身边，从没有放弃他们。谢世才等着王洋的回复，王洋并没有急着答应他。毕竟要下这样一个决定，自己还是要好好的权衡一下各方的利弊。王洋让谢世才先回去准备南下计划。对于这个问题自己还得好好考虑一下。

谢世才回去之后，王洋开始认真的考虑他的这个建议。把本该送回莱县的妇女连人留下来，把准备随军南下的工作队也留下。兵力上太单薄啦，古县有伪军一个旅和日军一个大队。而妇女连根本没有进行过实战，很容易被日伪军绞杀掉。但王洋一想谢世才既能敢这样提，那他肯定是有把握能够坚守下来的。风险很大，但是坚守下来对王洋的利益也很大。最终王洋决定相信谢世才的能力，同意让他坚守下来。同时为了加大坚守下来的机率。王洋还把原独立旅警卫排留下，另外调妇女团刘木兰的那个营全部过来。

第二天，王洋把谢世才叫来宣布自己的任命说道：“老谢，我任命你为古县县长兼任古县抗日民团总司令”（给个大的头衔好办事，王洋自己还顶着个龙城行署专员。有了这个最大的头衔，你可以管辖区内所有的抗日武装。）谢世才没想到王洋同意了自己的建议，还给自己这么大的权利能够全权处理古县的事物。直接王洋说道：“另外把大宝那个警卫排给留下，刘木兰那个营的另外两个连也下令让他们过来，全部交给你。”谢世才没想到王洋会给他这么多的兵力。谢世才给王洋敬礼的说道：“师座，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之后，王洋把这个决定通报了南下支队的军官。王洋在古县休整了三天开始率领南下支队奉命南下河南，谢世才率领古县抗日民团暂时冒充独立旅的掩护其秘密南下。

六月上旬，王洋开始率部南下。准备根据胡宗南的命令摧毁日军在新乡的飞机场。使国军在反击减少来自日军空中的打击。王洋开始秘密的往新乡方向行军。王洋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早已被日军知晓，原因是联络秘密（有人故意用已破译的秘密本继续与王洋联系）已经被日军破译。日军在新乡设了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王洋往里钻。对于这一切王洋并不知情。南下支队一直行进到新乡机场附近，王洋派侦察连首先对机场及其周边进行了调查。由于事先日军进行了周密的布置。再加上王洋的队伍第一次来这作战，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王洋并没有发现这是个陷阱。

侦察连小刀报告，新乡机场的守卫是日军的两个中队。而日军在新乡还有一个大队和伪军一个师的兵力可是随时支援。两个中队的日军守卫对于王洋南下支队来说并不算多。那拔掉这个机场应该不算难事。王洋开始根据侦察情况，做出具体的部署。王洋打算把这个袭击机场的任务交给四团，可是小刀认为日军机场守卫力量薄弱。以他的侦察连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攻下它（全美械的侦察连有两百多人，驻印军也日军精锐师团的对决情况让王洋相信一个侦察连完全可以对阵两个日军中队，更何况还是晚上偷袭）。他向王洋请战，王洋本不想答应。但是小刀坚持并说道：“大哥，你偏心四哥。每次有好事就想着他。这次打机场你又想这他。”唐飞这时说道：“小刀，怎么跟大哥说话的。”王洋想着这小子说得好像也是，怪不得小刀会发牢骚。小刀自上次违抗王洋命令受到惩罚后，也学乖啦。笑着对王洋说道：“大哥，就两个中队的日军。用得着四哥出马吗。从武器装备和人员训练我们侦察连已经超过了这些日军的。再说杀鸡焉用宰牛刀。”王洋听着也是，不能总是派大龙打先锋。也该让其他人立立功啦。况且以现在的实力和周边的情况，自己还是可以围点打援的。王洋这时说道：“好，这次就让你打主攻，我让你四哥为你阻击援军。”小刀一听很高兴的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蚂蚱这时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大哥什么时候轮到我们警卫连啊。”小刀这时说道：“蚂蚱，你们警卫连是保卫司令部安全的，冲锋陷阵是我们的事。”王洋一看小刀这小子接了个好任务就笑起别人来了说道：“小刀，还不下去准备去。”小刀一看王洋的表情赶紧开溜去准备啦。王洋对大龙说道：“大龙这次不但是阻击援兵，我希望你能弄成打击援军。”唐飞听王洋这样一说，他明白王洋的意思啦。说道：“大哥这是要围点打援啊”。王洋微笑的回应。大龙表示明白接到命令也下去啦。

王洋布置完任务后，心里有些不踏实。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唐飞看着王洋有心事的样子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啦。”王洋想了想对大龙说道：“不知道，总感觉有些不踏实。”唐飞听王洋这样一说，开始回想这一路行军的细节说道：“大哥，从我们出发到现在没发现什么异常啊。你是不是对小刀不放心啊。”王洋想想也是，他微笑的对唐飞说道：“可能是我多想啦。部队现在怎么样啦。”唐飞答道：“各部已经到达指定地点，就等时间一到发起进攻啊。”王洋点了点头对唐飞说道：“告诉他们做好隐蔽工作，时间一到立刻发起进攻。”唐飞下去传达命令去啦。

唐飞走后，王洋开始把这一路的行军和攻打机场的计划过一遍。发现这一切似乎太过顺利啦。有着当年撤往古县的感觉。想到这王洋不禁的警觉起来，当年津浦线上才惨状让王洋终身难忘啊。他立即找了蚂蚱说道：“蚂蚱，你从警卫连抽调四个班，以机场为中心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派一个班去侦察。范围就三十里。重点是机场西面的。”蚂蚱一听王洋的样子，立即派出人按王洋的要求去侦察啦。王洋说的西面，蚂蚱亲自带着一个班去侦察。唐飞看着警卫连行动，知道王洋还是不放心，他也开始警觉起来了。同时布置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