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想到他这小子只有三个月的寿命,她都不敢正面对着他,眼泪也不争气,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道:“小鱼,你知道吗?尽管我身子让竹四儿脏了,没资格做你的女人。可是,在人家心里,已经把你看作最爱的男人了!咱们是千年修来的缘分,才走到一起的。现在咱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以后不许你说外家话!”
唉咦,阿梅这是怎么了?见状,江少就把扳正了阿梅,小媳妇还要低下头去,他小子就肆意的抬起她的下巴。看见愁云密布,泪眼汪汪。顿时,他小子大吃一惊道:“阿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竹四儿趁着我昏迷,来骚扰你?”
阿梅摇头如泼浪鼓说:“不是的!你前几天才叫人把竹四儿修理了一顿,那疯狂现在还在那边医院躺着!”
“那你干嘛还要哭哦?败家娘们,你千万别说什么身子脏了的话。在我心里,你是最圣洁的,你是个贤惠的好女人!以后你再说这个话,那等于是打我的脸,明白不?”江小鱼看着柔顺的阿梅,不由的一阵心疼。到现在,她都还没完全走出恶棍竹四儿的阴影。他这货就决定了,从今往后,要给阿梅更多的关爱,如此勤快贤惠的好女人,在这个人情冷漠的乡村,真的不多见了!
听着他这货嘴里抹蜜,直夸得阿梅心里甜丝丝的,把她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本来好容易把决堤的眼泪堵回去,可是一感动,她的眼泪更是爆豆一般了。倏尔地,一头扑到他小子怀里无声的啜泣着。
江小鱼做梦都想不到,师父田青连已经判了他三个月的死刑了,他小子滥用飞针门的禁术只有三个月能活了。只见一向温柔的阿梅不停地哭鼻子,直哭得他小子发躁道:“败家娘们,你怎么了啊?我还没死呢,你至于哭丧一样?”
一句话吓得阿梅赶紧擦干眼泪,堆笑道:“小鱼,你昏迷了几天几夜,还以为你不好了呢。好在田姐知道你在南洋有个师父,她就让秦大小姐去找。那秦大小姐果然神通广大,当天上午得到消息,晚上就把你师父带回来了!你师父一来,就把你救醒了,我是为你高兴啊!”
“高兴会哭成这样?”
“我高兴得想哭,不行啊?”阿梅少有的在他怀里撒着娇道。
此时的江小鱼饥肠漉漉,就闻到蒸锅内飘出了阵阵肉香,这家伙的口水就流了三尺长:“阿梅,我好饿!什么时候能吃上你做的美味啊?”
阿梅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兴高采烈道:“只要你对我好,我天天做好吃的给你吃!我什么都是你的,只要你想,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说着说着,小媳妇才发觉不对劲了。顿时双颊羞红,燕儿蝶儿的回到灶头忙碌去了。
江小鱼吃了几只大面包,精神头好些了。出来找巫青瑶她们,发现巫姐不知道跑哪去了,走到院门口,发现明晃晃的月亮地里,田杏儿翘着大大的后尾骑在助力车上,正往村口方向开。他小子一口气撵上去,把漂亮村花拦住了,嬉皮直乐道:“田姐,这么晚了还出门干嘛?阿梅在做大餐,你不留下来吃点?”说着,他这货拿手电往田姐脸蛋上照了照,心疼的道:“田姐,这几天我昏迷不醒,害的你们几个熬夜,看看你都瘦了一圈!”
说实话,打从田师父口中得知,她亲爱的小鱼只有三个月活命,田杏儿一直都不敢相信,可是听见田老头说得有鼻子有眼,她不信都不行。
知道了江小鱼的大限,这对原本就深受克夫星称号困扰的田杏儿,无疑又是个重大的打击。这等于是克夫星的嫌疑上添加了活生生的铁证。她的绝望可想而知。看着心爱的男人还什么都不知道,一如既往的跟她嬉皮笑脸着。田杏儿不由的一阵心绞痛,就像是有一把看不见的刀子,在她胸口部位捅着。
不知怎么,看着至爱的男人,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跑!她不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他!
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小鱼,你身体还没恢复元气,不要到处乱跑。我饭店那边有点事,要回去处理一下。明天来看你!”
唉咦我草,怎么回事?老子就昏迷了几天,阿梅一点都不像高兴的样子,连田姐也变得不咸不淡的。越想,这家伙就越觉不对劲,就抓着车把不放道:“败家娘们,我醒了,你不高兴啊?干嘛挂着张死人脸?我不过睡了几天大觉,没发生啥事吧?”
他这货简直莫名其妙了。
田杏儿惊觉差点露馅了,可千万不能让他小子知道只有三个月活命了。这么一想,她的脸一变,陪上甜美的笑脸道:“死鬼,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女人,我不高兴,谁高兴哦?这几天没睡好,脸色难看点不是很正常。啥事都没有,你尽瞎想!”
听田姐这么一说,江小鱼才松口道:“我说呢,还以为你怎么地了。”
田杏儿的心在滴血,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跟小鱼呆下去,否则,她一定会露馅。想了想,她就堆笑道:“我现在是你的女人,永远都是你的女人。你回去休息,我明天来看你!”说着,加油门,急匆匆开走了。
望着田杏儿的车消失在乡村公路的尽头,江小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江小鱼心说跑了一趟云省,一场轰轰烈烈的赌石大赛,他挣了五亿身家回来。他现在是亿万富翁了,可惜除了他自己,没一个人知道。
当然,眼下他不方便让人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