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田家人还没高兴几天,不料从红旗镇地面,不知哪里兴起一股流言蜚语。一些长舌妇跟打了鸡血似的,私底疯传田恬的坏话,说她实际上早被黄恶棍玷污了身子,她已经不是黄花闺女。有几户田恬得罪过的村民,见有人编排田恬的不是,马上跳出来,编造更加恶毒的谣言,说田恬是小偷。一传十,十传百,才几天功夫,整个红旗镇的人都传遍了。田恬下班后上街,总能听到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冲着她吐口水,用恶毒的污言秽语问候她的家人。
田恬细思极恐,一开始,她还试着跟人解释。可是她越是起劲地解释,那些个长舌妇就越觉得她心虚,反而传播得更加起劲。面对汹涌的流言,田恬自认名声毁了,她活下去也没意思了。于是在一个细雨绵绵的早晨,从不沾酒的田恬一口气灌下整瓶红酒,浑浑噩噩,爬上了一栋六层高的楼顶,站在楼顶的护栏上面摇摇欲坠。
最先发现田恬要跳楼的,是荷花香的总经理李荷花。李荷花立即打电话报警,苗细柳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楼下已聚集着大堆的群众围观。这些观众都是行尸走肉,没有灵魂了。别说同情心,连最起码的良心都被狗吃了。这些人见田恬要跳楼,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笑哈哈跟过年似的。更有几个长舌妇和渣男,扯着脖子手搭喇叭在下面喊:“跳啊,快跳!你浪费老子时间!”
苗细柳听着这些刺耳的声音,她在第一时间通知消防队支援后,忽然暴怒,将这些使劲鼓噪、麻木不仁的小人暴打了一顿。女暴龙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大,这伙闲人也都是欺善怕恶,纷纷躲避。
美女镇长万山红得到消息,也匆匆赶到跳楼现场。她带着几个人直接冲上六楼,在天台上隔着数米远的距离劝说田恬。哪晓得,万山红把喉咙说干,田恬还是无动于衷。
此时六楼下面,消防队员们已支起了偌大的气垫。苗细柳也爬上了楼,眼见万镇长劝说无效,她就小声的提议道:“万镇长,要不叫江小鱼过来?”
万山红正毛焦火辣呢,闻言就一点头道:“是啊,江小鱼曾经把她从死神手里拉回来。她最崇拜江小鱼,还是把他小子叫来吧!”
见万镇长批准,女暴龙忙是一个电话打到了江小鱼这里。这个时候江小鱼正在房间跟阿梅一起欢乐,欢乐到兴头上,冷不丁就接到了女暴龙的电话。他小子就有点油嘴滑舌道:“警花娘们,这么早打电话,是不想我啦?”
这句话气得阿梅醋意大发,故意弄出了声响,还用力拧了他小子的肉一把。女暴龙在那边也听出不对劲,气恼的道:“臭小子,前天才陪完你,你这花心萝卜又打野食啦?田恬在镇上跳楼了,快点死过来。田姑娘能不能活,就看你!”
本来说好是给江小鱼当一个月的临时女友,所以当女暴龙得知他小子另有女友,她也没怎么放心上。毕竟,她跟江小鱼的赌局已经结束,她也是说话算话,兑现了一个月的承诺。现在,她跟江小鱼没有任关系了,江小子找谁做女友,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嗨,这个该死的花心萝卜,怎么哪哪都有他呢?连救个人,都离不开他!还有啊,我明明跟他结束关系了,怎么一到晚上,眼睛都没闭上,就开始想他了捏?我没事想他干嘛,叫他滚蛋!”小声的自语着,这女暴龙不由的大为苦恼。她发现,越是想忘掉江小鱼,她就越是惦记着江小鱼。就算她开出去奋勇抓贼,眼前也会时不时地浮现出江小鱼那邪气十足的笑容。
女暴龙猛不丁一跺脚,心里发狠道,叫江小鱼滚蛋!今天要是再想他一下,老子就自打三记耳光!
刚好秦丹雯那个小跟班孙菊灵嫣也在镇上,她母亲家里过夜。孙菊灵嫣的母亲扶湘是镇农信社的副行长,虽然改嫁了,但是孙菊灵嫣打小就跟母亲来得亲,时不时地会下到镇上到母亲家过几天。田恬跳楼的这个早晨,恰好孙菊灵嫣也在镇上。作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太妹,一听说有人跳楼,她早点都顾不上吃,屁颠屁颠就跑来看热闹了。这丫赶到现场,一看跳楼的女生居然是田恬,顿时她就着急得不行。跟着万山红一行人爬上楼顶,万山红说一句,她就应声虫似的跟一句。
看着田恬去意已决,把一只脚悬到半空,顿时,在场的几个亲朋好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残影看不清是谁,以极快的速度飘移,就像一道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道残影就无声无息地站到了田恬的背后。
万山红、女暴龙、孙菊灵嫣等几个人只觉眼前一花,还以为出现幻觉了呢。揉揉眼再看,惊喜地发现是江小鱼来了!
孙菊灵嫣惊呼出声,她用力捂住嘴,生怕惊扰到田恬。
一时间,楼顶天台哑雀无闻,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瞪大着眼睛,紧张万分的看着江小鱼。
江小鱼悄悄地伸出双臂,不曾想,田恬猛不丁发现身后有鬼,吓得啊一声,下意识退后了一步。一脚踏空,朝楼下坠落。忽如其来的一出引得楼下一片惊呼。
女暴龙没有失望,田恬坠楼的一秒,江小鱼孔武有力的大手拉了她一把。用力一提,把田姑娘拉回了天台。她看清楚是江小鱼来了,顿时就像见到了亲人,委屈得大哭起来。
就这样,江小鱼背着田恬回到了她的单人宿舍。把无关人等遣散后,他就关起门来盘问缘由:“恬妹,你这么漂亮可爱,怎么忍心去跳楼呢?你要是真跳下去,那这世上不就少了一个美女?哎,我说你,怎么不想想我呢?”
田恬已经由大哭改为无声抽泣。见他小子什么时候了还吊儿郎当的,顿时,田姑娘就不客气呛道:“去你的,谁要想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