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带着怜悯地看着他,塞给他一袋银子,劝他趁现在没人快离开山庄。
“霍公子伤到了肺腑,或许会影响武功,少庄主刚才发了火,说要将你带进刑堂。”
进了刑堂的人哪还有生还的机会?
管事很急切,“姜公子,快逃吧,再不逃就没命了!”
他就这样连夜逃出了离渠山庄,没想到在出来的日子里,最不习惯的事情不是陌生的环境和穷困潦倒的境地,而是姜亦光不知道离开了盛靖他该怎么活下去。
他已经习惯了为了盛靖活着,十多年来每日醒来第一件事和睡前最后一件事都是想着要给盛靖做些什么,怎样才能离盛靖更近一点。
他那时浑浑噩噩的,走之前也没拿管事给他的钱,身上只有钱袋里仅剩的十几两银子,还是盛靖买完东西之后嫌钱脏顺手扔给他的,他就靠着这些钱随意地求人搭他一程,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病得晕倒后,被好心人送到医仙谷里躺了两个月,欠下了医仙谷大笔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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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想起了他们分开的三年,盛靖脸色从来没那么难看过,掰着姜亦光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是总说你爱极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你是骗我的?”
“还是说,”盛靖逼迫姜亦光靠近,声音很低:“你心里有了别人?你爬过别人的床吗?你管别人叫过心肝宝贝,喊别人丈夫,趴在床上叫别人肏你?”
盛靖恨得牙痒,“被我玩烂的贱货还会有人要吗,母狗、骚货,自己的屁股都管不好,我就该直接把你锁在床上肏死再吃进肚里。”
姜亦光被这种无理至极的污蔑着激得有点生气,他喊:“是你说的!是你说不要我的,你明明就是很讨厌我,还老是欺负我,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我什么都给你了,我天天就想着你,希望你也能爱我一点,可是你却喜欢别人,跟别人成亲,我没办法,是你……是你不要我的!”
说到后面已经是语无伦次泣不成声,可盛靖却好像被取悦到了,抱着姜亦光,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我说你一句你就走?你对我的爱这么脆弱吗?”
姜亦光哭得声哑,盛靖也不再气他,想去亲怀里的人,“好了,没有跟别人成亲,以后你继续爱我,别闹了。”
姜亦光却扭头不让亲,盛靖语含威胁:“谁给你的胆子还拿起乔来?”
第7章
姜亦光还是怕他的,刚才那些话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气,顿了一会,就扭过头来给盛靖亲,只是他神色恹恹,还是不肯看盛靖。
盛靖见他这副模样,咬了一口他的鼻尖,叹息道:“你竟对我如此狠心,”他盘腿坐在床边,“那便让我突破的时候活活痛死吧,你别管我了。”
姜亦光终于抬起眼来看盛靖一眼,突破?
对了,刚才许倩问盛靖是不是要突破第九镜,难道他的武功并未真正被废去?那之前盛靖丹田里又怎会一丝脉气也无?
盛靖摆好姿势,故意背对着姜亦光:“你要走便走吧。”
姜亦光能怎么办呢,习武之人破镜不是小事,他到底担心盛靖,只好坐在旁边眼也不眨地看着。
古往今来,沧澜界能突破第九镜的人都是凤毛麟角,破镜越往后越难,武者往往需要沐浴焚香,闭关多日后才能找到破关的契机。至于第九镜之后的至臻镜,则是传说中虚无缥缈的东西,在沧澜界中还未曾听说有武者到达此镜。
像盛靖这样,直接坐在凌乱的床铺上突破的,想必从古至今也就他一人。
姜亦光不是第一次陪着盛靖突破,他以前日日陪在盛靖身边,盛靖武功的每一份精进他都是亲眼目睹的。
盛靖乃天纵之才,每一次破镜都很顺利,往往静息打坐一二便能突破,可这次却不知为何,不仅脸上露出痛苦神色,身上气息也有些不稳起来。
姜亦光不免有些紧张,九九归一,第九镜是武功的极致境界,想要突破这一镜本来就是难如登天。况且盛靖之前的伤势不可能对身体毫无影响,怕是真的会很痛吧。
虽然心里急坏了,可姜亦光也明白破镜之时不便打扰,只好自己在一旁焦急地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目光却是一刻都不离床铺上那人,恨不得以身代之。
过了半个时辰,盛靖额头上已是渗出些细汗,已是到了关键时刻。他身上突然激起一股庞大的剑气,就好像徒然起了漫天的浩荡水波,明明是最温柔的东西,其中却隐藏着一股凌厉杀机——正是盛靖所练的离渠剑法。
姜亦光被这股杀意所慑,恍然有溺于水中无法呼吸之感,却只见盛靖身上衣袍无风自动,围绕身旁的剑气寸寸拔升,简直要穿破屋顶,直冲天际。
就在姜亦光快要晕厥之时,他听到盛靖闷哼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
剑气一瞬间被拢于体内,盛靖睁开了眼。
姜亦光终于可以动弹,第一件事就是扑过去检查盛靖的脉象,“怎么吐血了?”
盛靖脸色不算好,甩开他的手,“你不是不管我了吗?”
姜亦光心里着急,又去牵他,“你感觉怎么样,会不会不舒服?”
随手抹去嘴角的一丝血迹,盛靖语气有些冷淡,“你要走就走。”
姜亦光去拉他的衣袖,又流下泪来,“我不走!你到底怎么了,你还好吗,盛靖,告诉我吧,求求你了。”
他伏在盛靖肩上,声音里满是哀求,“我不走了,只要你不赶我……不,就算你赶我我也不走了,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好吗?”
盛靖转过头来,脸上也有些动容,只说了句“我没事”,就将姜亦光抱在怀里,极用力地吻了下去。
两人交换着唾液,就像交换着这三年来的思念,这几天来他们不是没有亲过,却从未像这次这般忘情。
盛靖吻得很深,像是要把姜亦光的唇舌吃进去一样亲他,他吮着姜亦光的舌,咬着姜亦光的唇,让他吃自己的唾液。
等一吻结束,两人的衣物都已除尽,盛靖坚硬的阳物抵在姜亦光腿间,已是跃跃欲试。
他还流连着姜亦光的唇,手却伸到姜亦光两瓣臀肉间,抚摸着姜亦光动情之后变得湿漉漉的肉穴,“坐到我脸上来。”
以往盛靖便最爱舔吃他后面,常常叫姜亦光或跪或趴,翘着屁股露出穴来给他舔。
特别是坐脸这个姿势,便是要姜亦光在被舔穴时吃他的肉棒,这时候盛靖总是吃得特别狠,把整个穴都舔得又红又肿。
回想起以前那种似痛苦又似欢愉的感觉,姜亦光不免有些害怕,他迟疑地跨开腿,小心地往盛靖脸上坐,却也不敢坐实了,只颇费力地半蹲着。
盛靖此时却掐着姜亦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