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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感顿时笼罩在李沐心头,李沐不知道为什么,李沐本能性的拉过旁边的家丁,将他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擦。
数支弩箭从屋内飞快穿透木门上装饰用的纸张,弩箭锐利的箭头穿过纸张,直接射在了毫无知觉的家丁身上,整整七支弩箭,这么分别射在了家丁的腹中,胸腔,和脑袋上。
李沐看着家丁身上的七处箭伤,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危机感。
从看到这房门的那一刻自己就觉得不对劲,这房门的四边皆是木边,但是中间却都是无数细小的木条拼凑出的花纹,木条周边全是五彩的纸张,李府什么时候有过这么花俏的房门?
自己呆在北方边境的那段时间,李沐得感谢那群蛮子,让李沐变得格外警觉,无论是面对蛮子还是对于自己人,都不能放松警惕,眼前这替自己挨了箭的家丁就是最好的证明。
屋内共有八人,萧珂是负责偷袭李沐的指挥,另外七人都是李表的护卫,七人单膝跪地,手中端着一把小型军弩,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对面的门纸上,李沐一出现,他的身影就会因为阳光的照射,出现在门上的纸张上,为了避免误伤,带路的家丁会很自觉的远离这房门,避免伤及无辜。
所以,当家丁不自觉的往周围移动,彻底离开射程的时候,潇珂便兴奋的打了手势,命令发射弩箭。
可惜,李沐命不该绝,本能的危机感发挥了救命的作用,李沐一把拉过那退在一旁的家丁,用他的身躯挡住了原本射向他的弩箭。
家丁躺在石板地上哀嚎了两声,似乎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了,看起来是没多久便会断气,看到此景,李沐心里更是一怒,你们平日里把我当畜生使唤也就算了,如今还想取我性命?
要不是我身手快,躺在地上的就是我。
李沐心头一怒,一脚踢开屋门,屋内的八人李沐全都认得,七个是李表的护卫,还有一个···萧珂。
哦,都是熟人了,李沐现在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是谁想要他的命。
“你个背叛了李家的狗东西还有脸回来,皇甫家给你骨头好吃吗,来,我再给你送几支弩箭尝尝。”
萧珂心里有些畏惧李沐的武艺,但是想到杀了李沐,也许自己就能代替他前往屋镇,担任镇守将军,到时候,自己一辈子,那得有多快活。
自己一生的荣华富贵,就从李沐的死开始。
短时间内,七名李表护卫已经是再一次填装好了弩箭,对着李沐准备再一次发射,李沐反应稍快,见得这屋子地上有的是灰尘,右脚用力一踢,踢的是漫天灰尘,有些尘土直接被洒进了这些护卫们的眼睛里,害的他们是一时无法行动。
李沐见此举有效,一个健步袭向众人,对着那些无法行动的护卫们便是打昏在地,七名拳脚好手眼睛都进了尘土,根本看不清周围,李沐动作又快,他们跟待宰的牛羊也没有什么区别。
李沐打昏了七名护卫,仅仅剩下一个萧珂不知该做甚。
“我的任命告,在哪里?”
李沐已经不想跟这种人多废唇舌。
“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你觉得你还能走出李府吗,还任命告,就算我现在给你,你还有上任的命吗,敢在护国公的府上为所欲为,你有这个资本吗狗东西?”
即便是自己性命可能不保,萧珂还是要虚张声势一番。
李沐原本打算出手的念头又消了下去,是啊,这里是哪里,护国公的府上啊,如果自己在这里杀了人,护国公,李家家主李应完全可以杀了自己,再换人去上任。
萧珂见李沐在思索着什么,知道自己的话语有了用,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急忙刺向李沐,李沐随手一巴掌,将萧珂拍倒在地。
想事情归想事情,防备从来没有松懈过。
“什么人敢在李府放肆,还殴打本公子的护卫,李家青武卒,给我上!”
李沐感觉得到,屋外出现了许多熟悉而又沉重的步伐。
李家青武卒,李家从燕庭七郡的地方部队中挑选的体格健壮,善于搏杀之士,精心训练而成的重装步兵,李沐萧珂前往边境运粮时曾经有一支三千人规模的青武卒一同跟随,不过只有萧珂能够调动,李沐曾经见识过,这是支可以与皇甫家的皇甫骑相对抗的军队。
啪哧,两双沉重的脚步声踏入屋内,其中,似乎还夹杂着的,门槛被鲁莽踢破的声音。
双名青武卒士兵奉命冲入了屋内,李沐回首望见穿着青色铠甲的士兵,他知道,如果只是凭借自己的拳脚,根本无法伤到他们,他们沉重的军铠有着无比强大的防御力,这一点,李沐在北方边境是看的清清楚楚。
李沐抄起身旁的木桌砸向其中一名青武卒,木桌被狠狠地砸青武卒的铠甲,木桌被砸的四分五裂,而这名青武卒唯一的困扰仅仅是因为木桌的木屑遮挡了视线,其他的伤害,都被他身上的铠甲所完全阻挡。
李沐今日没有穿铠甲,银狼追魂枪也放在了军驿,面对这种重步兵,赤手空拳实在有些吃亏。
李沐现在只能快点远离这两个青武卒,利用自己轻便的优势离开这里。
一道身影在满是木屑的屋子中冲了出来,一出屋子,李沐只能乖乖停下脚步。
刚刚自己过来时还无比空旷的李府,走廊内外不知何时出现了近二十名青武卒,他们用身体围着房门形成了一道半圆形的包围圈,如此手笔,李沐是插翅难飞了。
“李沐你胆子够大的,居然擅自殴打我的家将,还杀了我的七名护卫,就凭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本公子就可以杀了你,不然,我护国公的府上,岂不是是条野猫野狗就能进来?”
李沐见如此阵势,不禁往身后退了退,屋内的两名青武卒,也是挡在房门里,就这么堵着李沐。
“想不到我李沐在公子眼里如此厉害,居然连青武卒都调动了,只为了对付我这无名白衣?”
李表的鼻腔进了些屋内飘出的尘屑,不禁扇了扇自己脸前的空气。
“想要抓住一条特别会咬人的疯狗,自然要多用些心思,不然咬伤了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四面八方的青武卒也厌倦了李表的语调,直接一窝蜂的上前擒拿。
李沐调动右臂的力量对着后面的青武卒一个肘击,当自己的肘部撞上青武卒的重甲时,剧烈的疼痛从手肘处猛烈传来,疼的李沐不禁嘶了声。
两名青武卒抡起重拳砸向了李沐的后背,砸的李沐后背是血肉模糊,李沐受不了背后的重力,被打趴到地上。
李沐还想起身时,两名青武卒一人一脚踩在李沐的后背上,踩的力度被控制到极致,能够死死的压住李沐不得翻身,又不会将李沐一脚踩死。
见李沐已经被制伏,其余的青武卒才让出一条道,让李表得以接近李沐。
李表蹲在李沐头颅前,伸出右手拍了拍李沐的右脸,看着李沐不服输的眼神,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你以为自己很能打吗?武力高超?前途无量?一条狗再会咬人,终究是一条狗,拴在你身上的绳子,从来都没有解开过,你跑的越远,越用力,不但不会扯断,反而会扯得你越疼,栓的你越紧,你得记住这一点,你懂了吗?”
李沐双目充血的瞪着李沐,李沐很想起身把眼前这家伙给乱拳打死,可惜后背上的两支脚,压着自己死死的,无法动弹。
李表得意的看着李沐,他就是喜欢这么居高临下的藐视着李沐,来自内心的快感是无与伦比。
李沐安静了片刻,再一次扬起了头,张开了嘴巴。
李表感觉到了,李沐不再挣扎。
呸。
李表俊俏的脸皮上,多了口新鲜的浓痰。
“啊!”
李表紧忙站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污秽,擦脸的同时,李表还不忘用力的踢踩着李沐的脑袋。
“我就不该跟一条土狗讲道理,就该直接打死,你们把他杀了,先把他的舌头割了,再把牙齿一颗颗的拔下来,让这只土狗知道,他刚刚的无知会带给他什么!”
被青武卒踩在脚下的李沐,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自己生于贫困,幼失双亲,即便苦练武艺,立不世之功,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李沐头死死的压在地上,准备找个机会,给自己一个痛快。
李沐右边的青武卒轻松的把李沐抬在肩膀上,准备抬进屋子,结果了他。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李府居然会有这么大动静,是哪些不长眼的东西在犯浑?”
走廊尽头忽现两人,一人乃是当今护国公之长子,李表之父,官居骑中郎李合,另一人,是李应之次子,官居器中侍郎,乃是李表二叔,二位长辈现身,不但李沐忽然心里发楸,更让周围的青武卒们自觉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迎着这二位手无半点兵器的李家核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