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认输来得太过突然,就像卫铜刚突然叫价一样让人措不及防。
但不同的是李秀成这句话太妙了,不但显得他输得坦荡,也让众人生出了一种卫铜刚有些脑子秀逗的感觉,有人忍不住低笑出声。
事实也是如此,1050万溢出正常价位至少两百万。
有这钱干点儿什么不好?
李秀成根本就没有把卫铜刚放在心上,在他心中卫陈昌犯了错,就得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现在他已经在大牢里蹲着了,大家也就两清了。
卫铜刚要找他的麻烦,他一点儿也不惧,该怎么应对就怎么应对,可没心思跟着置气,浪费钱!
“
1050万成交!恭喜这位先生!
接下来我们拍卖第三件拍品”
这时拍卖员迅速确定了拍卖成立,但卫铜刚却是没有感觉到丝毫喜悦。
尤其是四周众人用看傻子的目光朝自己指点窃笑更是让他感觉极度的尴尬。
他再傻也意识到自己被李秀成耍了,恨恨的瞪了李秀成一眼然后坐回了椅子上。
心中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虽说钱是为了另外的拍品准备的,但对付陈昌的仇人,多花点钱也是值得的。”
在卫铜刚的自我安慰中,拍卖继续。
接下来两件拍品李秀成没有再出价,而是和黄名喻低声聊着天。
刚才黄名喻开口主动支持他,让他感觉这个人是可以真心结交的。
而他不知道的是刚才他理智应对卫铜刚的挑衅也赢得了黄名喻的欣赏,不知觉间两人的关系倒是更进了一步,从酒桌上的朋友变成了真正的朋友。
黄名喻道:“李总想要拍什么?告诉我,我帮你代拍下来,免得卫铜刚那混蛋搅局。”
“行啊,待会儿要是情况不对,还要劳烦黄老哥你出手了。”李秀成微笑着应下,实际却是一直注意着卫铜刚,来而不往非礼也。
怎么着也得让人家有钱人‘高兴高兴’‘显摆显摆’不是。
很快卫铜刚就出手了,他以1000万压下众人想购下昭远市一座价值两个亿的矿山开采权。
李秀成直接举手道:“1200万!”
他的出手瞬间引起众人一阵轰笑。
“这就叫现世报来得快啊!”
“嘁,说什么呢!卫总有钱人,卫总任性,卫总不差钱!”
“”
不少人跟着起哄,也有不少人单纯是喜欢别人破财,说相声似的帮起了腔,气得卫铜刚脸色铁青。
强自在心中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钱是身外之物,为了对付陈昌的仇人,多花点钱算什么。”
他咬牙道:“1250万。”
“哎呀,有点超预算了!”
李秀成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出1300万,要不卫总成全我得了,再争伤和气。”
和气尼玛!
要不是上面坐着梁副省,卫铜刚保证自己能一口口水喷死李秀成。
但不爽归不爽,竞拍还得继续。
身为昭远市最大的私人矿业公司,这块矿山他觊觎了很久,只要拿下这个矿山,未来五年他的公司发展就有了保障,然后才有精力和资格去谋求吞并市矿业公司。
这次的机会他实在不想错过,哪怕已经溢价不少,他还是咬牙道:“1350万。”
“1400万。”
“1450万。”
拿不准卫铜刚的底线,李秀成也见好就收,一摊手道:“好吧,恭喜卫老板,你赢了!”
这时卫铜刚已经有了经验,无视了众人的窃笑,面无表情地瞪着拍卖师,以眼神催促他快点落锤。
原本计划中,四千万拿下矿山和工程机械,还可以再争取两样好的拍品,可尼玛遇到这货挑衅,一下子多花了六百万。
心疼啊!
也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什么机会!
“
恭喜卫老板拍下矿山开采权,接下来的拍品是火车站边的棉纺厂,不仅厂房完好,厂区400亩地皮也已经改为商业用地”
“来了!”当听到这里,不少人精神一振,直接坐直了身体。
这次拍卖会围拍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分蛋糕!
省里拿出蛋糕来大家吃,吃了才有力气发展壮大,回报省里。
所以这些拍品估值其实是留有余地的,大家竞拍也是遵循着一定规则的。
当然,那两个顶牛的‘有钱人’不算数!
这一块地皮不出意外,被准备充足的黄名喻拿下,然后第二块地皮李秀成出手了,不出意外卫铜刚再次插了进来。
李秀成这次没有让步,以五百万拿下了一块500亩的地皮。
这个价格对于现在的江城地价来说其实已经很贵了,不少人觉得他是跟卫铜刚斗气不理智,对此李秀成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这些地皮未来升值是以百倍计,放着怎么也是大赚,而且他的主要目标已经不是这个,而是台上的那个人。
所以接下来他火力全开连着三块地皮都以‘高价’入手,这下大家明白过来了,这位是真不差钱儿!
而屡屡出头阻挠的卫铜刚也被众人抛之了脑后。
很快,那块李秀成最中意,在别人眼中却是最‘偏僻’的农机厂地皮也出现了,最后连着那块小山丘被他以400万的‘高价’收入囊中。
这一次,卫铜刚连喊价阻挠都喊得没有力气了,想来是自己也感觉没趣至极。
倒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台上那个老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不断淡定喊价的李秀成,还叫来工作人员询问了一番。
很快,拍卖会来到了尾声,不少人都有所斩获,而李秀成前前后后更是撒出去了四千万!
其中大部分是厂区地皮还有两栋大楼!
当之前拍卖册子上的拍品拍完后,不少人都已经准备起身离去了,黄名喻却是拉着李秀成道:“来了。”
然后就听到拍卖师高声道:“接下来最后一件拍品,因为是临时增加的,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听听,没兴趣的可以上二楼吃点点心,喝茶休息下。”
这话却是白说的,这时候谁愿意走啊,一个个的都又坐了回去,猜测这最后一件拍品是什么。
“最后一件拍品是江东省到广州以及河北的航线。”
静!
这句话一出,偌大的会场瞬间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