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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人回来了,却是一无所获,叶怜清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文墨战所带出来的衙役中混进了贼人,文墨宇沉默的有些诡异,一句话也没说找了匹马就飞驰而去。
文墨战看着绝尘而去的三弟,突然发现他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在所有人眼里的废人,是他终于长大了,还是他一直隐藏了这份成熟?
在黑水寨的一个房间,搜出大量的财宝金银,还有账本,大多数的钱财,都来自于刘玉林兄弟贪赃枉法。
文墨战砸了桌子,好一个官匪一窝,刘玉林身为地方官员的所作所为,不可能一手遮天,看来西江城这事,又能扯出一大批的人!
黑水寨所处位置,本就是西江城郊外,清竹居就在这边的反方向,这里的路线并不复杂,一条官道两条小路,叶怜清是被人带走,难度要比直接杀害大了很多,但是那些人选择带走她,一定是有所图谋,短时间之内,她的性命是有所保障的。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会走哪条路?
衙役搜寻的地方只是附近,而他们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带走,不可能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一定有的,一定有!
文墨宇用深深的呼吸平稳内心的焦躁,下马观察起路边的环境,眼睛眯了眯,毫不犹豫的上马冲着一个方向离去。
……
“事情就是这样,有什么唐突之处,还望少主见谅,属下也是实属无奈。”
一处山林,苏醒过来的叶怜清目光复杂的看着对方递过来的玉佩,又问:“连具体地方,也不能告诉我?”
“此事关乎重大,少主……见谅。”
叶怜清没再说话,走到火堆边坐下了,火光照亮了唯美的侧脸,看不出女子的心事。
东方已经微微露白,文墨宇,现在会急成什么样呢?他冲进那个房间的时候,眼中的焦虑和不安是那样的明显,他带着自己杀出血路时抓着自己的手,那么紧……
“不好,主子,有人来了。”
一个黑衣人从树上跳下,急匆匆的跑到方才说话的男子身边汇报。
“几个人?”
“目测只有一个。”
男子皱眉想了想,走到叶怜清身边问道:“主子。出发吧。”
叶怜清抬头看他,无所谓的笑笑,道:“又不是做贼,何必心虚,一个人而已,莫非,你怕了?”
“这…少主,还请配合,出了差错,属下人头不保。”男子神色很是为难。
叶怜清有些疑惑,这未曾见面的家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若非这块玉佩与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她不会答应跟他们走。
就在女子犹豫之间,由远及近的马匹随着长吁一声,停在了几人面前,那些黑衣人齐齐拔剑,挡在了男子和叶怜清面前。
“人,我要带走,你们的命,自己选择。”
文墨宇下马,看到安然无恙的叶怜清,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眼神扫向那些黑衣人,最后定格在叶怜清身边的那名男子身上,不容置疑的开口说道。
男子像对文墨宇很感兴趣,他在山寨里的勇猛他是看到了的,甚至和他大杀四方的气势产生了共鸣,可是自己这些人,可不是那些乌合之众,他对自己和属下的身手,有绝对的自信。这苗子挺好,却不知,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文墨宇想到路边压折过草的新痕,没有想回答他问话的意思,转身拔出了马背上的佩刀,笑的有点冷,“看来,你们不要命了。”
男子想不到这人的杀意如此之重,脸色也沉了下来,这是他的威信,第一次遭受挑衅。
“给我杀……”
“等等!”
从头到尾目光一直停留在文墨宇身上的叶怜清打断,男子有些尴尬的看着她。
“今天,他活我活,他死我死。”叶怜清直直的看着浑身是血的文墨宇,她记得,为了给自己挡下一刀,他手上是受了伤的。
男子听出她的坚定,皱眉,挥手退了前方的黑衣人。
叶怜清想要上前,被不放心的男子上前一步拦下。
“我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会做到,我有话对他说,你们去旁边等着吧。”
男子犹豫不决,脚步后挪,不放心的看着叶怜清。
“还疼吗?”
女子抓起文墨宇手伤的手,目光流离,她好像又看到那一刀下去,翻起了大片血******墨宇抽回手来,不在乎的笑了笑,道:“不碍事,哪个男人身上不带点伤疤?”
叶怜清白他一眼,取出手帕,给文墨宇细细包扎,动作很慢,很轻,一滴泪水滑过面容,滴到文墨宇的掌心。
“我要走了。”梨花带雨的容颜强撑起笑容,看着文墨宇说道。
男子愣了,问:“你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我家人派出来的人,以一块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玉佩为凭证,我想找到他们。”
女子擦去泪水,故作轻松,可是她不知道,文墨宇也不知道,此行一去,何是归期?
“我陪你,哪怕天涯海角。”
文墨宇捧起了女子的脸,轻抚过泪痕,话音轻柔,却也坚定。
女子又一次的没控制住泪水,固执的摇头,说:“你也有自己的家人,你也需要他们,我一个人,可以的。”
“可是……”
话到嘴边,却被柔嫩的唇堵上,文墨宇来不及品味这份带着伤感的美好,女子却已红着脸转身,道:“我该走了。”
文墨宇迈不动步子,他是舍不得的,可叶怜清很少这么坚定,她想要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他没有理由留下她。
上了马车的叶怜清看了文墨宇一眼,绽放出最美的一个笑容,随之进了马车。
文墨宇拎刀逼近男子身边,直视着他的双眼:“照顾好她,不然,我会成为你无法摆脱的噩梦。”
一把钢刀,断作两截,近凭一只手的指力。
不去管男子惊骇万分的目光,文墨宇上了马,冲着那马车大声吼道:“每年今日,我在清竹居等你!”
车内的女子含泪点头……
三个月,不长不短,可是再长时间的时间也无法衡量爱情,有些人,一眼即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