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关阳等人快速朝城东驶去的时候,原地等候的影子时不时的抬起手腕查看着时间。
距离潘秋去安南研究所已经过去两小时的时间了,按照原定的计划他再等半小时,如果对方还不回来说明确实出事了,那么他也就没了等下去的必要。
但不知为何,影子等待的过程中心绪逐渐烦躁起来,这在平时是很少见的。
朝着道路远处再次眺望了一眼,视野的尽头依旧看不到潘秋回来的身影。
影子皱了皱眉,原地沉思了十多秒,随即他便转身上了来时的越野车,然后对开车之人说道:“开车,回永安城。”
开车的司机嘴唇动了动,忍不住开口道:“不......不等潘秋回来了吗?”
影子闭起眼睛,身体靠在背椅上,平静地说道:“走吧,他回不来了。”
司机惊讶的睁大眼睛,他看着似乎已经开始小憩的影子眨了眨眼,随后默默的发动了越野车......
关阳和周南风他们赶到昨天伏击的地点时,发现地上的尸体已经全都不见了,就连一根骸骨都没有看到。
周南风肯定的说道:“回去吧,我们来晚了一步。”
关阳点点头,随后将越野车掉了个头,嘴里嘟哝道:“吗的,这帮王八蛋走了狗屎运,不然说什么也要将他们留下来。”
回到安南研究所,关阳和周南风他们分开行动了,关阳需要将部分永安城的人组织一下带回江南城,而周南风则去了研究所里找夏博士。
甄帅的手脚暂时是废了,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而江南城里目前的技术不足以治好他,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夏博士团队身上。
当周南风他们带着甄帅找到夏博士时,夏博士大概查看了下甄帅的伤口,随后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表示目前他也没有办法治好甄帅,最多也只能维持住甄帅的身体机能不会退化,确保将来有治疗条件时能顺利治好。
周南风简单的和沈烟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将甄帅留在安南研究所内持续理疗,直到夏博士团队获得能接上甄帅手足的变异物质为止。
对此甄帅本人毫无波动,纵然他心里有复仇的想法,但是当他慢慢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他自我放弃了。
纵然他没有对周南风几人以及沈烟表现出来,但是大家从他的表情和神态中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颓丧的味道。
等到沈烟依依不舍的和甄帅道别后,周南风一行人带着胜利的果实折返了江南城。
永安城豪华别墅内,安卓武先是弹了会钢琴,然后感觉有些烦躁,便叫来了舞女为他唱了几首戏曲。
不过心中的那股烦躁感一直没有减少,反而愈加强烈。
就在他神情阴郁随时就要爆发的时候,影子回来了。
“安南研究所那里出事了,强化药剂也没了,应该是江南城那边率先在发难。”
影子简略的汇报了一下情况,随后便站在安卓武身边默不作声。
安卓武左手托腮,右手食指随着舞女唱的旋律敲击着桌面,低垂的眼眸看不出里面太多的色彩。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一首戏曲结束,整个大厅短暂的安静了下来。
“真是有意思。”
安卓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看向影子问道:“城内不和谐的声音处理得怎么样了?”
“该处理的基本都处理掉了,还剩下一两个略微有些权势的老古董不太好下手。”
安卓武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影子盯着安卓武,平静道:“等待时机,制造意外。”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的时间很紧。”安卓武摇摇头,随即眼神一禀,语气森冷道:“直接杀了吧,谁敢有疑义直接镇压。”
影子眉头一皱,但也没再说什么,那剩下的一两个老顽固虽然有些权势,但如果真要铁了心动他们,凭安卓武目前对永安城的把控,倒也不惧对方翻出什么浪花来。
安卓武拍了拍影子的肩膀,说道:“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完,三天之后......出兵!”
周南风众人回到江南城时,城内的一番景象着实让他们吃惊不已。
街道各个地方都挂满了征兵的横幅,道路上也有很多年轻力壮的青年小伙结伴往征兵处走着,大家嘴里聊着的也都是即将和永安城开战的事情。
战争这个词充满了血腥、暴力和残酷,但是城内的众人聊起的时候非但没有害怕、恐慌的情绪,反而一个个热血沸腾,就连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都在找人问能不能为战争出把力。
很明显,江南城不爽永安城久矣,不光是以周逊为首的高层,就连普通的民众也早就积压了不少的愤恨的情绪,现如今这份情绪爆发出来,着实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关阳从回到江南城后就一直忙着征兵的事宜,作为江南军里的个中翘楚,蒋丰禾在一旁协助着他。
回来的这两天,周南风和方文年几人没了其他的杂事,便每天朝着拓荒所训练室过去。
后面和永安城的战争无疑是一件长久且艰难的事情,当务之急他们要将实力提高得尽量越高越好。
第二天傍晚,周南风几人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拓荒所里走出来,出了门口的时候恰巧遇到了结伴而行的关阳和蒋丰禾两人。
周南风和关阳打了声招呼,随后打量了一眼蒋丰禾,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和你女朋友一直形影不离的么,怎么没见她的身影?”
方文年左右看了看,同样好奇道:“对啊,冯莉去哪了?怎么,今天不风和日丽了?”
蒋丰禾先是对方文年笑骂了一句,随后对周南风说道:“她现在加入到了江南军,昨天出去办事去了,估摸着明天就能回来。”
周南风点点头,然后突然打趣着说道:“那你这两天可得忍忍,千万不要对关哥做出什么难上加难的事情来。”
蒋丰禾一愣,有些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倒是关阳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嘬着牙说道:“南风你的思想什么时候这么龌龊了,是不是以前和文年住一起经常干这种事?”
周南风还没开口,方文年瞥了眼身旁的宁若余,赶紧解释道:“你不要瞎说,我可是妥妥的直男,笔直的那种!”
关阳笑了起来,随后和方文年就直男的事情又讨论了几句。
这时,周贝贝凑近周南风的耳边,小声问道:“南风哥,你刚才说的难上加难是什么意思啊?”
周南风顿时头大,不知道怎么对纯洁的周贝贝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