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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七天七夜,海五看着城下一剑一片,身影诡异的某人,从一开始的神经紧绷变成了麻木。
水城周围百里之内皆化作一片黑水,熏臭的味道不但没有被海水冲淡,反而愈发浓重,好在荀予槐有先见,封闭了嗅觉。
一剑砍向三人高水蛇的头颅,反手一挑一颗红石飞出,一个转身落入荀予槐手中,塞进乾坤袋,躲过千足虫的锯齿一个翻转劈死了身后的紫红水母。
那双温润含笑的桃花眼此时凌厉无比,眼尾一挑,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杀气,让附近的魔物颤抖了几下,晃神之间便见一股云雾从荀予槐四周飘开,所及之处,血雾四溅。
荀予槐勾起嘴角,配上那双杀气十足的双眸,整个人有几分奇异的妖冶。
手指一挑,灵气牵动,只见一片死尸的脑袋崩裂开,缓缓飘出红色的石块,或大或小,一并飞进荀予槐的储物袋。
自从第一天知道这群东西还会吃同伴死后的脑袋,而不会吃已经被荀予槐挖了石头的,她便明白了什么,尤其是看到吞过脑袋明显更加强壮几分的魔物。
自此,荀予槐是绝对没有放过红石头的,所以至今仍没有觉得难对付,尤其是数量已经减少了大部分,奇怪的是它们并不会为了石头自相残杀。
剑气散去,只剩下不过几百只魔物稀稀疏疏的冲向荀予槐,荀予槐提起剑,颈间蓝光一闪,迅速填满的丹田驱散了疲劳,反而体内的好战分子蠢蠢欲动。
除了前几日她很少用大范围攻击,也直接促成了她敏捷如鬼魅的身形步伐,连剑的体悟也多了几分。
流转于魔物之间,身上的血污已经看不出来衣服原来的颜色,放开了杀杀杀。
不肖半个时辰,荒原百里,一个活物也看不见了,才将重炎剑插进背后的剑鞘之中,把玩着最后一颗红石,感觉境界有些松动,但显然这里不是闭关的地方。
她要是再不出去就要被迫嫁给某鱼了,这般苦笑了两下,打算回城换身衣服,魔物皆从西北之处来,那便往西北去罢。
次日,荀予槐一身青衣,在广大鱼民的欢庆之下出了城。
踏着脚下被染黑的海沙,荀予槐身遭的杀气已经淡了几分,甚至在闻到身旁堪比前世臭豆腐的味道,还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认命的封闭嗅觉。
荀予槐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何时脚下被血染的海沙已经变得洁白,当看到前面的水晶岩石堆砌的地方,才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这里了,看那不凡的水晶岩被乱堆在一块,只留出一个让人通过的通道忍不住愤懑,这可是水晶岩啊大爷!巴掌大的一块在修仙界都是有市无求竟然被乱七八糟的堆在这里!荀予槐作为炼器师表示强烈谴责!
随后当然是欣喜的不得了,捡了几块较大的扔进白玉镯,便进入其中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从外面看起来幽深的洞口事实上不是很长,荀予槐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尽头。
这是一个偌大的石室,首当其冲入眼帘的是中间一口方井,井口散发着格外诡异的红光,而洞口偶然间爬出来一只不过巴掌大的魔虫,爬出来之后只是在旁边趴着,肉眼可见井口旁边已经爬着密麻麻的一堆,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就是灵婆婆说的,那群东西的源?那么,出口在哪里呢?荀予槐暂且转移注意力,四处打量,终于在石壁旁密密麻麻的文字上停了目光。
太好了,这字是修仙界的,荀予槐莫名松了一口气,仔细看,没想道刚看了几个字,墙壁忽然大放光芒,荀予槐来不及撑起防护罩,一个恍惚失神便没了意识。
“灵儿,灵儿,醒醒啊?”
耳边的女音重重,荀予槐忍着头痛,缓缓睁开眼来,灵儿?唤谁?看向面前衣着古怪的少女,眼中迷茫。
“哎,我说你能不能稳重一点,你脑袋硬也得顾着点墙壁呀。”
荀予槐迟疑的看着女子,下一瞬间便看见了她的淡紫鱼尾,下意识低头一扫,火红泛着金光的鱼鳞一下子入了眼,我,我是谁?
紫色鱼尾的女子扶着她坐到贝壳软草上,无奈的说:“我的好灵儿,不是不让你上岸,明天就成人礼了,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怎么办?”
荀予槐本来什么也不打算说,记忆空白的她,就等着女子多说点什么,可嘴却不受控制的埋怨:“可是今天是人界的春节,他们会放花灯,还会买好多好吃的,我想去嘛~”
这么嗲的声音绝对不是她的!荀予槐一惊,可是她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死都想不起来,这会儿确是熟练的抱着女子的手臂撒娇:“姐姐让我去嘛,就这一次,真的!我保证!子时绝对回来。”
倩倩看着她一脸恳求的表情,终于是无奈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头:“好吧好吧,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千万不要让婆婆发现了!”
“是!”荀予槐点头,欣喜的露出两颗小虎牙,转瞬冲出了洞口,只留下一串泡沫。
她模模糊糊的,只知道,自己叫灵儿,然而行动什么的完全不受自己的操控,只好像个局外人一样,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荀予槐一出水,从包里掏出一颗果子,咕咚咕咚咽下去,转瞬间鱼尾竟然化作了洁白的双腿!
套上一套人类的衣服咧开嘴,大步像集市走去。
街上热闹的很,荀予槐四处新奇的张望,这时却与一人撞了个满怀,轻挑的声音响起:“唷,这是哪家的小妹妹,我怎么没见过,可否赏个脸让本公子陪你逛上一逛。
荀予槐后退几步,懵懂的双眼望着面前的公子哥和身后几个壮硕的家侍。
怎么又让她遇见这种事,咦,为什么要说又?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咯?”说着,那公子哥便要抚上荀予槐的脸蛋,后者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哪里飞出一把扇子,打到了那公子哥手上。
“姓水的,你又在那儿欺负良家妇……少女!”忽然见一个白净清瘦的男子从树上跳下来,一把将荀予槐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