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开起来了。
徐溪看着汽车自动规划路线,精准地避开障碍,不由睁大了眼:无人驾驶技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成熟了?
他兴致勃勃地看了好一会,才发现胡承扬用一种称得上是“热情洋溢”的眼神看着他,徐溪情不自禁往后仰,“你干嘛?”
胡承扬看着他,“你不问一下吗?”
后脑勺靠上车窗,徐溪抓了一下袖口,才记起来自己穿的是胡承扬的衣服,顿时更加不自在了,“问什么?”
胡承扬笑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有……我会带你去哪里?”
对啊,我怎么就开始研究无人驾驶了?
胡承扬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徐溪整个人都僵硬了,两个人离得太近,他甚至能感觉到胡承扬的呼吸,果然喝了酒!他被胡承扬盯得头皮都要炸了,还有种会被人咬的奇怪预感,“喂!你……”
徐溪想要推开眼前这个变得十分奇怪的人,胡承扬却伸手帮他整了整衣领,重新保持距离,“放心,不会卖的。”
之后胡承扬倒是像没事人一样,可怜徐溪被他吓得大气不敢喘:这是在干什么?
终于熬到目的地,汽车停了,徐溪却不想下车,他扒着车门,“所以这里是?”
胡承扬已经在外边等他,“你等下就知道了。”
两个人斗了这么久,徐溪也算是了解他这个死对头,终于选择相信胡承扬的人品一次,总不可能真把他卖了吧?
而且胡承扬好像知道点什么,而徐溪想要搞清楚状况,除了跟着之外也别无办法了。
胡承扬带他进了一间屋子,却并不急着为徐溪解答问题,只是解开领带,“我去洗个澡,你想干什么都行,”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当着徐溪的面把门反锁,“除了出去。”
胡承扬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徐溪其实没打算到处乱看的,实在是因为那面照片墙太显眼了,他忍不住上前细看,几十张照片,从青涩到成熟,两个男人一直陪伴在彼此身边。
就连徐溪都忍不住感叹一句:好一对甜蜜爱侣。
只是,为什么照片里跟胡承扬搂搂抱抱的人长着跟他一样的脸啊?
这是谁啊……这是我吗……
啊……
我靠这是我啊!
胡承扬洗完澡出来,见徐溪像罚站一样站在墙边,“看来已经知道了,老婆。”
徐溪简直抓狂:“啊啊啊不要这样叫我!”
他不是傻子,现在的情况简直一目了然——他穿越了,根据电子表上显示的时间来看,应该是穿越到了十年后,并且,十年后的他跟胡承扬在一起了……
荒谬,荒唐,可笑!
这可是胡承扬啊!他们两个是面对面吃饭都要比一比谁吃得更多(好吧也有可能是徐溪单方面在比)的死对头啊!
如果在一个小时之前,有人跟徐溪说他会跟胡承扬在一起,那徐溪可以笑个三天三夜。
谁?他跟胡承扬?哈哈哈别开玩笑了,我就是从这里跳下去……
徐溪崩溃了。
胡承扬制住徐溪的手,阻止他继续折磨自己的头发,“还没结束呢,”又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过来。”
徐溪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是这个十年后的胡承扬显然跟十年前一样坏,不由分说地带徐溪进了房间,“我今晚本来打算看这个。”
房间里的灯光被调得很暗,胡承扬拿起遥控器将大床对面的屏幕打开:徐溪马上开始大叫!
里面的两个人是裸着的啊!
徐溪已经无力质问胡承扬是什么居心,但是胡承扬却连徐溪用手捂眼都不允许,“看清楚里面的人是谁。”
胡承扬轻而易举地压下徐溪所有挣扎的动作,逼迫徐溪看着视频里的两个人在床上纠缠。
“这是你出门前拍的,”用了一些手段之后,胡承扬很满意徐溪现在的乖巧,“你很舍不得我,一直缠着我要……”
他不像在说假话,屏幕里的徐溪确实表现得很痴缠迷恋,张着腿任由胡承扬玩,依赖地攀着胡承扬的手臂,还时不时仰起头索吻。
索性视频比较短,徐溪面红耳赤地看完,等胡承扬播放下一段时,趁人不备就往门口跑。
下一秒就被胡承扬压在床上,“跑得了吗?”
胡承扬只穿着浴衣,毫无阻碍地逼近徐溪,“你是我的老婆,你不会不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徐溪的脸已经比胡承扬刚才洗澡的热水还要烫了,他色厉内荏般,“都说不要这样叫我了!我们……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胡承扬明显被徐溪逃跑的行为激怒了,脸色阴沉沉的,“我们很恩爱,每天都会做。”
“不要讲……”
胡承扬压在他身上,比十年前更加宽厚的肩背肌肉贲张,一看就不是他能对付的,即使听这种话听得羞愤欲死,但徐溪的声音慢慢变小了,“求你了,别讲了。”
屏幕里的视频还在放,“徐溪”难耐的呻吟声充斥着过分安静的房间,徐溪的脸烫得要命,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声音都有了哭腔,“胡承扬,我知道了,不要说了。”
胡承扬绷紧的下颌放松下来,表情也柔软了一点,低头哄道,“好,不讲了。”
徐溪勉力朝他笑了笑,胡承扬盯着徐溪看了一会,突然咬了徐溪一口,“你真是……”后面的话含含糊糊,徐溪也没听清,只感觉脸颊稍微紧了紧,胡承扬稍微用牙齿碰了碰,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我刚才洗了,没有酒味,”胡承扬的嘴唇往下,在徐溪唇边逡巡,“把舌头伸出来。”
确实都是清新的薄荷味道,只是灼热得叫人受不了,徐溪嘴上被啄吻了好几下,终于挨不住地张开嘴。
舌尖被人色情地含吮,徐溪晕得看不清东西,触觉和听觉倒是变得特别敏锐,胡承扬的舌头是温热的软韧的,在他嘴里搅弄时发出的水声粘腻,恍然有种溺沉的错觉。
停下来的时候,徐溪嘴唇被吮得有些肿,双眼迷蒙,不用胡承扬压着就全身发软地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生生被亲服了。
徐溪的卫衣已经被脱掉了,运动裤的绳子解开,随手一拉就能脱下来。仅存的理智让徐溪拽住裤子,但是他的拒绝分明毫无作用,胡承扬只是做个低头来亲的动作,徐溪就松开了手。
胡承扬的语气又像威胁又像诱哄,“乖一点,你会很喜欢的。”
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裤子被扒下去,徐溪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就要被人发现,但是却并不担心会被嘲笑,毕竟他已经在视频里看过胡承扬是怎样毫无芥蒂地抚弄这个地方。
但还是有些紧张。手指不怎么明显地抖着,不想让人发现,只好攥紧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