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贩子基地

不知过了多久，何鸣才幽幽转醒，全身没脸一处不疼，那双空寂的眼，看着四周的墙壁，虽然简单，却很干净。

“你醒了，快来喝点粥吧！”一个中年大妈印入何鸣的视线之内，一脸慈爱笑容，手里正端着一碗熬好的粥，“啊！张开嘴！乖，要多吃饭，伤口才好得快！”轻轻的吹着勺了里的热粥，直到凉了，才放入何鸣的嘴中。

何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给惊呆了！那颗还未尘封的冰冷心灵，顿时裂开了一条缝，一股暖流游入其中，张着嘴一口一口的吃着粥，这是他这一辈子吃到最好吃的粥了。

直到满满一碗粥都吃完了，中年大妈才微笑的轻拍着何鸣的脑袋，“好好睡一觉！明天醒过一切都会好的。”转身走出小房间。

房门外，几个记者正等在那里，透过门缝他们看到了‘一切’纷纷采访着那个慈爱的大妈。

一连半月，何鸣在暖流中康愈，可以在花园里跟自己一样的孤儿一起玩耍！

兴奋，从他进入孤儿院就不曾离他而去。

“小何鸣！过来！”照顾何鸣的中年大妈朝着何鸣挥着手。

“来了！”小跑着过来，看到这个中年女性，何鸣的双眼时充满了激动。

“呵呵，小家伙，跑慢点，要是摔着就不好了，今天你的病全好了，得跟小朋友们住在一起！跟牛妈妈去领被子吧！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许皮，知道不？”轻揉着何鸣的头，双眼闪过复杂的不舍，这不是关爱，而是同情，在同龄中，何鸣的表现实在是太懂事，比十七八岁的大哥哥大姐姐还好很多。

“嗯！”重重一点头，跟着牛大妈的身后，去领被子。

夜来了，到了新环境，何鸣新鲜的好奇感，让他睡不着觉！放眼望去，许许多多张小床上躺着跟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一丝微笑。

因为要跟小朋友们住在一起，激动过头的何鸣竟然没有吃饱，肚子咕咕的叫，让他不由得爬起身来，摸向厨房。

咔咔～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刚要钻进厨房里的何鸣，凭着敏锐有耳利，听到有人走过来，曾经有过不光荣往事的何鸣，心虚的把自己藏在角落里。

“牛大妈！院长说了，有几个外国人要养几个机灵的小孩子，给的价钱还不低！你看你手头上哪些孩子合适！我这可是在照顾你，到时候你领了奖金可千万别少了我！”

听得何鸣微有诧异，虽然他只十二岁，但是却有七八年游历社会的经验，知道领养孩子是不需要付钱的，寻声望去。

色鬼，这么晚才告诉我，这不是明摆着想要干那事，只见牛大妈‘娇滴滴的’倒入一个古稀老头的怀里，娇笑着，“呵呵，王主任说的是！我财不是就是你财吗？我看小何鸣就挺机灵了！”

王主任愕然，“你不是最喜欢小何鸣的吗？怎么要把他往火坑里推！”双手却不客气的伸入牛大妈的衣服内，使劲的揉搓。

牛大妈双腿一卷，缠在老头的腰上，往草地上一滚，‘娇声’笑道，“就因为我对他好，才要把他送走！这可都是钱啊，没有人会跟钱过意不去，王主任你说咱们院长什么时候自己也弄个收购、经销、加工一条龙啊！”

王主任神秘一笑，扒开牛大妈的松紧裤，双手用力的蹂躏着牛大妈那几乎下垂到肚脐眼的大奶，炫耀般的嘿嘿笑，“院长已经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听说两天前又弄到了一批孩子！就关在后院里，嘿嘿，只要养个几年，就可以把他们的器官卖给黑市，听说院长说一个孩子，我们最少能赚一百万，长得漂亮点的，可以卖国外妓院，那可都是钱，你可得保密！要不然院长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到时候院长亏不了咱们。”

呼！听得小何鸣倒吸一口冷气，亡魂皆冒，头皮一阵麻，他终于知道《黑店》里，那人切下来的器官是干什么用的，不是为了煮肉包子，而是为了卖掉，紧张之下匆忙转身，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花盆。

“砰！”砸在地板上碎了，在黑夜里，显得格处的清晰。

“谁！”在声叱喝。

“喵！喵”

“该死的猫，还不快滚！”正在兴头上的王主任看着被吓*的**，恼羞成怒的将鞋子扔了过去，猫声顿止。

蜡枪头，牛大妈非常不屑王主任的无能，但为了更多的好处，却不得不将这根*腿抱得紧点，国外读书的女儿可需要一大笔的钱，得从他身上炸点才行。

惊慌失措的何鸣奔向自己的房间！看到后院灯火闪动，不少人影在晃动，站在黑夜处的何鸣清楚的看到一个青年正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小女孩子走入后院！

慌忙一瞥了，好熟悉的背影！这种感觉让何鸣下意识的靠了过去，那个小小的背影，顿时清晰了不少，“小妹妹！”睁圆了眼睛，这不正是那个幼儿园，打算给自己冰激凌的小妹妹吗！那时候只有她看自己的目光是纯洁的，没有一丝的鄙疑。

感谢七、八年的行乞经验吧！何鸣并没有打算潜上去看个究竟，而是在心里有了一个结论，这个孤儿院是打着收养院儿的名号，行贩卖人口、器官之事！飞快的向着自己的房间奔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生，找机会偷偷溜走。

远远的，就看到房间的灯亮着，那道熟悉的背影不正是牛大妈吗，心砰砰直跳，差点跳出嗓子眼，扭头朝着一旁的柱子奔去，脱开裤子，将小水枪对准柱子，扣动板机，“咻！”，抖了几下，朝着房间走去。

“何鸣，你去哪了？”牛大妈满脸的怒容，看起来有些狰狞。

尽管何鸣心里很害怕，却撒娇一般抱住何大妈的腰，“鸣儿刚才去撒尿了，让牛妈妈担心了，对不起！”满是惊悸的小脸，慢慢的恢复着。

“真的？你就没有去别的地方？”疑惑！

“没有啊！”仰头不解的看着牛大妈，“刚才我就在左边拐角处的柱子旁撒尿！天太黑了，我不敢去厕所，对不起，牛大妈。”

“呵呵，没事，没事，睡吧！下次睡觉之前，得先上厕所，知道吗！”揉了揉何鸣的头，便离开了房间，朝着何鸣所说的柱子走去。

“呼！”扑通！无力的坐在地上，几乎是爬着上自己的床，心有余悸的砰砰直跳，这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包着被子，何鸣打算一人溜走的打算由着那个小妹妹的出现而消失了，那是一种好感，哪怕付出生命也再所不惜的好感，不知道什么时候何鸣睡过去了。

天渐渐的放亮！如同往常一般，在牛大妈的监视下，何鸣与同龄小朋友玩得很‘开心’，硬*着自己吃了两大碗的饭，然后在睡觉之前，上厕所。

直到牛大妈再次的巡房离开，何鸣这才偷偷的爬了起来，顺着墙角的阴影朝着后院猫去，除非迎面撞上别人，否则绝对没有人会现，角落里的何鸣。

手脚麻利的攀上足有近两米高的高墙！身为小乞丐，在行讨不到吃的东西时，偷将是唯一的生存手段，这也练就了何鸣能以不可思议的度爬上比自己还高出一倍的墙。

后院里只有一幢密封的楼房，顺着水管，一只小猴子灵巧的梦上了二楼，感谢数十次入室偷食经验吧，这要是换成一般的孩子，爬得这么高，早吓腿软了。

透着门窗，现了几个小孩子并没有现那个小妹妹！移向另一扇窗户，那张可爱的笑脸印入了眼帘，紧闭的双眼留下了两道泪痕！小妹妹似乎已经哭累了睡着了，这个房间同样有几个小孩子，哪怕是以何鸣的观点，同样会觉得这些孩子都比较漂亮。

将扣在裤带上的小铁丝给解了下来，当年为了活命，他跟一个老乞丐学过开门窗！轻轻的将铁丝给探入门窗缝里，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干了，还是因为紧张的关系，足有十几分钟，才传来轻轻的一声咔！窗户上的活动卡被捅开了，轻声的猫了进去。

何鸣并没有去叫醒小妹妹，而扒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寂静一片。

本想摇醒小妹妹的，可是一想起两年前，自己在偷到吃的时候，不小心碰醒一个小孩子，结果被抓住痛打一顿的惨痛经历，顿时改捂住小妹妹的嘴，轻轻的摇着她。

“呜呜！”惊醒过来的小妹妹，惊恐的看着何鸣，不停的摇着脑袋。

“嘘！”禁声，叭在她的耳朵上，鸣嘀了几声。

小妹妹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喜之色，看着何鸣眼睛唰的就流了出来。

轻声说道，“不要哭！要是吵醒坏蛋，就惨了！告诉我你家里的电话！”看过为数不多的电影，何鸣同样懂得打电话救助。

小妹妹带着哭腔，趴在何鸣的耳朵上，嘀咕着。对于闲得无聊就会去记车牌号的何鸣而言，记几个数字的电话，简单得很。

“乖乖在这里等我！我会回来救你的！”

“我怕！”拉着何鸣的衣角，就如同落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双眼里满是惊恐与依懒。

“乖，我得回去了，要不然那些坏蛋就会现我了！明天晚上我再来看你。”想了想，何鸣从怀里拿出一个用铁丝折成的花，“这是我的宝贝！老乞丐说他会保佑我的，现在给你。”

“嗯！”重重一点头，紧紧的捏住小铁花，看着何鸣利索的翻窗走人，眼泪顿时流了出来。

突然，消失在窗户上的何鸣伸出脑袋，做了个鬼脸。

“扑哧！”小妹妹竟然被他给逗乐了，看着窗户卡的一声关上，心里竟然没有那么害怕了。

呼！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何鸣悄悄的顺着原路返回！在进入房间之前，那双眼溜溜的大眼睛，先注视着四周的动静！觉没有人这才偷偷的潜进去，这一套动静熟练得很，可见他没少干入室偷食的勾档。

深呼吸，一切照常，该玩的时候何鸣就像疯子一般，与小朋友到处玩，以此来掩饰内心的不安！这是老乞丐告诉他的，当你害怕的时候，就用别的动作来掩盖自己的意图！

白天的时候，何鸣看到几辆大货车开进孤儿院，于一个常年在街边讨食的小乞丐而言，早就练就一副灵利的耳朵，听声音，小何鸣就可以断定，这些汽车里并没有装载任何东西。

下意识的偷偷瞥向牛大妈，只见不远处的王主任正偷偷的召唤她！两人鬼鬼祟祟的离开广场。

“何鸣快跑，你要被老鹰抓住了。”耳边传来小同伴的呼声。

“你们玩吧！我去趟厕所！”何鸣轻轻一闪身，一个小朋友呼啸着从他的身边飞过，小跑向厕所。

“可恶的胆小鬼，差一点就抓到了！”充当老鹰的小伙伴很不甘心就这样被何鸣给甩掉了，“以后再也不跟他玩了。”

“就是，刚才军军差点就抓到何鸣了。”一旁的小伙伴呼喝道。

而此时的何鸣却已经偷偷靠在墙边上。

耳中依稀传来，“晚上早点睡，凌晨四点的时候，要把那群小孩子给运走！”

“这么快就找到销路了！”牛大妈惊讶。

“找死啊！小声点，要不是看在你、我有这种关系，你以为就凭你也能参与进来？好好表现吧！这次院长不会亏待我们。”说完用力的掐了牛大妈的屁股一下。

“讨厌，死鬼！”牛大妈‘嗔怪’道。

饶是何鸣的年龄对这只是蒙蒙懂懂，也经不住一阵呕心。

“啪啪！”用力的拍了几下牛大妈的大肥屁股王主任很得意，“去吧！跟着我，有我一口肉吃的，就有你一口汤喝。”

“谢谢王哥！小妹能否财全靠王哥了。”抛了几下媚眼便离开了。

正当何鸣打算闪人的时候，耳朵传来轻轻的沙沙声，身子一顿。

“这人可靠？”一道目光投向牛大妈的方面。

透过墙上小孔，何鸣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身，这是一个陌生男人！虽然才进入孤儿院没几天，但所有工作人员的特征都被何鸣给记下了，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在社会上混过的何鸣知道一个道理，若想得好处，光乖可不行，还得知道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