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看着医生出来钟不古急道。
“手术非常成功,如果不出我们的意料,一个月之内一定能康复,不过这半个月之内不能下地走路,以免造成二次伤害。”望向身后的护士“将病人送去重症监护室,挑两名手脚麻利的护士二十四小时护理。”
“是,副院长。”
看了眼仍在麻*醉药效之内的何鸣长吐了口气,“呼!没事就好!我朋友就劳你们照顾了,我还有点事得去处理一下。”
“一定,一定!您要有事,尽管去忙,这病人我们一定会尽心照顾。”面对财神爷,装回孙子,副院长也乐意。
看了眼渐渐亮起来的天,钟不古驾车前往拳坛,路上不停的深呼吸,以平缓内心的紧张情绪。
“主管,钟不古来了。”
“让他进来。”抬头看着钟不古正挤出一张笑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你似乎很紧张?”
可把钟不古给吓一大跳,不动声色的呵呵傻笑,“黑狼得罪少爷,我还想吃这碗饭,能不紧张吗?”
皱起了眉头,“黑狼的脚伤怎么样了?”
“昨天你们的车队刚走,他就昏迷过去了,到了医院医生说是脱臼性脚踝破裂,还好不是很严重,不然只能割肉了,主管,这个医药费您会不会帮忙垫着点?”
拉开抽屉里面有一把手枪还有一张支票,思考了下,将支票递了出去,“让黑狼好好养伤,拳坛还需要他。”
两百万!钟不古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咋一想起老板死了儿子,顿时装出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这个主管我也不是很想拿这钱”
“好了,没事你出去吧,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不耐烦的挥着手,见钟不古离开,这才忘记一旁走进来的手下,“查得怎么样了?”
“我们调看了医院的监控录像,还询问了医生,黑狼确实是左脚脱臼,遭受二次伤害造成轻微裂,我问了几个医生,他们一致认为,这种伤害的人,连走路都困难,能忍住伤痛不叫的人,就算是条汉子。”
“下去吧!去查一下六四街那个时间段,有多少人从那里经过,别漏了一人。”
“是!”
得知欧阳正雄被挂掉的消息,宣蝶恋兴奋得差点没跳脚,要不是碍于老爹的面子,只怕她会拿着赢来的钱,大肆放起炮仗热热烈烈的庆祝。
时间飞逝,黑白两道轰轰烈烈的高额悬赏调查终于取得了新的进展,一个住在停车场附近,日夜照顾着得了癌症女儿的中年人在夜间照顾女儿的时候看到了凶手。
“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件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
“我的女儿需要照顾,还请给我一点时间。”满脸憔悴的中年人微笑的说道,因为他看到了悬赏,也看到了自己女儿被治愈的希望。
给你点时间,谁给我们时间?“想要拿到钱,就必须的跟我们走一趟,只要你把事情交代清楚,一但我们确认无疑,那么我们将会按事先承诺,将百万悬赏给你,带走!”
几名保镖上前架人。
“求你们了,我女儿得了癌症不能受到刺激,我得跟她解释一下,然后让人来照顾她。”满眼的哀求,他看到了自己的女儿那微微颤抖的身子,似乎在极力的忍受着强烈的痛苦。
不耐烦的挥着手,“这些事我会安排!你现在要做的是,在第一时间之内,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否则你一分钱也别想得到。”硬生生的将人给拖走了。
那保镖刚要将脚迈进大门,手铃声响起,“老板!”
“人找到了?”阴冷的语气充满了杀意。
“找到了,老板。”
“马上给我送过来。”
“老板我正要满足举报者的要求”
一声愤怒的咆哮声在电话里响起,“马上给我送过来。”
冷汗都吓出来了,一想起昨天晚上老枪毙掉的几个保护少爷的保镖,顿时心惊肉跳,急道,“是,老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而就在门后,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全身剧烈的颤抖着,口吐白沫,又眼翻白,已然晕死在轮椅上。
就在这些人离开不久的时候,这间屋子又来了几个不之客,看了眼椅子上的少女,“抱走。”
医院!在几个警察的监督下,医院重新对何鸣的左脚拍ct,并询问起何鸣,“何鸣先生,三天前的晚上十点左右你在哪里?”
“当时我的左脚受伤了我从拳击俱乐部右边的街道离开,后来在半路上遇上了钟不古经理人。”
“中间你确定没有离开过?”
“你认为受了这样伤害的人还能去哪里?”何鸣反问,瞥了眼病房门外的拳坛保镖,只要自己认了,只怕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冷笑,“我们已经找到了目击证人,他看到了你翻过三米高的墙和两米多高的墙,并且进入停车场行凶杀人!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交代和呆会儿我让证人出来指证,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长官,科幻片看多了吧?如果你需要一个替罪羊,是不是找错人了!两米高的墙,还能勉强解释得通,可是三米多高的墙,只怕就是正常人都很难翻过去吧。”
“好!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去,把证人给我带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很颓废中年人被带了进来。
“是他吗?”警察问道。
那一头醒目的白色头,让那中年人一愣,“是,没错,就是他。”
“大叔,你可认清楚我的脸了。”何唯反问,当时他观察了四周,并没有现任何人,而且那个墙因为有树荫的关系是背着墙的。
一愣,犹豫不决,“我记得你的头!”
“真是天大的笑话,法官要是听到你这样的证据,指不定会把锤子把砸在你的脑袋上,难不成所有白头的人做案,都要算在我身上?”
警官气极而笑,“你有作案动机!别人没你的脚伤是死者踩的,而且你们两就隔着一条街,也有作案时间,这些你怎么解释?”
“你说没错,我恨死了欧阳正雄,那是一个人渣,但我相信,恨不得欧阳正雄死的人,能够排出一条街,他们也都有作案动作,但却唯独我没有作案条件!”指着自己受伤的脚。
这时一名警察快步走了进来,“督察!这是ct片!他确实脚踝脱臼,遭受二次伤害造成轻微骨裂,我问过医生了,这样的伤害,别说爬墙了,就是走路,都会疼得直想飙尿。”
呼!督察气愤的将手拍在病床上。
“叭!”一声响,啪在了何鸣的脚上。
“呜!”何鸣整个人条件反射一般的坐了起来,恢复期的左脚神经敏感到了极点,脸都涨红了,冷汗瞬间飙了出来,双眼满是怒火的瞪着那督察,扬拳就在打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督察满是歉意的闪开何鸣的拳头,“医生,医生快,病人需要镇定,何鸣先生,你先休息一下,我们就不打扰了。”使了个眼色几人一起出了病房。
“怎么样?”门外的保镖急道。
督察扫了那中年人一眼,“我看八成不是他!让脚踝骨裂的人爬墙,亏你们想得出来。”
“混蛋!”保镖大怒,砰!一颗拳头重重的击在中年人腹部,将他打倒在地,一想到暴怒的老板,他的太阳穴就隐隐抽,“不行,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事必须有人兜着,我会让医生弄点何鸣的血,涂在墙上,你给他录个口供。”快步离开。
忍着剧痛,中年人急道,“先生,我的悬金。”
一脚再次将中年人给踹倒在地,“你tmd还想要悬金,要是不配合,连命都给你收了。”
“您好,请问是汪婷婷的父亲,汪清平吗?”一名院方的医生走了过来。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中年人一愣,“我是。”
“很遗憾,我们没能救回您女儿的性命,如果有人能提早十几分钟拨打12o的话,相信事情的结果就会不一样了。”医生一脸的婉惜。
“噢!不呜呜呜!婷婷,我的孩子啊!”汪精平嚎嚎大哭。
“汪先生还衣您节哀顺变,婷婷临终还留下一句话:她说,她恨你,恨你又一次的欺骗了她,又再一次的当坏人。”
“轰!”此话如惊雷一般,将汪精平给炸得整个人都傻了,如行尸走肉一般,任凭眼泪哗哗的流。
“呼!”医生摇了摇头,一脸怜悯,“其实我们也是理解你的难处的,这样的孩子得了这种病,晚死不如早死。”
几个警察面面相藐,“汪先生,还请节哀,等我们的口供录完了,你就可以去看你女儿的最后一面。”
“我录你m个b,呜呜,你们这群万恶的家伙,还说要治好我的女儿,我的婷婷啊!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啊!”汪精平悲泣的呼喊着,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几个警察登时恼了,“配合警察调查,是每个公民所应尽的义务,你必须无条件配合。”
“我草你md,大家快看啊,警察威胁我威胁污懒好人!哈哈哈哈,我不活了,不活了”嚎嚎大哭。
“这怎么回事?”四周观众低咕。
“我刚才在经过那里的时候,听到了,好像是一个凶杀案,被杀死的人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坏蛋,警察找不到凶手,所以想要找个替罪羊,引诱这中年人来做假证,想害死一个无辜的青年天啊,太离谱了,三米高的墙,一个脚踝骨骨裂的人,居然还能爬得过去,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这是阴谋。”
一个八卦登时引暴了现场,所有人七嘴八舌,恶毒而凌利的低声咒骂声让这些警察羞愧得几乎要钻进洞里,恼怒不以。
却没有人看到那个说出八卦的病人,已经悄然离开。
当天,原本计划从医院里‘挖点医疗黑幕’的记者,突然得到了一卷劲暴的录像带,连夜播出,警察协助黑恶势力,将凶杀案嫁祸给无辜群众的消息点燃了寂静的盐城。
录像里,医生抽走无辜青年的血,鬼鬼祟祟的交给了个黑恶势成员,不久后,原本凶杀案附近那洁白的墙,顿时红了一片,而警察却在威*一个中年做假证,录像清晰得让人清清楚楚的看清了警察脸上的几根毛
无数的投诉电话打暴了市长热线,那几个警察当场被停职调查。
何鸣的病房里。
“为什么帮我?”何鸣不解的关掉电话,看着眼前的中年人说道。
“因为蝶儿不喜欢欧阳正雄,却又对你稍稍的感到一丝兴趣。”中年微笑道,从他做决定开始,就没有打算回头,何鸣的事不过是一个契机。
“蝶儿?”
“玫瑰就是我的女儿,宣蝶恋。”中年人解释道。
“噢!”何鸣恍然大悟,在盐城认识的有权有势的人,也就这么一个女人。
宣傅延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双眼满是精芒,“人是你杀的?”
“是!”何鸣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把柄交给了他。
愕然,“你倒是一个有趣的家伙,只是你这伤?说出去又会有谁相信!”
“到少你相信了。”
“也许还有欧阳修义也相信了,今天只是开始,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慢慢的,一点点的,将欧阳正雄这些年所作所为给暴光出来,然后你在号召你的拳迷抵抗欧阳修德,到时候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拳迷?”何鸣讶然,“你太高看我了。”
宣傅延呵呵一笑,“一个人想要出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炒作!拳场上,我已经替你造足了势,赢足了拳迷,拳坛下,我也替你吹足牛,你所需要的只是适时的时候站出来,说上几句话就够了,看来你并没有我女儿所说的那么有趣。”
看着宣傅延离开,何鸣感到很不解,但却怡然不惧,只要脚伤好了,打不过,我还不能跑?只是那种把小命交到别人手里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随后几天,有许许多多的记者采访了受害者何鸣,何鸣只需要将宣傅延交给自己的草稿背诵一遍就成了。
三米高的墙,这是连优秀特种兵都很难攀爬上去,更何况是一个骨裂的青年人,结果一场风暴涌来。
而欧阳家却成了风暴的中心,欧阳正雄这些年所犯下的罪恶也相续被深挖出来,罪恶之多,如果欧阳正雄还活着,只怕被枪毙一百次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