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二老爷狂揍青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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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良听到莲姨娘的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忽然说道：“娘，我觉得九妹凌苍雪是最适合的！若是那凌春香的话”凌玉良思索了一下，她与凌春香素日里并没有什么交集，更谈不上矛盾。

因为都是庶女，凌玉良在大房里一向是表现的安分守己，因为大夫人姜氏太精明，又有了一个秀才儿子撑腰长脸，她是如何都不敢逾距放肆的，不比凌春香在二房里那般得宠，骄傲的早已忘记自己是庶女的身份，自然的凌春香如何也是不会注意到大房里面这个表现的唯唯诺诺、安分守己的她。

对于凌苍雪凌玉良本也没有什么感觉，可是那日去明山寺礼佛的马车里，她曾经委屈的向凌苍雪诉苦，原以为会得来她的同情和怜悯，她会答应帮她弄一张帖子的，然而她却是回绝了，因此，凌玉良的心里记下了。

“娘，凌春香那性子你是晓得的，和青姨娘就是一个样子，不懂得隐忍也就罢了，一点小事都会被他们闹得沸沸扬扬，若是让凌春香代替我去了，只怕会闹得世人皆知，到时候你我还是很难在这府里安然的待着！”

凌玉良顿了顿，“可凌苍雪就不一样了，她到底是个弃妇，正如娘你说的，一个弃妇能嫁人就不错了，而且凌苍雪心思重，若是她发现自己被替嫁了，也只会哑巴吃黄连！她不会闹，只会忍耐，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忍耐，只要这件事就此忍下去了，我们再尽早请媒婆去说媒，让林家二公子来娶了我，那这件事也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凌玉良平日里看着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孩，事实上她的心思比谁都重，不得不说她不愧是大房的人，都是会精打细算的为自己谋前程的人，算计别人的本事都是一套一套的。

莲姨娘挑眉，眼角掠过一抹尖锐，“你以为那凌苍雪就是省油的灯？你瞧瞧看，她才回到府里多久，就得了老太太的欢心，二房虽然看着倒霉，可你仔细瞧瞧，青姨娘母女才是最不顺的！”

“我自是知道，所以娘，若是凌苍雪当真是深藏不露，那这样的人我们更是不能留在府里，必须除之而后快了！”凌玉良的眼中闪过恶毒。

莲姨娘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说的没错，之前大夫人曾经去老太太的屋子里旁敲侧击的要把凌苍雪嫁给王员外，却也没有个回音，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莲姨娘低头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染上阴鸷，“我只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凌苍雪来到吴氏的院子时，三小姐凌秋容和五少爷凌宗桦正在里面和吴氏谈笑风生，二房出了这样的丑事，他们却是一点都不生气，或许这也是他们期待的，只是外人多少是不能看明白的。

吴氏身边的许妈妈看到凌苍雪和自己的女儿巧玲一同来了，连忙上去给凌苍雪请安，“见过九小姐，九小姐来了，老夫人那边如何？”

凌苍雪看了一眼身边的巧玲，巧玲有些尴尬，许妈妈今日是怎么回事？竟是这般不知礼数，见了九小姐，问个安进去说一声九小姐来了便是，怎么会多嘴的问起老夫人的事了，不管是不是出于关心，也不该在这时候问。

“娘，是老夫人让我陪九小姐一同来看看二夫人的！”巧玲淡淡的回答，算是回答了许妈妈的问题，老夫人若非是没事了，又怎么会安排她陪凌苍雪来探望吴氏。

许妈妈也察觉到自己的逾距，讪讪的笑了笑，连忙在前面引路，“二夫人好多了，这会子正在和三小姐还有五少爷说话呢！”

凌苍雪的一只脚刚跨进屋子里，凌秋容已经微笑着迎了出来，“九妹妹，我们正说着你，你就来了！”

凌苍雪也微笑道：“莫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吧？”

“哪儿能呢！”凌秋容拉着凌苍雪进屋坐下，吴氏还半躺在床榻上，不过她的脸上可看不出一点被惊吓到的样子。

“九妹妹，你来了！”反倒是凌宗桦，眼神和表情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尴尬，对曹氏和大老爷苟且的事情，他是很震惊的，心理上多少是难以接收的，不管他和曹氏平日里如何的横眉竖眼、针锋相对，如何的看不上曹氏，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妻子出轨了，而且出轨的对象居然是自己的大伯，心理上是如何都无法承受的。

或许，凌宗桦觉得更难以承受的是，从曹氏进门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一直带着一顶绿帽子，是大老爷处心积虑的要给他戴这一顶绿帽子。

凌苍雪看了一眼凌宗桦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忍不住的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凌宗桦的时候，他两眼赤红，一身的酒气在饭馆里发泄着心中的郁闷，整个人都十分的颓败，和此时此刻的沉稳、意气风发，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母亲，你可好些了？”凌苍雪走到吴氏的窗边坐下，微笑着问道。

吴氏轻笑，伸手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勾到耳后，面对着凌苍雪这温润的笑，吴氏的心里多少有些发毛，她本就恨毒了曹氏，又怎么会因为曹氏的爬墙而气晕，不过是一场戏罢了，而凌苍雪，也绝对是看穿了的。

所以对于这一点，吴氏觉得没必要隐瞒，“我自是没事，只是突然的面对了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是觉得假装晕倒避开会比较好，这样的事，左右都是有老夫人做主的！”

凌苍雪这才收起刚才那温润的笑，“母亲做的很好，这件事的确不需要母亲出面，母亲只需要这样安静的躺着，如此一来，父亲只会对你更加心存愧疚，而那青姨娘”

凌苍雪的眼中掠过一抹凌厉没有再说下去，凌秋容却是感激道：“九妹，这次真的是要谢谢你了，若非是你我过去虽然心中一直都在幻想着，青姨娘母女从天堂落入地狱的模样，每次看到她们那般欺负母亲的时候，我总是恨毒了她们，却是没想到当真有一日，青姨娘不再猖狂，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些本就是我答应了你的，不是么？本小姐既是答应了你的事，自然是一定要做到的！”凌苍雪垂眸淡淡的说道。

“听说你最近与七妹走得很近，是么？”凌秋容有些不安的问道。

凌苍雪挑眉，漫不经心的回答，“是啊，怎么了？三姐，有何不妥？”

“没有，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其实这些年来，我与七妹虽不曾说过什么话，可也瞧得出，她是个心性高的，平日里她也是喜欢一个人练字，极少与我们姐妹来往，对她我谈不上什么情绪，只是对三婶多少有些顾忌，三婶那个人狡猾的狠，就连大伯母都在她手里吃了不少亏！”

“三婶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是清楚，只是如今，我不希望给自己树立太多的敌人，既然凌沁芸可以站在我这边，与我交好，说明暂时三房的人还不至于对我动什么心思，大房的人已经开始针对我了，所以我绝对不能再这时候让三房也成为我的敌人，若是大房和三房在这时候联手，你们觉得会如何？”

“九妹妹想得周到，只是九妹妹还是要当心三房的一个人，我今日在菊花宴上，便是觉着，这个人绝非是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凌秋容很严肃的说道。

“三姐说的可是十二妹凌沁雅？”凌苍雪似笑非笑。

凌秋容一顿，随即释然，“原来你早就发现了，那我当真是白担心了！”

“怎么会”

吴氏见凌秋容和凌苍雪这般相亲相爱，很是欢喜，拉着二人的手道：“我如今能瞧见你们这般，心里甚是欢喜，今后你们也要这般互相扶持着，没有什么比亲情更重要了！”吴氏说的是语重心长。

凌苍雪挑眉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凌宗桦，轻笑，“五哥莫不是还在为曹氏的事情难过吧？我之前可是问过你，对她可有舍不得？你当时可是咬牙切齿的告诉我，你一日都不想再看到她，如今怎么却是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了，倒像是我做了坏人！”

凌宗桦一顿，连忙摇头，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没有的事，我从不曾怪过你，自己决定的事情就不能后悔，何况是我应该感谢九妹你的出手，我只是”

吴氏见到儿子这样子，便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宗桦，你总是优柔寡断的，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在这种时候心软？”

凌宗桦否决了，“我哪里是什么优柔寡断，心慈手软，我只是无法接受，我因为曹氏，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凌宗桦终于还是咬牙亲口承认自己戴绿帽子的事实。

凌苍雪垂眸轻笑，幽幽的开了口：“五哥听过一句话么？无毒不丈夫，这个毒不是对别人毒，而是首先要对自己毒，这世上的东西都是有得必有失，你若不先对自己狠一点，又怎么能得到你想要的，又怎么能对别人狠？”

凌苍雪的话蛊惑着凌宗桦，凌宗桦鬼使神差的点头，“你说得对，这件事就让它闹得越大对我们越有利！”

吴氏也点头同意，“对，曹氏算个什么东西，天下好女人多的去，休了这个女人，娘这次一定亲自把关，为你找个逞心如意的！”

凌苍雪垂眸浅笑，“事实上，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人选，这个人目前也是最能够帮到五哥的，想来也是最适合五哥的，只是这样的事，到底还是要看五哥的心思了！”

“哦？是谁？”吴氏也来了兴趣。

凌苍雪便是在吴氏的耳边轻语，吴氏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不解的看着凌苍雪，“她？可她是”

“老夫人喜欢就行！”凌苍雪笑得很鬼魅，吴氏的脸上仍然有一丝的不愿意，大约是总觉得凌宗桦应该能配上更好的姑娘。

“母亲不急，这样的事情也就是说说罢了，还远着呢！母亲可以和五哥好好想想！”

正在这时候，许妈妈走进来了，“夫人！”

“什么事？”吴氏动了动身子，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光打量着许妈妈，这眼神让许妈妈的心里一阵毛骨悚然，她不知道吴氏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的这样看自己了。

“青姨娘在下人房里闹着要见六小姐、要见老爷老爷这会子已经去了！”许妈妈回答。

“什么？”吴氏几乎是要从床上蹦起来了，“你说什么？老爷去见那个贱人了？”

吴氏因为听说二老爷又去见青姨娘了，便是以为二老爷还是割舍不下青姨娘这个狐媚子，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苍雪，这可怎么办？青姨娘这个贱人，又不晓得给你爹使了什么狐媚招数，弄得你爹在这时候还回心转意”

凌苍雪却是平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吴氏心急如焚的模样，许久才慵懒的开了口，“母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还是你当真是怕了青姨娘，稍稍的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你这般坐立不安？”

吴氏也听出了凌苍雪的讥诮，忍不住的蹙眉，“我的确是失了方寸！”

“是啊，母亲，父亲去见青姨娘，未必就是回心转意了，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父亲如何都不可能在这时候去想起青姨娘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凌秋容也开口了。

听到凌苍雪和凌秋容这般说，吴氏的心里稍稍的平缓了一些，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凌苍雪却是在这时候站起身了，“母亲，说起来六姐出了事儿，挨了板子，我也该去告诉青姨娘一声，免得她担心，只是去之前，想要管母亲借个人！”

“借个人？”吴氏一脸的疑惑，“谁？”

“翠竹！”凌苍雪笑得越发妩媚了，吴氏顿了一下，随即也明白了凌苍雪的意思，连忙对许妈妈道，“去，把翠竹唤来！”

许妈妈点头，便是去把通房丫鬟翠竹唤进屋了，翠竹小心翼翼的站在众人的面前，一个一个的问安，“见过夫人，见过三小姐、五少爷、九小姐！”

“原来这就是翠竹，当真是生的乖巧伶俐！”凌秋容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女子，大约也就和凌苍雪同龄了，而这样年轻的女子将来便是有机会成为自己姨娘的人。

吴氏也不愿意再与翠竹多言，只是冷冷的交代了一句：“九小姐有事用得着你，你随着她去吧！”

吴氏的话让所有人都顿了一下，她竟是说的这样直白，都不曾虚伪客气一下，翠竹点头，“是！”

凌苍雪看了一眼吴氏，却是轻笑道：“那么母亲，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巧玲先回去老夫人那边，凌苍雪则是漫不经心的走出吴氏的院子，翠竹跟在她的身边有些惶恐不安，“不知道九小姐有什么要吩咐的”

凌苍雪停下脚步，魅惑的笑了，“其实也没什么，父亲他这会子去看青姨娘了，我心里有些不放心，怕父亲因为六姐的事情迁怒了青姨娘，便是要你去帮忙劝着，你是个聪明人，相信你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对把？”

翠竹先是一愣，随即点头，“是，九小姐”只是要她去劝解么？

凌苍雪看着翠竹疑惑的眼神，知道她还是没有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过到了今时今日，对翠竹这个人来说，明白或者不明白都无所谓了，只要她照着自己的意思去做就可以了。

青姨娘站在屋子里，拼命的发着牢骚，她被关在这里几天了，竟是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每日的菜也是清汤寡水，和之前在自己屋子的日子完全就是一天一地；尤其是今日，她都感觉到了府里面的气氛很不对劲，安静的可怕。

原本今日是菊花宴，府里面安静无人也是正常的，青姨娘一直都在担心凌春香，她知道凌春香的个性，是如何都要去参加这个菊花宴的，这一天都是忐忑不安，直到听到那一声尖叫，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不管她怎么追问那些婆子，那些婆子都不愿意搭理她，也不愿意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边嗑瓜子一边继续聊着别人的是非，直到后来她又听说老太爷他们都回来了，便是更加不安了。

“我要见二老爷，你们这些不长脸的婆子，还不给我去把二老爷叫过来，你们去告诉她，我有话要说！”青姨娘大声的嚷嚷着，她嘴巴的伤已经开始结痂，整张脸看起来反而比之前那溃烂的样子更丑陋了。

坐在院子里剥花生的几个婆子抬眸白了她一眼，讥诮道：“二老爷这会子忙着呢！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你们这些下贱的奴才，等我出去了，我有你们好看”青姨娘气急败坏的咒骂着，青姨娘不敢让她们去叫凌春香过来，毕竟凌春香是被下了禁足令的人，如果自己这时候喊着让凌春香过来，无疑就是不打自招的告诉所有人，她一开始就知道凌春香要去菊花宴。

“哎哟，青姨娘，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风光得意的青姨娘呢？你还是瞧瞧自个儿那张脸，你可别忘了老太爷说的话，等你这脸好了，你就继续在府里做个粗使婆子，想回去继续做姨娘？可别妄想了，你现在待得屋子就是你以后的屋子，弄得越脏越乱，只会让你自个儿不舒坦！”

一个婆子忍不住的嘲讽道，另外两个婆子也跟着哄笑起来，青姨娘的脸都气得绿了，“你们这些下作的过奴才，就知道落井下石，老娘告诉你们，老娘现在落魄了又如何，我到底还是有个女儿，到底也是凌家的六小姐，左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罚我几日罢了，你们真以为自个儿能得意多久？”

此时的青姨娘简直就是泼妇骂街，完全没有往日里那份较弱造作的狐媚气，那三个婆子听到青姨娘的话，却是笑得更厉害了，“哎哟青姨娘，只怕这会子，六小姐是自身难保了”

三个婆子的笑声戛然停止，因为她们看到二老爷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院子里，一张黑压压的脸上布满了阴霾，赤红的眸子仿佛要把谁活剥生吞了，“二老老爷！”

婆子们小心的行了礼，硬着头皮从二老爷的眼皮子底下逃离，却在要离开的院子的那一刻，被二老爷的声音再次吓得魂飞魄散，“钥匙！”

左右两边的婆子都朝着走在中间的那个婆子看了一眼，她吓得是一身冷汗，连忙转身将钥匙交给了二老爷，才急匆匆的逃离了现场，生怕二老爷一个不高兴，受罪的就是她们这些奴才。

“你们两个在院子外面守着，我去通报了老夫人！”一个婆子说着便是踩着小脚蹒跚的跑了，另外两个则是鬼鬼祟祟的躲在院子外面朝着里面探头探脑。

二老爷刚才站在院子里，早已将青姨娘和这些婆子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一向以为柔情似水的青姨娘，居然就是个泼妇，刚才那模样，当真是让他厌恶极了，就好像是过去在路边上看到的那些大声吆喝的青楼老鸨。

“老老爷”青姨娘显然也没想到二老爷这么快就来了，想到自己刚才那泼妇骂街的样子，也不知道二老爷有没有看到，如果看到了那她过去精心塑造的形象不就全部毁于一旦了么？

“老爷”青姨娘的眼中涌上氤氲，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人见犹怜的模样，只可惜她此时这张脸配上这表情，只会让人觉得越发面目狰狞了。

二老爷一声不吭的走到门前，手中的钥匙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青姨娘见到二老爷在为她开门，心中一喜，知道二老爷的心里还是有她的，还是离不开她的，男人就是如此，只要你撒个娇、装可怜，他立刻就心软。

“老爷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那日才失了分寸，惊了老夫人，老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青姨娘嗲嗲的说着。

门锁打开了，青姨娘迫不及待的拉开门，完全不顾礼义廉耻的就扑进二老爷的怀里，“老爷我好害怕啊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孤独老爷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二老爷如一尊木雕站在那里，任由青姨娘抱着哭诉，却是一动不动，他对青姨娘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情分和喜爱，剩下的就是憎恶，憎恶到骨子里去了，她那张残破的脸不堪入目，她做出来的事情，更是让他丢尽颜面。

想到曹氏和大老爷苟且的事情如今传的沸沸扬扬，便是气打不到一处，不管凌宗桦平日里有多混账，有多不争气，到底是他的儿子，是他们二房的嫡长子，如今就这样被戴了绿帽子，教世人如何看他？如何看二房的人？

想到这里，便是恼怒的将八爪鱼一样攀爬在自己身上的青姨娘给甩了出去，青姨娘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脸上便是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贱人！”

“老爷”青姨娘眼中全是不可思议，她没想到二老爷会突然的给自己一巴掌，还打的这么重，“老爷我做错了什么吗？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老爷”

“怎么？你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二老爷的眼中露出凶光，一把揪住青姨娘的头发，扯得她头皮生疼，“你这个贱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把你这样的蠢货当成了宝贝，整个二房都被你们母女给害的声名狼藉”

“老爷你你在说什么啊？”青姨娘挣扎着，却是又挨了二老爷一拳，打得是眼冒金星。

“你这不要脸的扫把星，当日若非是你在我耳边说着曹氏的种种好，我亦是不会上了你的当，把那样一个下作的淫妇给娶进凌家，整日里兴风作浪，终于酿成大祸，居然爬上了大哥的床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就是你口中的贤良淑德吗？我现在看来，你大约也是个破鞋”

二老爷一拳一拳的打在青姨娘的身上，青姨娘尖叫着四处窜逃，“老爷不要打了不是我曹氏不是我带来的老爷啊！老爷求你不要打了”

青姨娘的脸上已经出血了，原本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经过这么一折腾，又裂口子了，而她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二老爷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她身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愤怒。

青姨娘最后躲在桌子底下死死的抱住桌脚，如何都不敢再出去了，二老爷站在外面，伸出脚狠狠的踹了一下青姨娘，“贱人我们凌家可真是家门不幸啊啊”

二老爷歇斯底里的嚎叫着，也不知道是愤怒的哭了还是声音哑了，“你这个贱货你说你是不是生来就是来害我的？”

“没没有”青姨娘吓得全身都在哆嗦，这样的二老爷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暴怒的好似一头狮子，仿佛要吃了他一样，她肯定，如果现在给二老爷一把刀，他一定把自己给宰了。

“老爷老爷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我”青姨娘忽然想起那一晚，凌苍雪来到这里，对她说的话，曹氏根本就不是她带进府的，从一开始，曹氏就是大房的人，只是自己被设计了，替他们把人带进来了。

“老爷曹氏真的不是我带来的，是大房的人是大房的人不信你去问凌苍雪老爷，凌苍雪”

“父亲！”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硬是打断了青姨娘的话，她便是看到凌苍雪走过来，优雅的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老爷”翠竹很有眼力见的走到二老爷身边，看着二老爷暴怒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害怕了，“老爷，你的手受伤了”

翠竹心疼的声音让二老爷的心都酥软了，他手背上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是刚才青姨娘躲闪的时候，在哪里擦伤的。

凌苍雪看着青姨娘惊恐的眼神，再看看二老爷，幸好她抢先一步到了，若不然青姨娘就真的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了，不过她的心里也极为鄙夷二老爷，一个打老婆好吧，即便不是老婆，也是自己同床共枕、为他生儿育女的小老婆，一个打小老婆的男人，还是让她很看不起的。

就好像当初的沈绍元，全身上下都让凌苍雪鄙视，尤其是他喜欢掐自己的脖子，这种行为更变态！

“你怎么来了？”二老爷看到自己的女儿来了，眼中略过一抹尴尬，整了整衣冠，这个动作让凌苍雪想到了四个字：衣冠禽兽！

“我原本是去送一只珠钗给翠竹的，却是听说父亲你往青姨娘这边来了，脸色也不太好看，我心里担心，怕父亲你因为六姐和五嫂子的事迁怒了青姨娘，便是过来瞧瞧，又怕自个儿阻止不了，便是拉了翠竹一道来！”

凌苍雪的说辞也没有让二老爷怀疑，或者他此刻根本就不会去怀疑这些，青姨娘听到凌苍提及凌春香，便是探出头，“春香怎么了？”

二老爷一见到青姨娘探出头便是要去抓她，吓得青姨娘再次缩回桌子底下去了，翠竹也在一旁拉住了二老爷，“老爷莫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如今府里头已经是一团乱了，这些事，想来老太爷定是有主张的，老爷还是静下心等着吧！”

二老爷看了一眼翠竹，点点头，青姨娘却是恨恨的盯着翠竹，小贱蹄子，小小年纪就学会狐媚术勾引男人，等她翻身了，看她不扒了这小蹄子一层皮。

二老爷觉得有道理，便是和翠竹要离开，“苍雪”

“父亲先回去，我劝劝青姨娘，她到底是六姐的亲娘”凌苍雪善解人意的话让二老爷点头，他这个女儿当真是和李欢儿一样讨喜，过去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呢？看来他的确是没尽到父亲的责任，想起李欢儿，二老爷的心里难免有些难过了。

青姨娘还躲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却是听到凌苍雪居高临下的声音，“青姨娘刚才想要告诉父亲什么？”

题外话

原谅我今日的贪玩，其实本来下午五点就更新了

因为公司网络不行，没能更新

晚上我又和朋友出去逛街了

三八嘛打折的好日子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