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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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咸涩的甜腥味充斥着口腔，凌苍雪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这个看起来纯净的好似一个大男孩的人踩在脚底下，原来天使的面具下，隐藏着的真的是恶魔。

皇甫恭介居高临下的看着凌苍雪那闪烁着震惊的眼眸，嘴角扬起一个邪恶的弧度，“你不该震惊的，你不是已经猜到了我的本性么？怎么还露出这样的表情？你说的没错，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可你这么聪明，更应该明白，在这皇城之内，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不利！”

凌苍雪有些失望，更多的是惋惜，她始终想不明白，这样的皇甫恭介，为何偏偏的会有那般干净的眼眸，让人看着这张充满孩子气的脸，永远都无法想象这张面具的后面的他，竟是如此的凶残暴戾。

凌苍雪的眼中的失望分明的刺痛了皇甫恭介，他暴戾的一把揪住凌苍雪的衣襟，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收起你这种该死的眼神，你不是从来都不曾对我动心过么？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凌苍雪果真是听话的垂眸，她不想去看这张脸，皇甫恭介冷笑一声，捏住凌苍雪的脸，“凌苍雪，本王知道你的狂傲，可是此时此刻，你也应该明白，即便你在厉害再聪明又如何，你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若是你懂得向本王低头，本王还是那句话，会许你一世荣华！”

凌苍雪看着皇甫恭介，他反复的说着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煜王殿下要许我一世荣宠？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煜王殿下你真的是假戏真做，对本小姐动了心？”

看着凌苍雪那轻蔑的笑，皇甫恭介恼怒的甩了她一个耳光，爱这个东西，虽然皇甫恭介一直都挂在嘴边，可是却从来都不相信的，“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你当真以为本王会看上你一个被人玩过的弃妇么？”

凌苍雪坐在地上，嘴角流出血丝，却是在下一秒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皇甫恭介，你终于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从一开始你对我就只是利用不是么？不惜让我深陷困境，你依旧自编自导着这场戏，让世人觉得你是一个痴情的男子，而我是一个薄情的女人，你早就知道你这么做，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你骗过了天下人，就连自己的生身母亲都不相信，你利用沈贵妃的妒恨，三番两次置我于死地，自己却大闹颖鸠宫，让皇上以为你是一个重情义的皇子，将来亦是会友爱兄弟手足，不就是为了让皇上可以放心的立你为太子，偏心于你成为皇储么？”

皇甫恭介听着凌苍雪的话，嗤笑一声，“果然，这场皇储之争，你比谁都看得明白，你也比任何人都把本王看得透彻，可你觉得本王会由得你这样一个人活在世上吗？”

皇甫恭介扼住了凌苍雪的呼吸，将她整个人提起，阴鸷的眼眸中闪过杀戮，“你说的没错，本王的确是在利用你，本王对你这个人本身并没有兴趣，若不是你的聪明，为自己澄清了清白，竟是逼迫着沈绍元同意和离，本王也不会注意到你的存在，尤其是你竟然可以让慕容傲那样的男人出手帮你，本王如何会放过你这么一个诱饵？”

“所以你就故意装酒醉误闯我房间？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我？”凌苍雪微微蹙眉，因为皇甫恭介手指的力道，分明就是不打算给自己活路。

“你领我去八仙楼，也是一开始就知道燚王和安王在那里，我不过是你的挡箭牌，那个小青是你原先就安排好的，你的目标是皇甫擎昊对吧？只是你没想到会被我搅局”

“还有元宵节那日，那个鸳鸯想来也是你处心积虑安排的吧？为的就是杀了皇甫擎昊，嫁祸给八皇子！”

“凌苍雪，你的确是很聪明，聪明的让本王都舍不得杀你了，可惜你太自负，若是你在知道本王的一切以后，立刻乖乖的投靠了慕容傲，也许今日你还不会死，本王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所以今日与你摊牌之后，你就该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了！”

“这天下利用我的人太多，你又怎么知道，慕容傲不是利用我？”凌苍雪冷笑，或许她真的投靠了慕容傲，过不久也死在慕容傲手里了吧。

“说得没错，毕竟慕容傲心里只有长公主一人，你如何都抵不过长公主的！你真的是太可怜了，本王就大发慈悲的帮你解脱好了！”

皇甫恭介举起手中的长剑，刺向凌苍雪，凌苍雪盯着那剑刃，知道自己今日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刚才皇甫恭介的那一拳，她明显的感觉到了皇甫恭介深厚的内力，这里都是高手，她根本逃不了。

“殿下！”一个护卫匆匆跑过来，“启禀殿下，燚王殿下带着兵马朝着这边来了！”

皇甫擎昊！凌苍雪的眼中闪过希望的火苗，却是在迎上皇甫恭介那冰冷的眼眸时，心一沉，皇甫恭介也明显没想到皇甫擎昊会出现，还带了大批的兵马，扬起手中的剑刃想要将凌苍雪迅速解决。

凌苍雪突然眼疾手快的拔出袖子里的匕首，挡住了那剑刃，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又用尽力气抬起手肘撞击了皇甫恭介一拳，转身便是要逃，皇甫恭介的眼中闪过戾气，挥剑要斩杀凌苍雪，凌苍雪敏捷的后退两步，虽说泰拳比不得他们神话一般的内功厉害，可是攻击力却是很强的。

凌苍雪抬脚踢开皇甫恭介的手腕，手中的匕首一挥，精准凌厉的划破了皇甫恭介的胸口的锦袍，鲜血的血液染红了那被划破的布料，皇甫恭介没想到凌苍雪出手这般狠辣。

凌苍雪站在花台边，回头看了一眼皇甫恭介，她已经看到皇甫擎昊了，咬着牙便是从二楼直接跳下去了，皇甫擎昊看到凌苍雪翻身跃下的身影时，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那个高度对他来说不高，因为有轻功在，可是凌苍雪不同，她除了会拳脚功夫，其他什么都不会。

皇甫擎昊脚尖踩过奔跑的马背，带着惯性和轻功飞向了凌苍雪，凌苍雪看着皇甫擎昊飞越而来的身体，有一种莫名的心安，就算他没有能接住自己，也没关系，大不了就是受伤，至少他来救她了。

坠楼凌苍雪放松了身体，她想起温亦琛将自己从37楼推下去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只是那时候，却没有人能伸手拉住她，任由她摔得万劫不复。

千钧一发的时刻，皇甫擎昊还是接住了凌苍雪，他紧紧的搂住凌苍雪的身体，不让她摔伤，在这一路赶来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提心吊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今终于切切实实的将她搂在怀中，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皇甫恭介没想到凌苍雪受了那么重的伤，摔下去都能被皇甫擎昊救了，大难不死，眼中掠过一抹阴鸷，“撤！”皇甫恭介冷冷的下令，所有人便是瞬间撤退，只留下几个死士拼死抵挡。

“你没事吧”皇甫擎昊低头看到凌苍雪那苍白的脸孔，和被鲜血染红的衣襟时，眼中染上了嗜血的杀戮，他那般小心翼翼的护在心头的人，居然被别人伤害，叫他如何能不愤怒？

凌苍雪苍白的指尖紧紧的抓住皇甫擎昊的手，嘴角却是浮现出愉快的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你不会让我出事的！”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心说笑！”皇甫擎昊心疼道，也不去追皇甫恭介了，这一场皇储之争终究是需要有人无辜受牵连，皇甫擎昊撕下锦袍的衣摆，将凌苍雪被剑气划破流血的脖子包住，抱着她上了马，急急的赶往王府。

回到燚王府，皇甫擎昊便是将凌苍雪抱去了自己的寝室，一边让人准备热水去请御医来，谁知凌苍雪刚被放在床上，便是呕出一口鲜血，皇甫恭介的那一圈当真是不留半分情面，分明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凌苍雪咳嗽了两声，只觉得那中肝肠寸断的痛苦更加深切了，皇甫擎昊被凌苍雪这样给吓坏了，连忙为她擦去脸上的血，一边扶起她，刚才抱着她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凌苍雪受到了严重的内伤。

凌苍雪感觉到一股气流一点一点的涌入身体，“你在干什么？”

“别说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皇甫擎昊坚定的说道。

“我知道”凌苍雪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虚弱的笑，“这就是传送内功么？我还是第一次清醒着感受到”

皇甫擎昊的眼中掠过一抹疼惜，即便到了这种时候，她依旧能表现的那般轻松，“我知道你有痛苦，皇甫恭介这一拳几乎是用了七成的力！”

“五成？若是他用了十成，岂不是我就一命鸣呼了？如此说来，我应该感谢他的手下留情？”凌苍雪轻蔑的笑了。

“对不起，我应该守在你身边的，若不然你也不会受伤！”皇甫擎昊十分懊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即便是知道皇甫恭介的野心，却也不知道他竟是如此凶残！”凌苍雪闭上眼睛就能想到皇甫恭介那邪恶的面孔，狂傲的蔑视整个天下。

“你不必再为我耗损元气了”凌苍雪幽幽的说道。

皇甫擎昊没有理会凌苍雪，继续为她输入真气疗伤，凌苍雪终于还是疲惫的昏迷了，皇甫擎昊收回掌心，将凌苍雪小心的扶着躺下，又沾湿丝绢为凌苍雪擦去脸上的血迹。

素晴和素如在得到消息以后，也急匆匆的赶来了，她们几乎是和御医同时赶到燚王府的，忐忑不安的向皇甫擎昊行礼，这次她们又没有保护好凌苍雪，让她受了伤，皇甫擎昊定是要发怒了。

御医仔细的诊断之后，为凌苍雪针灸了一下，随即长长的叹息，“多亏王爷你用真气为她保住元气，若不然她这条命只怕今后即便是活着，也是常年躺在床上了，微臣开一些药方子，这姑娘内里受了重伤，所以在用药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痛苦，还需要她自己忍过去！”

皇甫擎昊点头，便是让人去跟着御医抓药，冷冽的目光扫过素如和素晴，两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属下保护九姑娘不力，请王爷降罪！”

皇甫擎昊沉默了片刻，终于开了口：“若非是苍雪一直很喜欢你们两个在她身边，本王早就杀了你们！”

素晴低着头，“属下知罪，保护小姐，属下万死不辞，只是这些日子，小姐吩咐我们打点一些事物，十一少爷一直都在暗处保护小姐，十一少爷的武功在我们姐妹之上，只是小姐受伤至今，怎么也不见十一少！”

“你说凌宗政？本王的人已经救下他了，发现他的时候，他除了受了重伤，被人抛入了湖底，差不多就要溺亡！”皇甫擎昊冷冷的说道。

素如一惊，“十一少受伤了？那他现在小姐素来重视这个弟弟，若是十一少出了事，只怕小姐会伤心死的！”

“御医已经看过他了，应该是没事了！”皇甫擎昊看着床上的凌苍雪，淡淡的说道。

素如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口气，皇甫擎昊继续说道，“这些日子你们就贴身照料她，没有本王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踏入这房间半步！”

皇甫擎昊坐在窗边，掌心温柔的拂过凌苍雪苍白的脸孔，眼中全是心疼，她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皇甫擎昊站起身走出了房间，素晴回眸看着皇甫擎昊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凌苍雪，这才和素如一起为凌苍雪换洗。

皇甫擎昊阴沉着一张脸，一路走向正殿，却是在经过花园的时候，侧妃顾氏笑盈盈的迎过来，“妾身参见王爷，王爷风尘仆仆，妾身略备薄酒，王爷定是也乏了”

皇甫擎昊冷冷的扫过她的脸，顾氏心中一喜，“妾身听说，王爷带回来了一个女子安置在寝宫，妾身已经命人收拾好了一间厢房，这位妹妹随时可以住进去！”

其实顾氏也不清楚皇甫擎昊带回来的人究竟是谁，来报的丫鬟说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弄得她心中七上八下的，想起那时候凌苍雪说过的话，皇甫擎昊有断袖之癖，如果真是个男人那么顾氏简直是不敢想，皇甫擎昊抱着一个男人回府，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所以她才这般试探。

皇甫擎昊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气，“本王记得上次就说过，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本王带什么人回来，何时还需要知乎你顾侧妃一声？到底本王是这王府的主人，还是你顾侧妃是？”

顾氏的心思，皇甫擎昊还能不知道，凡事把主意打到凌苍雪身上的人，他都是不能容忍的，顾氏一惊，连忙跪在地上，“妾身知错，妾身只是关心王爷，想替王爷分忧！”

“你若是真想替本王分忧，明日起就搬到家庙去为皇上、为这天下苍生祈福！”皇甫擎昊这就算是下了命令，顾氏心中后悔极了，她这会子跑过来讨好他做什么，结果是给自己找了麻烦，天下苍生与她一个女人何干？皇甫擎昊分明就是恼怒她，在罚她！

“王爷妾身妾身遵命！”顾氏不敢多言，她隐隐的感觉到皇甫擎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若是自己再多说一句，难保这小命就没了。

皇甫擎昊走到正殿，一眼便是看到了四皇子皇甫千澈的身影，他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虽说是喝茶，可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分明就是显示出他此刻的不安，“四弟！”

皇甫千澈看到皇甫擎昊来了，便是放下茶杯站起身，紧张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皇甫擎昊深邃的目光在皇甫千澈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这才沉声道：“四弟，这次多谢你，若非是你的机警，及时通风报信，我也不能这般顺利的救下她，她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中，这些日子，本王会亲自守着她，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她！”

皇甫千澈顿了一下，嘴角浮起一抹苦笑，皇甫擎昊对凌苍雪的占有欲还真是强啊，是自己表现的太急切，让他这样一个所向披靡的战神都不安了么？

“她既是没事了，我也就安心了，二皇兄不必言谢，之前她也曾帮过我，我这么做只是不想欠她人情罢了！”皇甫千澈平静的说道，又站起身，“二皇兄，我就告辞！”

皇甫擎昊点头，亲自将皇甫千澈送出王府大门，一路上他一直在看皇甫千澈的侧脸，有时候回想起来依旧会后怕，凌苍雪若是真的把皇甫千澈当成了他“唯”，自己岂不是要后悔莫及？

的确，凌苍雪这次能够顺利得救，最多的功劳还是要归属于皇甫千澈，当时皇甫千澈正在风月楼等凌苍雪，却是看到她被两个男人带走，虽然没有强制性的动作，可皇甫千澈在京城也待了这么多年，瞬间就能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便是买通了风月楼的龟奴，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在那马车上留下风月楼特有的香粉味道。

风月楼是一个势力范围很大的青楼，老鸨为了防止青楼的姑娘逃跑，所有人都会用青楼专供的香粉，又训练了几条狼狗，这样姑娘无论逃到哪里，狼狗都能闻着这味道追到哪里。

皇甫千澈就留了这么一个心眼，只怕皇甫恭介都不知道自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居然会被皇甫千澈给盯上了。

皇甫恭介此刻满脸阴鹜的坐在床榻上，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跪在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凌苍雪最后这一刀也同样是下了狠手，仅是一划，伤口也已经很深了。

皇甫恭介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凌苍雪居然没有死，到底是老天偏爱她还是她真的是地狱里的恶鬼，居然三番两次的逃脱升天，如今还伤了他。

胸口的伤突然一阵刺痛，皇甫恭介微微皱眉，抽了一口气，那女子吓得连忙磕头求饶：“属下该死！”

皇甫恭介的眼中闪烁着杀戮，忽然扬起手背甩了这女子一记耳光，竟是将她的嘴角打出血了，女子身子一颤，倒在地上，又连忙跪直了身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可身体却是忍不住的哆嗦着。

不管皇甫恭介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多么友好善良、天真无邪，而他们这些被豢养的死士都是很清楚皇甫恭介那纯真的笑容下隐藏着的是多么可怕的真相。

皇甫恭介微微倾身，手指捏住那女子的下颚，抬起她苍白的小脸，这张脸正是那个自称小青的可怜卖唱女，那个女刺客。

“区区一点小事，你都办不好，反倒让人识破了身份，本王怎么会养了你这么愚蠢的狗？”皇甫恭介阴鸷的说道。

小青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惊恐的盯着皇甫恭介，空气中传出骨头碎裂的声音，小青疼得额头直冒汗，却是不敢吭声，任由皇甫恭介捏碎了她的下颚，他们这种人生来就应该没有感觉、没有尊严的，这是皇甫恭介曾经说过的，因为他们是最卑贱的命。

终于眼泪还是没能控制住涌出来，钻心的痛苦叫她如何忍耐，小青全身都颤抖着，却是听到了皇甫恭介对自己宣判死刑：“你这张脸，燚王、安王都见过，凌苍雪更是识破了你的身份，你活着也只是一个祸害，本王绝对不能让任何碍事的东西存在！”

皇甫恭介松开手，小青虚脱的趴在地上，被捏碎的下颚，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渴求的望着皇甫恭介，却引得皇甫恭介更嫌恶的踢了一脚，两个暗卫一左一右的将小青架起来拖出去，直到死，都不曾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皇甫恭介抓着药瓶，硬生生的将那些刺痛的药粉洒在伤口上，钻心的痛让他眼中的火焰烧的更旺了，“凌苍雪，即便你活下来，可受了本王那一拳，你此刻定是生不如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