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齐了,动身吧。”段正淳琢磨着是不是等回了大理,就找个小黑屋和楚风好好聊聊。他现在一肚子的话,现在却又什么都问不出口。不过要是这小子敢同时向两位姑娘下手,他就会让楚风知道什么叫做“父亲的愤怒”。
“灵儿过来,随我回谷。”甘宝宝并未理会段正淳的话,只朝钟灵说道。
“娘,我先不回去”钟灵娇声道。
“大胆!”段正淳见她当面违逆母亲,喝了一声,只是才说了这两个字,就见刀白凤几人一起盯向他,讪讪收口。
钟灵被他吓了一跳,疑惑地望向母亲,问道:“娘,他是谁啊?”
甘宝宝被她问得面上绯红,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刀白凤看出端倪,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冷笑;王夫人饶有兴致地看着楚风和那两位姑娘,只是暗暗想道:定要让语嫣离这楚师弟远些。
楚风瞧着气氛有点古怪,有意朝着木婉清说道:“你师父和师叔,被人点了穴道,你俩还不过去看看?”在那玫瑰庄子里面,和木婉清终身早定,至于钟灵不过是个小妹子,完全没往旁的想。他本来倒也没想太多,可是看到马背上的几位前辈各种表情,楚风觉得他们好像是想多了
秦红棉和段二十多年未见,虽则身旁多了几个人,未算得十分开怀,但也是容光焕发。木婉清在那幽谷中从未见过她这份欣喜的样子,哪里想得到她这副模样竟会被人点了穴道。朝楚风点了点头,就朝师父快步走了过去。钟灵也是一般惊讶,急匆匆地朝着甘宝宝扑了去。
两对母女在一旁叙话不提,楚风翻身上马,朝段正淳说道:“段王爷,方才木姑娘她们遇着的便是童姥的门人,我们还是直走么?”
段正淳道:“此往大理城,乃是捷径,旁的要多行几十上百里路,怕是还要多生事端。”
钟灵忽地也朝段正淳问道:“凶巴巴的叔叔。一阳指能治好我娘么?”
段正淳听了她的称呼。也觉好笑,道:“嗯,能治好的。其实,我平时不凶的”
“娘。他说能治好的。”钟灵混没理他后面的话。只朝甘宝宝说道。“我们去大理城呗,木姐姐说往后不一定会来大理呢,我陪陪她。”她还想说话。就被木婉清止住了。
段正淳见得钟灵留下了甘宝宝,满心欢喜,道:“成,就去大理。”
楚风点了点头,打马前行。
“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
沿着善人渡,没有走上多久,一道还算熟悉的声音,便从林荫中传了过来,正是才离了没两天的马五德,声音中满是愤懑。
楚风暗暗想道:“嘿,居然又遇着了”,就见到马五德满脸忿忿地朝着善人渡往回走着,便打了个招呼,道:“怎么,哪位挡了马老板的财路么?”
“可不是!”马五德一行七八人,相互说着话,本也没看到楚风,听得他的声音,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抬眼见到是他,喜道,“楚兄弟,是你啊你这是要去大理城么?”
楚风点了点头。
“唉,去不了了,去不了了。”马五德连连摇头,忽地神神秘秘地说道,“楚兄弟,你还记得我们回来的路上,遇着的那一群群武林高手么?”见得楚风又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都在前边,我记得好几个人的模样,全来了。”他多年经商,记人面容却是一绝,更别说那一群岛主洞主的辨识度还挺高。
“都在?”楚风听了稍稍有些意外,问道,“他们在做什么,你瞧见了么?”他其实更想问:“那一群可都不是善茬,你们几个怎么跑回来的?”
马五德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好像在听几个姑娘训话。”“生死符”的解药才是头等大事,那群牛鬼蛇神就算看到他们几个普通人,只要不撞过去,自也没有心思对他们出手了。
楚风想到刚刚过去那四个灵鹫宫的姑娘,“嗯”了一声,道:“马五哥去大理城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么?”
马五德道:“也不是多大个事,就是城中的铺子存货不多,该续上了。”
“是这样。”楚风劝道,“你中原大理的一趟也累得惨了,在家好好休息三五天,这条路便会通了。”
马五德身后一人不认识楚风,疑道:“你说通就能通”
楚风笑笑没有理他,马五德面上有些尴尬,将那人拦下,道:“小的们不懂事,莫怪莫怪。”被他那属下一问,他反倒是不好问了,见得楚风一脸笃定,便说道:“那我就听楚兄弟的,回家蒙头大睡五天,把这一身肥膘再养回来。”也不多说,急匆匆地领了家人,望了“善人渡”而去。
“楚风,你朋友不少啊。”段正淳笑着说道,他不愿多生事端,见得有人过来,先行策马避开了来。马五德人也沉稳,看着马上几人衣着鲜亮,但是人家既然明显没有结识的意思,自然不会毛躁躁地去向楚风打听这些人是谁。
“早先去中原的路上,多蒙这马五哥的照应。”楚风回了一句,又说道,“也亏的遇上了他,要不然我们还不一头撞上去了”童姥手下那一群岛主洞主,单说武功或许算不得个个顶尖,但是各种奇奇怪怪的路都有,再加上人数众多,万一交起手来可不是个简单的事儿。
段正淳正想问他是继续直行还是绕道而走,就听的右侧树林中传来一阵响动,再过了一会儿一道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说道:“你带了山山快走,往前两里地便是‘善人渡’,过了澜沧江那群人再想找到你们娘儿俩,便不是那么简单地事情了。”
“穆哥,你随我们一起走吧。”这是个女子声音。
“混账,我是无量剑的掌门,岂可贪生怕死”那男子骂道,估计是怕引来了敌人,这一声怒喝便少了些气势。
楚风朝着身旁几人轻声说道:“是东宗的左先生。”甘宝宝和段正淳听说过他,便“哦”了一声。
那女子不管,边哭边说道:“我这妇道人家也管不了你们男人的事,只是当年顾伯伯不也远赴中原,另起一支的么?”这女子该是左子穆的妻子,忽的说起了当年旧事。
回山已是必死之局,左子穆听得一劝,便也有些意动,面子上却还有些放不开,道:“唉,到底是与宗门一并玉石俱焚,还是苟且偷生将道统传下,为夫也是好生为难!”
他妻子听得左子穆口风松动,连忙安慰道:“什么‘苟且偷生’,这是忍辱负重。待得山山长大成人,你就将这一身武学尽数传他,再收几个徒弟,不还是无量剑么?你们爷儿俩到时候再回来给大家伙儿报仇不就成了。”
左子穆一声长叹,道:“说不得也只有”
话未说完,树林之外楚风的声音已是遥遥传至,道:“左先生,好志气啊。”(未完待续。。)
ps:ps:报告一件事,十一那几天假,貌似摸不了电脑。
额,也就是这剩下的几天得把那几天假的稿子给弄出来
从26号开始,先一天一更顶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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