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杯茶 一曲琴

龙蛇混聚暗香楼，倾城佳人驻月船。

金叶玉银江南地，犹胜天境是修罗。

江南，大明才子佳人倍出之地，武林豪杰聚集之地，龙蛇混杂之地，富豪绅士聚集之地。

杂为道，富为路，势如天，贫如叶。

夜无道两人终于到了江南地界。

“月奴，去暗香楼。”

夜无道对月奴吩咐道，最混乱的地方自然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月奴说道：“是。”

暗香楼，挑灯谱排名第二十的存在，是天下豪杰落脚的住所。之所以能排名挑灯谱主要是因其暗香楼的楼主香百豪和暗香楼的势力。

武林中人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谁，可是却每人都知道这暗香楼。

天下唯一替武林中人特别所设的楼，接纳所有武林人士。所言到，有人就有武林，可想而知这暗香楼是不设国界的存在。而且就算大明被灭，这暗香楼也会依旧存在。

不为其他，只因武林中人都需要歇脚的地方，军队虽大，可是其中不乏是武林中人，谁都不想破坏自己能够放松身心的地方。

夜，是黑暗的，可灯多了就亮了。

扬州，江东之地，属于江南地界。夜无道和月奴来到的正是此地。

月奴突然走到夜无道身边小声说道：“大人，虽然江南属于东林党人势力范围，可我锦衣卫在此地也有所驻扎，我们是否前去。”

夜无道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月奴说道：“月奴，你要明白现在我们不是锦衣卫。除非紧急关头，否则别爆漏我们俩的身份。”

月奴说道：“可是大人……”

夜无道知道月奴想说的是有人好办事，可惜月奴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大明越富有的地方，暗地里就越危险，东林党人想除掉夜无道可不是几天的事了。更别提夜无道如今是个废人了。也亏了夜无道上朝都带面具，否则早被暗杀了。

锦衣卫虽然表面风光，可真正有本事对付来暗杀夜无道的人只有韩流云，龙啸天，南宫无情还有北镇扶司。其余的十四位千户，根本不是对手。

夜无道说道：“月奴，你本性狡猾，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也看不出来那。”

“额”

月奴一阵无语，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对上夜无道他突然变傻了。

夜无道说道：“月奴，你信我嘛？”

月奴说道：“信。”

夜无道问道：“为什么。”

月奴说道：“如今我锦衣卫共有8万人。可大人却在这8万人中只挑选了我一人。我想大人恐怕早已观察我多时了吧。”

夜无道点点头，早在夜无道执掌锦衣卫以来，他就吩咐龙啸天特别留意了。

月奴再次说道：“锦衣卫者，人之坟墓。西北王起兵之际致结束之时天下有多少孤儿，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朝在不好，可却没有战乱，日子虽苦，可熬熬还是能活下去。”

月奴所说的锦衣卫者人之坟墓，所说的是这个组织，想成为一名锦衣卫必须杀人。亲人，爱人也好接到命令就必须杀。这也是悲哀，不过夜无道执掌以来从没发生过此事。

夜无道说道：“月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月奴使劲点头，因为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原来那个可怜的人。

夜无道看着街道人来人往的样子，思绪万千。曾经的他，骄横跋扈，心高奇傲，一副无敌的样子。十一岁击败二流高手，的确也有骄傲的资格。

月奴说道：“暗香楼到了。”

还在沉思的夜无道被月奴的叫声惊醒了过来。一切以不是从前，从前伤害过他的人，他要让那些人付出十倍的代价，包括夜家，百剑阁，还有暗中的人。

夜无道说道：“走，月奴。带你去个地方。”

月奴还没反应过来，夜无道已经离开了。不过有点可以确定的是，夜无道对这里很熟悉。可是月奴想不明白为什么总觉得夜无道想隐藏那。

夜无道带月奴来到的是个小店。一张桌子，一个老人，一壶还在煮着的茶，还有一个杯子，还有一面旗，上面写到一杯茶，一曲琴，就此而已在无其他。

夜无道走到门前，便没有了动作，就那么闭上了眼睛。像是体会，有似感悟。

月奴看到夜无道的样子，以为是叫自己先去探底，刚要那么走进去。

突然，“嘭”的一声，月奴已经飞了出去。

“噗”

一口鲜血已经染红胸口那白色的衣服。月奴赶紧起身，他死不要紧，可是夜无道不能有事，这是他的命令，也是所有锦衣卫的信念。谁都可以死，唯独指挥使不能有事。

月奴努力走到夜无道身后刚要说话，可是被夜无道抬手挡住了。月奴看到立刻盘腿而坐，调动体内真气以备不时之需。腿上更是放了一个东西，随时召集周围锦衣卫的东西。

过了会，夜无道突然睁开眼睛说道：“月奴，拿琴来。”

而此时的月奴全身气息大变，而两人可能没注意的是周围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们了。

其中一人说道：“二流高手。”

那人说的正是月奴，月奴强行大量调动真气以达到自己最大限度。

月奴说道：“此地不能久留，无道我们还是离开吧。”

夜无道还是说道：“拿琴来。”

月奴眉头紧皱，店里的老人太可怕了，如果月奴没猜错，肯定是一流以上了，或许更高，能做到真气外放必须一流高手才能做到。

江湖中人都知道，习武者分三流，二流，一流，三个等级，至于有没有更高的，答案肯定是有的。

这么大个江湖，三流如牛毛，二流如流星，一流如太阳。三流多到没道理，二流随多可如流星一样不多见，至于一流高手有人穷极一生恐怕都遇不到，更何况比一流更高的存在。

月奴没办法，还是拿来了琴，这只是把普通的琴，用来掩饰身份的东西。月奴拿给夜无道后，手一直放在怀里拿着那个东西，用来随时求救。

月奴知道，此时周围一定有锦衣卫存在了，因为这老人的不普通，锦衣卫绝不可能放任不管。

在说夜无道，就那么盘膝而做在地上，把琴放到了腿上，手很温柔的扶摸着眼前的七弦琴。

琴，禁也，正德之物。

夜无道终于拨动了琴弦，而周围也陷入了沉静。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很多人都觉得夜无道的琴音好听而已。月奴也是一脸惊讶，没想到夜无道真的会谈琴。

而在离夜无道不远处的暗香楼，一个身着紫色衣裙的带着面纱的女子打开窗子看向夜无道出。

嘴里小声说道：“天音阁的曲嘛，可是为什么又不同。很奇怪。”

不多时这女子就吩咐婢女去调查夜无道了，不止她，还有很多人都去调查了，不过目的不同，紫色衣裙女子是因为夜无道的曲，而其他人是因为月奴。毕竟二流高手这些人有必要查清是敌是友。

…………

一曲闭幕，屋里的老人依旧在煮着他的茶，而夜无道把琴放在一边提脚走了进去。

月奴看见刚想阻拦，可惜夜无道已经进去了，可惜月奴却不敢进去。

威胁，月奴现在突然感觉到了有股力量的存在，果然强行调动真气达到二流才能感觉到。

月奴可能不知道的是，这是老人的警告，至于三流老人可是很不屑的，三流硬闯一不小心可能小命不保。

夜无道走进去坐在凳子上，老人依旧煮着茶。夜无道也就那么一直等。

可是外面已经吓傻了很多人，因为这些人都深知这老人的斤两。而且在他们的意识以来从没人进到过老人的店了。

而暗香楼的那女子看到，又小声说道：“有趣，挑灯谱排名第五的茶一曲，还有一个会谈天音阁曲的人。有趣，有趣，看来这扬州要热闹了。”

…………

“好曲”

茶一曲终于倒了杯茶端到夜无道前说道。

总体来说，茶一曲就如普通老人，没什么感觉。或许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个老人是唯一一个挑灯谱前十且江湖很多人都知晓的存在。

夜无道就那么随意的拿起茶喝了口说道：“烂茶，煮老了。和你一样老了。”

如果有人在肯定会吓死吧，敢对挑灯谱前十的人这样说话，简直是找死。

可是茶一曲却说道：“一曲好曲，一杯烂茶。你始终还是没死。”

夜无道说道：“你都没死，我会死嘛。”

“哈哈哈哈，老茶头我死不了。”茶一曲突然大笑说道。

看两人的对话，夜无道和茶一曲还是老相识，也不知道一个九十几岁的人会和一个二十岁的人扯上关系。

没错，夜无道硬是以十五岁的年龄将大明暂时救活，并且还救活了锦衣卫。

茶一道说道：“你终究还是要做嘛！可是你的身体。”

夜无道说道：“你不是一直等我回来嘛？”

“哎，君。何必那。”

茶一道突然说出了夜无道本来的名字。

“啪”一声。夜无道已经摔茶杯而去。

茶一曲也没看离去的夜无道。有那么那起茶壶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