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他是赵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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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天色发黑，两人才摸着山路下山。此时两人并不知道城中，尤其是皇宫发生了何等变动。赵构出宫除开几个侍卫，并无人知晓。下午御医诊脉，不见皇帝，宫廷大乱。时至下午时分，原本震动的皇宫突然安静下来。

且是太后韦氏之为，皇帝失踪乃是大事，配合今日白天的金人作乱就是翻天覆地的大事，传出去太多人可以联想到许多。加上皇帝一直无后，若真有散失，整个南宋朝廷将受到极大震动。她不敢将此事大肆宣扬，一面向宫中各处传出口谕。“皇帝就在他宫中颂经，莫要慌张。”

其后后一边命人调派禁军，找来可信之人执行寻找皇帝的命令。韦后南归不久，哪里弄的清楚谁为亲密，只能听从太监意见，亲笔所书火漆封信，遣内官送与王都统之手。

这下巧了，本来就是要杀赵构之人，竟然得到了寻找皇帝的命令，而且还是独一份。原本因为没能一下杀死赵构而惶恐的内心，顿时清爽。

王都统有了太后密令，就有了完全调动一厢禁军的条件。第一步都统就是占据各处回宫要道，且没处都有放置亲信。第二步，大规模派军收山，势必要将赵构捞出来。

楚凡和赵构走的都是偏道，每每要撞见收山的士兵，都能及时躲开。更好几次收山士兵的离他们二人就只差两步距离。在这点上，赵构不得不佩服这个忤逆不道之徒。

之所以要躲，是这些搜山的士兵都是西厢禁军，都是姓王反贼手下。而他盼望的救兵始终不见，“城中一定发生大事了？难不成西厢整个都反了？可是一个西厢禁军，绝对没有拿下临安的能力。到底为何？”个中缘由赵构始终想不清楚，越是担忧，越是头脑不灵光，不由得对楚凡更加依赖了。

楚凡一路带着赵构，只剩三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三十分钟。奇妙的是，一直上了街道，硬是没有碰上一个士兵。

上了街道赵构底气又回来了，只要随随便便找个官兵，自己马上就能恢复皇帝之身，而后将次子乱刀分尸。

“我把你带出来了，剩下的你带路。把钱结了，我还要回红牌楼。”楚凡一脸笑盈盈，开始盘算今天的收入。“两颗X哥，十万两，一个娃娃十万两。加起来就是二十万两。一两银子兑换一百RMB，就是两千万。”

赵构内心冰冷，“死到临头，还在想钱的事。先去临安府，保证自己安全。”

“走这边啊，皇宫不是在南边么？”看赵构提起步子，方向却是不对，暗道，难道自己下手狠了，打傻了不成。

赵构不予理会，只顾自己走路。突地街道一旁涌来一群士兵，这些士兵配西厢军牌。将赵构吓了一大跳，难不成他们来抓自己？现在只有楚凡这么一个可用之人，此人虽恶，倒不会伤自己性命，连跑带跳又回到楚凡身边。“快想想办法。”

“安分点，别慌。”楚凡一把拉住赵构，不然对方慌乱。看这些士兵奔跑的架势，分明是在执行任务，哪有这样来抓人的。再说了赵构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配上一副熊猫眼，打肿脸的胖子。估摸着他亲娘一时半刻都认不出来。哪能被这些奔跑的士兵认出。

果然，士兵从两人身侧一跑而过，连正眼都没有瞧上一眼。虽然不知道人家跑向皇宫是做啥，但楚凡想着估计赵构想回宫多半是没啥机会了。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看不清局势，赵构忧心忡忡。无论是康王时期，还是南宋初立。赵构手里都有一群可用之人，可是现在自己明明已经当上皇帝且在京城之中，却没有了那些可以托付之人，心中方寸全无。

“先生教我。”赵构抓住楚凡这根救命稻草，抱拳一拜，很是虔诚。

“皇宫你先别回了。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城里都有谁是叛军还没搞清楚，不如先陪我回红牌楼。”楚凡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个南宋因为自己多少有点跑偏，不敢武断下结论。先把赵构带回红牌楼，打听打听情况。

青楼一条街依旧火爆，临安这塘水，上清下浊。大部分人都不知情，依旧按照自己生活习惯玩乐。

楚凡带着赵构进入红牌楼，已经是青楼黄金营业时间，人很多。从打手到小厮，从姑娘到嫖客。见到楚凡都是一声“凡哥。”

没有人敢质问楚凡乱跑，唯一还有资格说上楚凡两家的王美人这些天都闭门不出。原因是秦彬老头子假牙做的孽，现在窝在房里脱皮。不知道王美人知道秦彬死了，心里会不会好受点。

王美人不出门，名义上打点青楼的人落到了姓王的金牌打手身上。王勇看到楚凡，屁颠屁颠凑了上来，“凡哥回来啦，累了不？累了小王给你倒茶。”

此子竟然来自如此乌烟瘴气之地，等朕回宫，第一时间就把这些青楼拆了。赵构背负双手，身姿笔直，若不看他一脸伤还有一身小厮装扮，还真有点大客户的意思。

王勇早就注意到跟着楚凡进来的这个人，一脸青肿惹得自己都想上去打两巴掌。可人家始终是跟着凡哥来的，先问问凡哥这人是谁先。看到楚凡喝了茶，又客气的问道，“凡哥，这位是？”

只顾得喝茶吃瓜子，到吧赵构给忘了。怎么说呢。说他是当今皇帝，那等下招来叛军咋办，得琢磨琢磨安排个身份。

赵构幽青的双眼半眯，朕乃当今皇上，即使隐瞒身份，也有许多避讳。无论怎么说都属于大逆不道之语，朕可以给自己安排身份，可你不能。总算在这方面赢了一分。渐渐的赵构想笑，陪着楚凡折腾了一天，怎么都是自己吃亏，难得找回一点面子。

“他是新来的龟公，叫赵二蛋。有啥活叫他就好了。”楚凡想的多简单，越是低贱的身份，越不会有人怀疑。这样就能保证赵构安全，等弄清楚局势，那么他就可以回去当皇帝，自己就可以收钱。

赵构双眼一瞪，抬手对着楚凡一指。“你！”

下一秒，“啪，你什么你。”王勇一巴掌拍在赵构脑袋上，“这是凡哥，是你这么你你你你的叫的么。”

卧槽，我打的你们可打不得。楚凡咳了咳，“咳咳，小王他是我远房大表哥…”

王勇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由刚才的怒目，换成笑脸。“哈哈，哈哈，原来是大表哥，大表哥坐，坐。”

赵构挨了一巴掌根本不想算了。“朕，要诛…”

现在这里这么多人，赵构要是喊出来那还得了。楚凡动作十分迅速，当头一个爆栗。“整天想就知道想着朱小妹，来这里姑娘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