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所谓的人性,只是自我束缚的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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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斩！”

寒风望着陷入沉思的牧戈，舔舐了一下嘴角，陡然间眼睛中闪烁一阵狠厉，提起手中的蓝剑，朝着牧戈横劈而下。

剑破虚空，在半空中化成三道碧蓝色的剑气。若是欣赏，倒是美轮美奂，可终究，那是死亡的一击，美丽之下，充斥着的是死亡的气息！

望着牧戈的身体，寒风的眼中带着贪婪俞渴望。

闻着自牧戈身上溢散出来的气息，寒风突然发觉，比起血液提取之后的魂元，或许直接吞食，更加的美味。

他曾恶心过异人的吞食方法，直接用嘴低咬在血肉之上，然后带着一副享受的面容，将那血肉从人体上活活撕扯下来，放在嘴中不停的嚼咽。

他们任由血水顺着嘴角滑落，染红身上的衣襟。吃完一块之后，会变得更为的疯狂，如同一头饥饿的豺狼，将一具杀死后的尸体一点点的嚼食干净，只剩骨头。

在寒风的眼中，他们如同丧失人性的野兽，根本不配叫做人。

可此刻，望着牧戈，寒风的心却像是遭受着捶打，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身体中砸打，欲要将他的理智、思想以及行为砸出原有的轨迹。

“充斥王级之气的躯体，如果仅仅是吸收血液所提取的魂元，一定会浪费许多的精华吧。如果可以的话，或许......用嘴巴才是最好的进食方法！”望着牧戈，寒风喉结处无声的滚动了一下。

他的眼中充满着疯狂，看着牧戈，寒风忽而回想起十二年前，当他回到家看见满屋血液，碎肢满地的情景。

他的母亲、父亲、还有不到两岁的妹妹，全身上下遍布被啃噬的痕迹。甚至头颅，都被切成了两半，雪白色的脑浆混杂在血水之中，溢散着腥臭。

他在哭喊中呕吐，身体却是无名的颤抖，那颤抖，甚至压制住了恐惧！

后来，成为孤儿的他被MK的人发现带回了基地中，一直接受训练。直到第一次杀人开始，看着那一个个被自己手中蓝剑劈开，血液飞洒的异人，寒风的身体仍旧是会颤栗。

寒风苦恼，不知那颤栗从何而来。甚至于，再次杀人时，寒风极力的克制自己，可终究，每次都已失败告终。

直至此刻，望着牧戈，当那股颤栗感再次涌遍全身，寒风像是顿悟。

那是对血液的渴望！只是一直被他压抑在内心的最深处，以人性的枷锁将他锁死。可当感受到牧戈体内的那股王气之后，那层枷锁，仿佛瞬间断裂了。

原来，自己的内心，对于血液并非是厌恶！而是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狂热之爱。甚至于，当看见自己父母以及妹妹都被异人杀死，血液流散到满地之时，相比恐惧，还是渴望多一些。

“MK，异人。嘿嘿，其实，我们都是异人而已。或者说，我们都是猎食者，以他人的血肉为食，强大自己。只是长久以来，MK为了自己的名誉，还有那可笑的人性，在自欺欺人而已。”

寒风低笑，笑声中夹杂这凄凉。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找到仇人，或许，用嘴将他们撕食，才配得上是真正的报仇吧！”望着牧戈，寒风眼神中闪动着诡异的光芒，那是......抛开所谓人性枷锁后的原始罪恶。

“想吃我吗？”望着寒风的眼神，牧戈冷笑。

那目光，牧戈一眼便看的清楚，和十八层地狱之中，那个石屋男人撕咬自己血肉时的目光一样。

那种目光，牧戈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就是在那种目光之下，自己不再对这个世界报以任何的善良。牧戈知道，如果不是最后自己觉醒了死神之气，恐怕，早已沦为那人口中的佳肴。

“我......讨厌这种目光！所以，我会将那那种痛苦，亲自让每一个想撕咬我的人亲身感受！我不会......再成为任何人的血食！”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立誓。话中透着决然，以及......邪恶。

望着身前那三道蓝色的剑气，牧戈目中闪过寒光，挑了挑嘴。

三道剑气，将整个MK基地完全劈开。那所谓的银铁，在剑气之下形同虚设。

那握在手中的紫剑，在三道剑气近身的刹那抬起，横劈而去。

紫光涌动，从三道剑气中间横飞而过。

一刹那，一股巨大的撞击力自紫剑上涌遍牧戈的全身，可以清楚的听见，那握着紫剑的臂膀，都是发出一声声炒豆子般的炸响声。

三道剑气，被牧戈用紫剑横抵在半拳之外。发丝飘动，从那剑气上飞过，瞬间被斩成两截。

“没用的，放弃吧，一次魂元觉醒，会损耗我一年的生命，所发出的攻击，即便是B级上等的异人都是抵抗不了。虽然代价昂贵，可是......只要吞食了你，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望着那紧闭着牙关，面上浮现几分凝重的牧戈，寒风握着蓝剑，一步步朝着牧戈走进。

那眼神中，带着戏虐俞嘲讽，就像是一只猫，在顶望着被自己逼到死角，还在想着寻找出路的耗子一样。

他自信，自信牧戈的级别还没超过B级上等。上一次的异人检测，寒风知道结果，只不过是B级中等而已，和他近乎一致。

只是，为了尽快的斩杀牧戈，寒风才用一年的寿命，燃烧体内的魂元，发出最强一击。

“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觉悟。燃烧魂元，可不是你这种刚掌控魂之力的家伙就能学会的。气息虚浮，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在控制黑暗之气的情况下再行开启魂之力，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接受你的命运吧！”

似是在嘲笑，站在牧戈几米外，寒风低着头，看着牧戈，嘴角勾动。

“是吗？既然你知道我体内拥有魂之气，那么，那你便应该清楚，死亡之镰，才是我的魂器吧！”昂起头的刹那，一缕发丝从蓝色剑气上飘过，被截成两截。

无数的断发飘落，就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刻，那些发丝，竟是停滞住了。

“失重黑域！”右瞳中黑芒涌动，下一刻，一股黑色气流从牧戈的脚下如同潮汐一般朝着四周涌去，然后向上浮动。

下一刻，在寒风的视线中，牧戈挥动黑镰，直接劈砍在那三道剑气之中。

一刹那，三道剑气，直接崩散，化成无数的光点，被牧戈所处的黑暗之地侵吞的干净。

“可能忘了告诉你，黑暗之中，我的力量会提升一个等级。而我，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黑暗之地！”

失重黑域中，牧戈抬起头，望着那一脸震惊的寒风，邪魅的一笑。

“现在......谁是弱者，谁，又是血食？”

望着寒风，牧戈嘴唇张合，发出一声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