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我替你办。”
“你还记得杨晓月吗?就是上次来我家的姑娘,她说管我家买什么东西。可是我们家并没有卖那种货。当时我是约了她今天去她家看看情况的。”
“就那个紫色裙子的啊?”
“是啊,你不是见过吗?”
“这姑娘是不是有毛病,你不是都说了你家没有那什么玩意,祭生瓷是吧。那你还去她家看个什么啊?”胖子显然不同意我去。
“我既然承诺了她,我就要去啊。”
“你小子鬼迷心窍了吧,你要真的想去过几天我陪你去。”
“不行,我约了今天的。”
胖子见我一再坚持,算是招架了我:“得得得,我今天先去替你问问情况,你就好好在家呆在吧。”
“那就辛苦你啦。”
“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呢,是吧?我怎么有你这么好色的兄弟。”胖子碎碎念着。
这个时候老铁说:“需要我一起去帮忙吗?”
“不用,你就在家照看小琰就行,我一个人就行。反正就是问个事情,很快就回来了。”
胖子开着我的皮卡车走了,出发的时候把那只铜的箱子就放在了我的卧室后面的储物室里。
下午我在家没什么事情,就准备在家稍微收拾一下。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不能太过乱了。
那只铜的箱子又重又旧,我用了一个旧衣服把它盖了起来。胖子也真是小气,非得把这么个东西拉回来。
干完了活,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了以后倒头就睡了。
人在疲惫的时候能够很快进入梦境,而在我的梦境里出现了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是那种极其妖艳的美,美的如同妖物一般。她雪白的皮肤上裹挟着的是一条红绸的裙子,那样极致的红色,像是火焰一般灼人的眼睛,像是蛊惑一般,让人的视线无法从她的身上挪开。
她的眼睛亮如星辰,言笑晏晏,美目流盼。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得清她的神情却看不清她的脸。她的脸像是在雾中一般飘渺,捉摸不定。难道是因为我是个近视的原因吗?
“相公,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啊?”那声音极柔有带着几分凄楚,让人觉得无比恋爱。
我的意识虽然恍惚,但也是知道我不是她的相公。难道她是错误的把我看错了她的相公了?这么美的女子,到底什么样的男人狠心抛弃了她?
她的身影越来越近,而我整个人却陷入梦魇之中,动弹不得。那片红色靠的越来越近,慢慢的我感到胸前有一阵温热。脖子里又有什么东西痒痒的。难道她靠在了我的怀里?
我想努力挣脱,却发现整个人动弹不了。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控制着我。那个女子就在我面前飘忽,虽看不清她的容貌,却也能感觉得到她是一个绝色美人。可惜我现在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动弹不得。否则我真的想仔细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梦境像是一场迷雾,徘徊在梦境深处能够感到一种离怨、一种哀伤。
夜幕时分,胖子回来了。
胖子回来的时候脸色显得不太好,也不开玩笑。
“兄弟,事情问得怎么样啊?”还是老铁替我先开了口。
胖子喝了一口水,缓了一会才说:“小琰,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你体内的余毒,我爷爷估计能替你解决。”
“怎么了?”我问。
“她们家闹鬼。”
胖子的话让我和老铁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胖子你不要开玩笑,你把事情说清楚了。”
胖子一听也很着急,一拍大腿说:“你以为我是在逗你吗?我是说真的。我都打听过了,就那杨晓月一家没有一个正常的,你还是理她远一点的好。”
“到底什么情况。”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这次去刚好遇到我的一个熟人,我跟他一打听。这杨晓月的父亲早年做生意发过一笔大财,他们一家就从老家搬走了,许多年没有回来了。就在三年前杨晓月的父亲在外面突然死亡,她母亲就带着她回了老家。”
我不以为意,说:“叶落归根,她父亲去世,她母亲把她带回老家也没什么不对啊。”
“你等等,事情就从他们娘俩回来以后说起。有人经常听到她们家半夜有孩子的啼哭声,还有人说她们家有阴魂。”
“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根本没有证据的。”
“那杨晓月的母亲回来没多久就生了怪病,好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不好的时候就和精神病一样。又哭又闹、胡言乱语。”
这个时候我不禁对杨晓月有几分同情。
“你说她的老家里面就她们两个人吗?”
“对啊。”
“她母亲病成这样,她怎么没有送医院,或者请一个保姆回来也是好的啊。”
“一开始是有请,但后来做过的人都说她家闹鬼。换了好几个以后,给再多的钱也没有人肯去,而那杨晓月又舍不得把她母亲送到精神病院里去。可不是就她们两个人在家吗?”
“杨晓月,也确实怪可怜的。但就算是求医问药,也不该找到我啊。”
“所以啊,兄弟,我说你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可是,我还是要问清楚。”
“你还要问什么啊?兄弟。”
“那黑丝情毒她一个小姑娘是从而何来,我可不相信这样的东西是她自己做出来的。她背后一定有人。”
老铁听了若有所思说:“我倒是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杨晓月老家所在的村子是不是叫做失迷村。”
“是啊。”胖子回答道。
“他们村有个奇怪的传说,叫做七祭命桥。”
“什么意思?”
“他们村子一年到头别的时候都是太平无事,一到了夏天就开始死人。而且要么一个都不会有事,只要死了第一个,那么就一定会死全七个人。”
胖子听了一头雾水,说:“老铁,你从哪儿听说的?”
“我也是以前听卖棺材的老头说的,他们村每年夏天都会有人来定做棺材。”
“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他们村子里面的人蛮齐心的嘛。”
胖子显然是在胡扯,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牵扯,只是顺便问了一句:“胖子,杨晓月的父亲是什么时候死的,你还知道吗?”
胖子回忆着,说道:“好像是盛夏的时候吧,据说下葬的时候下着特别大的雨,出殡的人全都淋的湿透了。”
我突然心中一惊,想起收到的那张信纸上的话:盛夏暴雨天,与君初相见。
盛夏,它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后来你到底去没去杨晓月家?”
“你急什么,我去啦。我去的时候只见到了杨晓月,并没有看见她母亲。我告诉她你意外受伤需要迟几天。”
“她怎么说?”
“她说没事,她母亲最近两天的情况还算好的。疯癫的时间很少,我去的时候正在休息。”
“那就好。”
“她家情况如何?”
“她家是一个小别墅,外面拉了一圈围墙。虽然现在去看很多地方都破旧了,但还是可以看出当年辉煌的旧迹。”
“她过的一定很不容易吧。”我心中默念。
“我还是想去看看。”我说。
“不是,你真的想去啊?”
“是的。”我坚定地说。
胖子一脸我无药可救的表情,说:“好好好,你实在要去就去吧。”
“什么时候?”
“后天吧。”
“你还真是急不可耐啊。”胖子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