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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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叔叔，你看我的拳法怎么样？”第五牧指着地面上的碎石块，笑呵呵的道。

这个时候，段飞再怎么笨，也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那个念头刚从脑海划过，便被自己否决了，这绝不可能！

“这假山是你击碎的？”问这话的时候，段飞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

那座假山，乃是一块七尺高，三尺宽的巨大青石凿刻而成，要想将其一拳击碎，非得六牛之力不可。

一牛之力为一千斤，五牛之力足足有五千斤的力量。第五牧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拥有五千斤的巨力，因为他才刚刚踏入引灵境。

而一般刚刚步入引灵境的修士，能有一千斤的力量，已经是极限了。

这绝不可能！

但眼前的事实却是如此，段飞惊讶的目瞪口呆，嘴巴久久都合不拢。

很是欣赏的看着段飞吃惊的表情，第五牧幽幽而笑道：“不错，本来我的《九牛碎石拳》还欠些火候，可是刚才段叔叔一指点，侄儿又相同其中关窍，自然而然就突破到了《九牛碎石拳》第五层！”

第五牧城府极深，在段飞面前，终究藏拙不漏。

“噗……”

即便如此，段飞也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是什么怪物，那本《九牛碎石拳》拿到手里还不到半天时间，他就已经练到了第五层，最恐怖的是，在功法是错误的情况下，他不仅没有沦为废人，反而更上一层楼。

“呵呵，少主真是天才啊！段飞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的局面是段飞始料未及的，他只得干笑着，一个劲的夸赞第五牧天赋绝伦。

同是，他的心底又在怀疑，枯木这老东西不是老眼昏花了吧吗，是不是被把真正的功法给了这小子。

不管怎样，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段飞在心底默默的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时，第五如风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看到满地的石块，以及四目相对的儿子和段飞，以第五如风的精明，此刻也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

段飞急忙想要抢夺先机，便快步上前道：‘恭喜阁主，贺喜阁主。少主天赋绝伦，仅仅半日时间，便将《九牛碎石拳》练到了第五层，真是可喜可贺。“

“什么，第五层？”不知是第五如风，就连他身后的那些人，也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个个满脸质疑和惊异之色。

任何功法，就算是最低级的“凡级”功法，只要是功法，那都是极其艰涩难懂，而且耗费精神力的。在中州大地，很少听说过有人能在短短不到半日时间，便将一门功法练到第五层，哪怕是“凡级”功法。

第五如风愣愣的看着儿子，眼眶之中竟因为激动，涌现出一丝泪花，他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走到第五牧面前，而后又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震声道：“生子如此，夫复何求！便是我第五如风今日便死去，也有颜面面对第五皇族的列祖列宗了，云婷，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他现在的成长速度，已经可以媲美我第五氏太祖皇帝了，哈哈哈哈……“

肆无忌惮的大笑着的第五如风，宛如一个疯子，笑得前仰后合，停不下来，直到他笑出了眼泪，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第五牧咧着嘴，一阵无语。

不过当他听到第五如风喊出的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心灵深处，仿佛某根神经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一抹森寒的冷光，在他眼中一闪而逝……

这一日深夜，静谧的战阁之中灯火通明，巡逻队伍往来巡视，严密监控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沙，沙，沙……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那脚步声极轻，宛如棉絮落地……

床榻之上，双目闭合的第五牧耳朵微动，犹如幽灵般的猛然坐起，眼中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

“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吗？“第五牧望着屋顶，慢悠悠的说道。

屋顶之上，一道黑色身影，在黑夜中急行，宛如鬼魅般迅捷。

第五牧随手拿过一件外衣，轻轻掀开窗户，一跃而出，刚一落地，他的脚底猛然一蹬地面，身子犹如弹簧般窜上房顶。

沙，沙，沙……

黑影成双，一前一后，二者始终保持这一定的距离，第五牧并未被那人发现。

半个时辰后，城外，依旧是那片昏暗的树林。

“你来了？“苍老的声音像是问候，又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拨开浓密的树叶，一双黝黑冷酷的眼眸出现在不远处，此人正是第五牧。

目光所到之处，第五牧猛然身子一震，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涌现出来。

“竟然是你！”第五牧脸部肌肉一阵颤抖，双手十指紧扣，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看到分明，拿道苍老的身影，正是十六年前，杀死陆云婷，而且差点杀了自己的那老家伙，枯木。

对面那人刚要回话，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冷漠道：“你太不小心了！”

“什么？”

“有尾巴！”

话音未落，第五牧便觉眼前寒光一闪，黑夜中犹如一颗璀璨的流星划过，一把锃亮的飞镖射了过来。

唰唰唰……

一道寒霜陡然凝结，在黑夜中形成一道白色的色带，飞镖所过之处，罡风大起，大片的树叶唰唰落地，卷起一道长龙，跟在飞镖之后，席卷而去。

“好恐怖的手段，这老家伙至少是化神境的强者！”但看这一记飞镖的气势，第五牧已经能够推测出眼前这老家伙的实力。

镖过，风停！

第五牧所在之处，那数十米高，两人合抱的古树，竟被那一枚小小的飞镖拦腰斩断，树干倒落，狠狠的砸在地面，使得大地微微一震震颤。

不远处的一处草丛中，第五牧咂着嘴，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放在嘴巴轻轻的尝了一口，邪笑道：“老家伙出手真是凌厉，本尊早有准备，却不想还是慢了半分！”

相对于他的从容，老者枯木却是骇然，他分明查探过来人的实力，最多也就是引灵境，可是一个引灵境的蝼蚁，怎么可能在他这一记”暗夜镖“下轻易逃脱？

他的“暗夜镖”，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此时，此地，此等实力差距，出现这种失误，完全是没有道理的！

老者枯木眉头紧锁，目光落向了不远处的一片草丛。

无声无息，他的手中多了一枚飞镖。

飞镖寒芒四射，不过与他眼中的寒芒相比，飞镖之上的光芒却有些逊色了。

夜风愈发冷了，枯木老者的一缕银发微微飘动。躲在草丛中的第五牧浑身一冷，一股彻骨的杀气席卷而来。

唰……

镖影无声却有声，又是一记“暗夜镖”飞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