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欢没想到追命的理由会这么简单直白,动手更是粗暴直接。
武当七截阵没有发挥出该有的效果,因为还未等武当七子布阵,风逍遥就已经死了。
与追命相比,两者的实力相差太远了。
在其眼里,风逍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只不过是身后站着武当派这个大人而已。
行欢对其来说同样是一个小孩子,区别只是行欢身后虽然没靠山,但是手中却拿着一把神器,一把无视实力差距,随时可以一击杀人的神器。
躺椅上,行欢悠哉悠哉的继续问道:“还有别的消息没?”
何山见行欢对这个消息不感兴趣,也就不再多说这件事,事实上事情刚发生没多久,他知道的也并不多。
之所以提起这个消息,是因为他在暗暗猜测风逍遥的死会不会与行欢有关。
从他掌握的一些更加隐秘的信息来看,这个可能性很大。
顿了顿,他笑呵呵道:“当然有,唐门双娇此次接了一个师门任务据说是去孔雀山庄,任务很有可能与孔雀翎有关。”
“昨晚城西一家青楼,阴葵派婉婉与青龙会傅青衣出现了,追命也去了那里。”
说到这里,何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依旧无动于衷的行欢。
见仍旧没有起到他想要的效果,无奈,他只有继续道:“除此之外,还有着一个对于行兄来说最重要的消息。”
这一次行欢总算是好奇了一些,道:“哦?什么消息?”
何山叹了口气,道:“行兄杀死的那位丐帮分舵传功长老有一个至交好友,名为了无老人。
在惊闻好友被杀后,对方震怒,誓要杀了行兄以为好友报仇,以慰藉好有的在天之灵,现在估计已经在赶来峨眉城的路上了。
其乃崆峒派长老,练的是《七伤拳》与《阴阳磨》掌劲,在江湖中颇有实力与地位。”
行欢意外,对于丐帮长老是不是他杀死的这个事实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道:“丐帮呢,死了一个长老没一点动静?”
何山神色凝重道:“怎么可能没动静,丐帮传功长老虽然很多,但也不能任由其死掉而不闻不问,所以已经有一位丐帮执法长老在来的路上了。”
行欢饮着酒,沉默不语。
他并不是在怕,反而很是满意。
在他眼里那位了无老人就是一个正在移动,并且亲自送上门的巨额修行点。
至于丐帮的执法长老,这的确有些麻烦,事关福源洞天的地图,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对于这个福源洞天里面的东西,他还是很好奇的。
不过他现在最好奇的是何山如此对他示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送了他这么多消息,尤其是这最后一个消息,的确对他很有用。
放下酒杯,行欢拿起了桌子上花有缺临走时留下的盒子,随口道:“你告诉我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何山道:“别无所求,只是为了与行兄交个朋友,我这人最爱交朋友,毕竟在这江湖上行走,多个朋友就多条路嘛。”
行欢微微摇头,索性也懒得再继续追问,叹道:“巧了,我这人最不爱交朋友了。”
何山脸上和善的笑容一顿,变为了苦笑。
见此,行欢笑了笑,道:“开玩笑的,你当真了?”
何山错愕,顿感哭笑不得。
又是开玩笑,他现在真的是被玩笑给弄得有了心理阴影……
包厢门忽然被推开,元辞右手持剑,一脸冷漠的走了进来。
行欢抬头瞥了一眼后,便又低下头继续研究着盒子中的东西,随口道:“这么快就比完了?”
元辞看了眼何山,道:“没有。”
行欢看了眼依旧晴朗的天色,道:“那你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元辞坐了下来,到了杯酒后,道:“峨眉派给我送来了邀请贴。”
行欢道:“然后呢?”
元辞道:“我拒绝了。”
行欢无言。
一旁何山忽然起身,笑呵呵道:“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两位慢聊,下次有机会再聚。”
一边说着,他一边快步走向包厢门口,说完后更是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仿佛背后有人在追着一样。
行欢诧异,道:“他怎么了?”
元辞顿了顿,道:“我之前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行欢道:“什么玩笑?”
元辞道:“我听说青城派的《天罗步》很厉害,所以我想要试一试手中的剑能不能够刺中他。”
行欢道:“你的剑刺中他,他会死。”
元辞道:“没错。”
行欢笑道:“怪不得他会走的这么快。”
元辞淡然道:“这只是一个玩笑。”
行欢失笑,道:“你不适合开玩笑。”
元辞想了想,道:“的确,我更适合杀人。”
包厢里忽然安静下来,行欢继续研究着手中的东西,元辞继续默默地喝着酒。
片刻后,元辞忽然道:“独孤一剑呢?”
行欢随口道:“带着他师妹去逛街了。”
元辞顿了顿,道:“我该不该去继续保护他。”
行欢道:“我觉得不该,虽然他不会在意,但是他的那位小师妹却一定会在意。”
元辞点了点头,很是认同,显然他这些天经历了很多事情。
比如因为寸步不离的保护赵天宇,而打断了落落一次又一次与赵天宇的二人世界……
手中的东西研究了半天,行欢总算是摸到了一点门道,道:“擂台不比了?”
元辞道:“最后一天再比。”
行欢道:“怎么改注意了?”
元辞道:“第四剑还差一点,需要静心领悟。”
行欢了然,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我睡会,这个包厢应该不限时吧。”
元辞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赵天宇付出了足够的金钱将这个包厢包了七天的时间,所以的确不限时。
行欢放下心来,舒服的躺在躺椅上开始午休。
日头西斜,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接近黄昏,天边的云彩也早已被落日染成了金黄色。
包厢里有些暗,除了他身旁小木桌另一边躺椅上的人,房间里再无其他人。
元辞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周围显得很是静谧。
起身,他伸了个懒腰,抓起一旁小木桌上的一壶酒很是畅快的灌了几口。
擂台上的比斗声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一百个大大小小的擂台上空无一人,一阵清风吹过,只带起了偏偏落叶。
转身,他上下打量着这个不知何时出现,等了多久,此时正躺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饮着酒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