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月朗星繁。
遗迹中,某处偏僻大殿内,一块石板缓缓移开。
黄沙飞扬,一男一女携手走了出来。
大多数重要之地除了有着一个众所周知的出入口以外,往往还隐藏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出入口。
地宫如此庞大,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入口,只不过那些人不知道隐藏起来出入口在哪里而已。
除了石观音与手下的十三朵玫瑰,没人知道。
重见天日的感觉很好,远没有地宫中那种无处不在的压抑,尤其是对于石观音来说。
仰头,行欢看了看头顶的明月,忽然道:“我们归隐吧。”
石观音望着眼前的残垣断壁,眼眸中闪过一缕追忆,语气淡淡道:“幼稚。”
行欢无奈的笑了笑。
他们早已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又怎能像普通人一样过着平静的生活。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平静的生活…
所以,他的话的确很幼稚。
月色下,两人无视了肆虐在天地间的风沙,渐行渐远。
不久之后,遗迹周围的黄沙下,一名黑衣男子冒出了头,看了看行欢与石观音离去的方向后转身快速离开了遗迹。
他已经等到了行欢与石观音的出现,证实了地宫的确还有另一条出入口,所以,他现在要尽快回禀君无言。
自此,新一轮的争夺开始了。
行欢与石观音都没有在意地宫里的财富,也没有去参与那越来越浑浊的水。
出了沙漠,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两人赶到了南海。
对此,行欢无可奈何,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石观音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对于这样的女人,他能做的也只有见机行事。
总之,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石观音胡来的。
然而,他又怎么可能阻止得了石观音的胡来。
所以,他太天真了……
清晨,蔚蓝深邃的大海,波光粼粼,朝阳似火。
专门用来接引外人前往秀坊的坊船上,行欢懒懒的坐在船头,看着那大海与蓝天交界处缓缓升起的朝阳,思绪飘扬。
石观音很冷,很傲。
即使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但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如果一定要说改变,那么在欢爱的时候,石观音从一开始的不由自主变得越来越主动。
心意相通,这让石观音不得不接受行欢的一切,不得不受到影响。
不过,影响是相互的…
一片粉红色的秀坊越来越近。
清脆而充满着节奏的脚步声传来,回头,行欢看向身后。
秀发挽起,面带白纱,眼眸清澈明亮,波澜不惊。
玉颈生香,白色纱裙掩体,肉丝包裹着的美腿修长,玉峰饱满,丰臀挺翘。
一个月来,经过行欢不断的滋润,石观音的身体已经变得越发成熟,诱人。
尤其是在石观音有意无意的穿着之下,更是让行欢难以把持。
收回目光,行欢忽然叹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她们?”
石观音屈膝坐在船头,枕在行欢的肩膀上看着那天边的朝阳,轻声道:“当初,你不该救我。”
行欢苦笑,道:“过去无法改变。”
石观音平静道:“所以,有些后果你必须要承担。”
许久之后,行欢道:“我们分开吧,你可以去追寻你想要的一切。”
石观音眼眸闪过一缕迷茫,喃喃道:“我想要的一切…”
曾经的她已经死去,重生后的她想要什么…
高跟肉丝玉足轻轻拍打着海水,石观音唇角忽然微微勾起,道:“你真的想我放过她们?”
行欢将石观音揽在怀中,深感无力道:“说吧,你想做什么?”
石观音眼神忽然凌厉起来,语气淡淡道:“我要做皇帝。”
行欢怔住了,一脸懵逼。
武则天?
…
许久,行欢回过神来,哭笑不得看向怀中的女人,无奈道:“皇帝有什么好做的。”
石观音玉手轻抚着行欢的脸颊,幽幽道:“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只有出卖自己的身体了。”
行欢眼皮一跳,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道:“如果我不帮你,你打算怎么做?”
石观音眼含笑意,道:“听说那九皇子挺好,我会成为他的女人,帮他座上太子之位,然后…”
“够了!”行欢冷着脸打断道:“我答应你。”
不答应又能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疯女人给他带绿帽子,最后还既往不咎,选择原谅?
行欢很郁闷,真的很郁闷。
随手摘掉面纱,任由海风将面纱带到海水中,石观音揽过行欢,主动吻了上去,以示奖励。
与那灵巧粉嫩的香舌纠缠许久之后,行欢恶狠狠道:“一切必须听我的。”
石观音少有的很是乖巧,柔声道:“是,夫君大人。”
秀坊已经近在眼前。
起身,行欢犹自气愤难耐,狠狠的捏了捏怀中女人的丰臀,问道:“为什么会忽然想做皇帝?”
石观音眼眸冰冷,道:“我要让所有人都跪在我的脚下。”
这种话一般由男人来说很霸气,换作女人来说,好像更霸气…
不过很少有女人会这么说,石观音会这么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这是一个本就拥有着女王心的女人。
行欢忽然有些后悔救石观音了。
因为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是他可以征服的。
明明生死一切都受制于他,却仍旧可以找到他的弱点,反制住他。
诚然,面对他,石观音没有办法彻底逃脱,但他面对石观音有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朝阳下的行欢忽然很想说一句:造孽啊…
天色大亮,坊船上,随处可见一袭粉衣的秀坊弟子在翩翩起舞。
观月阁。
并没有让行欢与石观音等多久,云裳便飘然出现。
身为习武之人,寒冷与炎热已经无法再侵入体内,所以即使如今是寒冬,云裳依旧身着一层单薄的粉色纱裙,甚是动人。
给人感觉一如既往的秀丽端庄,温柔贤淑。
酒水斟满,侍女缓缓退了下去。
云裳若有所思的看了石观音一眼,嫣然一笑,道:“这位想必就是石观音前辈了。”
弯腰端起酒杯,云裳任由胸前的沟壑与雪白暴露在行欢面前,屈膝一礼道:“小女子久仰前辈大名。”
见此,行欢很是感慨。
看看人家多有礼貌,多温柔体贴,再看看身边这个霸道女人…
石观音似有所觉,冷眸瞥了行欢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行欢视若无睹,端起酒杯起身对着云裳微微一笑,道:“云姑娘最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