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笔落惊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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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风雨后，沐浴在晨光中的临海植物园，空气里洋溢着清新的气息。

每天早上都到临海植物园晨练的祖孙俩，再次准时出现在植物园西北角的松树林中。

“爷爷，你快来看！这棵树……”少女伸手指着面前的两人环抱的松树，惊呼道，“昨天我们在这里练功的时候，还没这个样子啊。”

身穿练功服的老头，听见孙女的话音，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跟前定睛一瞧，一脸不可思议。

他伸出满是老茧的粗厚手掌，摩挲着被一拳洞穿的老松树，看着树背参差不齐的断茬，沉默了足足有一袋烟的功夫，才吐出一句话：“一拳击出，不追求丝毫拳法技击，纯粹以丰沛体内真元激荡而出，竟洞穿百年老松，老夫闻所未闻。”

少女听爷爷所言，有些不明所以。

老头沉思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对身边的少女道，“小婉，你还记得昨天我们在林间遇到的那个人吗？”

少女撇了撇嘴嘀咕道：“爷爷你是说昨天早上我们遇到的那个奇怪青年？怎么可能！那个流氓会有这么厉害的真元……”

“虎豹之驹，虽未成纹，已有食牛之气！”老头摇了摇头，对少女说道：“我看那青年倒是像附近学校的学生。你抽时间去找一下你姐晓菲，让她打听打听她们学校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我倒是想会一会他。”

听见爷爷要自己去找当老师的姐姐打探一个‘流氓’的消息，少女虽然有些十分不情愿，但还是不敢违背爷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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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凡昨夜看了一夜的《百锻春秋》，虽然书中内容晦涩深奥，但是这本书却好像为他掀开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在面纱背后显现出来的是一个神秘而新奇的世界的冰山一角，透过这神秘世界的冰山一角，方下凡却看到了无限可能。

书中所言，以灵气催动符文真言，将呈现出金、木、水、火、土、雷、风、时空等不同的道法效果。

方小凡看了一眼床角上装着聚灵瓶的书包。聚灵瓶自能产生灵气，而眼下最紧要的是，抓紧时间学会书中的基础符文。

书中颇为吸引方小凡的是五雷正法符，按照书中所言，此符可以模拟出和自然中的雷电一模一样的效果，若是自己学会了五雷正法符，只要自己想听收音机，便用五雷正法符模拟出雷电来给收音机“充充电”，岂不是随时听都可以，再不用等雷雨天出现时候才能听。

当然，五雷正法符属于书中的高级符咒，不是方小凡一下子就能学会的，他需要先进行最基础的符文学习。这就像学汉语拼音需要先学会二十六个拼音字母，否则无法进行后面更一步的学习。

待到宿舍里没有人的时候，为了验证一下岳堂主世界的符文放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否奏效，方小凡进行了一个大胆的尝试。

他先去万佛山的庙旁杂货街上买了些黄纸、朱砂和一支狼毫笔，然后万佛寺庙出来下山回学校时，又从路旁卖古董的摊子上，也不管真假花四十元便买下了个玉扳指，外加一把刻刀。

……

回到学校宿舍，方小凡鬼鬼祟祟地关上宿舍门来，从聚灵瓶中倒出半滴聚灵液，兑了朱砂细细研磨，然后在面前的桌子上摊开黄纸，手提狼毫笔站在桌子前平心静气，汇聚心神。

道法，法术，先有道，后有法，再有术，术由法生，法由心生，道由无生，观天之道，一念万法。

万物以灵气为用，行乎其中，以道之理气布之简墨，会物之灵气以却邪伪，辅助正真，召会群灵，制御生死，保持劫运，安镇五方，是为符！

只见他站在桌子前透过宿舍窗口遥望万佛山半响，随即拿起毛笔沾了朱砂和聚灵液兑成的墨汁，在黄纸上子之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山’字

一股巍峨庞然厚重的气息，森然从那字儿笔画间透出于此同时，方小凡体内的真元气息也开始有些蠢蠢欲动，呼之欲出，与字呼应的感觉……

不到一尺见方的黄格子纸上，巴掌大小的‘山’字放佛浓缩了一座大山，方寸之间，尽显磅礴气势。

踏入法门的方小凡并未停歇下来，蘸了蘸墨汁，提笔，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一个‘风’字

呼啦呼啦……

窗外一股清风涌入宿舍，吹得方小凡面前的纸张嗤嗤作响。巴掌大小的“风”字，散发出的逼人灵气，似乎与一旁‘山’字散发的灵气互相交融。

痴痴望着二字的方小凡有些心神恍惚，他强咬了一下舌尖，才把自己的心神拉了回来。

轰隆隆!昨晚楼顶天台上惊雷乍现的场景，在方小凡脑海中突兀闪烁而出……方小凡体内的真元也愈加躁动起来，

鬼使神差地，他顺势而为在铺开的黄格子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雷’字！

咔嚓！

就在字成的刹那，方小凡持笔的手触电般巨颤发麻，笔杆瞬即破裂，散发出丝丝焦烟来……

“笔落惊风雨，下笔如有神！”方小凡使劲甩了甩发麻的手，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桌上破裂成无数焦黑竹签屑冒气的毛笔杆，喃喃道：

“这是成功了？”

方小凡再次审视巴掌大的‘雷’字，虽是红色朱砂写就而成的，并不规整的字迹表面却隐隐闪烁出一道道深蓝的电光火蛇，仿佛精纯之极的刚阳气息，一如昨晚半空中的雷阳乍现！

轻松，激动，震惊，颠覆……

虽然眼前的“雷”字，距离五雷正法的威力仍然相差有十万八千里，但一系列事实都证明，岳堂主世界里的符文，在聚灵液的催动下，放在方小凡的世界里，一样显现出道法的力量！

随后方小凡把写过的“山”、“风”、“雷”三个字毁尸灭迹，然后再次倒出一滴聚灵液，按照书中所述，用刻刀蘸着灵气浓度极高的聚灵液，在他花四十元买来的老旧玉扳指上，歪歪扭扭地刻下了二个蝇头小篆!

“须弥”！

继续打磨边角，布画符文，一个小时之后，方小凡牌的首款灵器终于问世了，这是方下凡为自己打造的首款储物戒指——须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