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茹被冯姨娘一个耳光,双眼瞪大,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完全处于惊讶之中,她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地看向冯姨娘,问道:“姨娘,你为什么打我?”
冯姨娘目光一冷,恨不得再煽上两耳光给尚文茹。【零↑九△小↓說△網】
“自小,姨娘就觉得你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这么多年,姨娘都在为了你跟文辉两个在忍,你居然沉不住气,背着姨娘做出这起子陷害的事情来,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特别能耐呢?”
冯姨娘阴沉着一张脸,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她一早未雨绸缪,将自己要利用的人牢牢掌握在手心,那尚文茹的名声在今天就彻底毁了,日后只得给人做妾,她辛辛苦苦培养的女儿是不要嫁入贵族做嫡妻而是给人做妾的,这怎能不让冯姨娘恼怒呢。
“姨娘,你听我解释,我根本就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尚文茹一脸的委屈,今天她已受够了羞辱,现在又得不到安慰,心里更加的憋屈起来。
“好,我听你的解释。”冯姨娘长舒一口气,努力的平复自己内心的怒气。
“我原来是设计让三姐姐跟一寒门书生的,可是后来为什么会变成我的绣帕在谢少爷身上,这完全不是我的想法,明明一切都是安排得妥妥的,可结果却是…;…;”尚文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兰儿被拖出去乱棍打死,她想问原因也问不到。
“姨娘跟你说过多少遍,让你忍,你怎么就忍不住。”冯姨娘内心一冷,这个女儿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我…;…;我是想忍,可是我努力的巴结三姐姐,她就是不给我好脸色,我在她眼里,还比不过一些奴才,我气不过,所以我想让她尝一尝被误会的滋味,让谢国公府的人知道,他们未来的大少夫人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如果这事成了,那三姐姐便是尚府的耻辱,父亲和祖母肯定也不会再疼爱她了的。”
尚文茹原本的设想就是陷尚文芯于这样的境地,好的姻缘毁掉,尚府的宠爱毁掉…;…;
冯姨娘沉着脸,尽管她不赞同现在就对付尚文芯,但是尚文茹刚刚所说,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只可惜…;…;
“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冯姨娘沉着脸问道。【零↑九△小↓說△網】
“我…;…;是我设计得不够周到,可是我用的人是姨娘的探子,是可信任的,并且我还许了兰儿好处,这中间一定有人动了手脚,要不然不会计策变了?”尚文茹努力的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你真是糊涂!”冯姨娘憋在心里的一口闷气,久久不能散去,“你为什么不跟姨娘说,难道姨娘会害你吗?”
“姨娘…;…;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害怕,担心你不同意,所以我才擅自主张的。”尚文茹解释着。
府里最近事情太多,缠得她根本就顾不过来尚文茹内心发生的变化,如果不是发生今日之事,她还以为尚文茹跟她一样忍耐度极强,她忽略了尚文茹只不过是个的孩子,从小吃的苦也不够多,性子还需要时间磨练。
冯姨娘平静着恢复自己的心情,摸了摸尚文茹被煽了耳光的左脸,轻声地道:“还疼吗?”
尚文茹摇了摇头。
“下次切不可再擅自主张,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可以告诉姨娘,如果你真想要对付你三姐姐,你也得告诉姨娘,至少姨娘能帮你稳全计策,不会像今日这帮手忙脚乱,尽管事情被压了下去,可是你的名声终究还是会受些影响。”
冯姨娘眼神闪着一丝狠光,毁她女儿名声,等于是抽她的筋,这种恨她一定会反击回去的。
“姨娘,那我要怎么办?我不想名声被毁,我不想日后给人做妾…;…;”说着,尚文茹不由得又抽咽起来。
“有姨娘在,姨娘会护你周全的!”冯姨娘坚定的眼神透着信念,她的女儿绝不可能去给人做妾。
“姨娘,女儿错了,我日后一定会更加谨慎小心,再不出错让姨娘担忧。”尚文茹擦了擦泪水,保证地说着。
“你能这样想,姨娘就知足了,你要知道,来日方长,我们还有时间慢慢谋划。”
冯姨娘坚忍着,关切地的眼神散着一丝光亮,“你大姐姐在荣华女院上了几年学,虽然只是嫁给庶长子,但确是正妻,并且夫君是个上进的,以你的才貌和性情,姨娘相信你去了荣华女院,一定会比你大姐姐更出色的。”
“姨娘…;…;”尚文茹脸露喜色,“你是打算让我去荣华女院吗?”
“送你去女院是迟早的事,姨娘本想等你过了十一生辰再送去女院,看现在的情形,姨娘准备明年你过完生辰便送你去女院,也免了你在府中受不住你三姐姐的脸色。”
冯姨娘此刻也想通了,她的女儿日后定是嫡女,如果尚文芯收买不了,她自有办法对付用别的方法收拾。
“姨娘,你放心,我一定给你长脸,一定好好学东西。”尚文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在过年前,除去请安,你呆在院子里学女红练字,哪都不要去,好好的静静心。”冯姨娘严肃地告诫尚文茹。
“我明白了。”尚文茹点头应道。
“外院那个叫阿温的小厮已被你父亲仗毙。”冯姨娘淡淡地说了一句。
“那父亲问他话了没?”尚文茹心一慌,紧张地道。
“那样的情况,你父亲怎么可能会去问话,那不是丢府里的脸嘛,直接下令拖出去仗毙的。”
冯姨娘的眼神透着一股幽深的迷茫,“如果那个叫阿温的招出实情,你的处境更糟。”
“可是他和兰儿都死了,那绣帕的事情就更不知怎么查了,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很被动,这中间到底是谁做了手脚?”尚文茹不由得疑惑起来。
冯姨娘此时也很是疑惑。
“姨娘,你说会不会是兰儿背叛了我们,把我们要陷害的事情告诉了三姐姐,所以三姐姐才会反过来陷害我。”
尚文茹猜测道,可转过来一想,觉得好像又不对,“如果三姐姐真要陷害我,那她怎么会把我的绣帕放到谢少爷身上,要知道那可是她未来的夫君,听说谢少爷文武双全,又长得一表人才,她就算是陷害我,也该找一个寒门出身长得普通的人。”
对于这一点,冯姨娘也同样疑惑,如果这个绣帕今天从另外任何一个人身上掉下来,她都可能会怀疑是尚文芯动了手脚,可偏偏是从谢少东的身上掉下来。
“也许,这府里还有一些我们没有看到的人。”冯姨娘不得从另一个角度去想问题。
母女二人又紧着一些事情聊了一会,冯姨娘再次叮嘱一番才从尚文茹的院子里离去。
冯姨娘从尚文茹院子出来后,端着安神汤又去了尚老夫人住的院子里主动承认错误,任着尚老夫人说了一堆难听的话,依旧规规矩矩的在床前伺候得被气得不轻的尚老夫人。
折腾了大半晚上,尚老夫人才平静的睡下去,等回到自己院子里,冯姨娘只觉得骨架都要散了去。
她回到院内时,丫鬟回报说大老爷已歇在卧房。
她稍稍打理一番,走进卧房,只闻得一股子酒味直面而来,这浓重的酒气薰得她头晕目眩。
尚国君见着冯姨娘,没有一声问候,拉着她的身子但倒向床榻上,沉重的身子直向冯姨娘压去。
“国君…;…;”冯姨娘轻唤着他的名字。
尚国君却不理睬她,冯姨娘眼神大惊,今日的尚国君了往日的柔情怜爱,换上的是粗鲁和发泄。
冯姨娘第一次接触到这样陌生的尚国君,不仅是身体是害怕,连心里也忍不住害怕,她害怕尚国君会不会是对她的感情发生了变化,想到这里,身体上的痛慢慢缓解,反而是心里上开始着慌。
这几日,外面对于尚府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当然,这不仅跟尚国君有关系,就连丞相大人也表了态,所以那天参与宴会的夫人自是要听自己夫君的话,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谈,也只当是尚府的丫鬟背主。
可是在众位夫人的心里,答案却是不一样的,她们更愿意相信尚府庶出的四小姐仗着自己貌美,想勾引谢国公府的谢少东,不仅想抢自己未来的姐夫还想抹黑自己的姐姐,这等庶出的蛇蝎美人,便是正室夫人最忌恨的,因此,尚文茹的形象在这些夫人的心里自是存了一个这样的印象。
那日在尚府,有两位少年回到自己府中后便心神不安,一位是武国公的史大少爷史明飞,另一位便是长平侯府的三少爷司马业。
此刻,史大少爷正在自己的书房里,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这是那日他在尚府里拾到的,他原本是想还与尚府的人,可是当他看到里面是一页又一页惹人喷血的图案时,他便悄然的放在自己的衣袖里。
他之所有偷留下那本册子,那是因为册子里有着一张小相,那是尚府二少爷尚文辉的,这个尚文辉他第一次见的时候,只觉得这样的美少年惊为天人,恨不得当场就收在自己的院里,可是他也只敢想一想,不敢付出行动。
现在拿着这小册子,他突然在想,如果他主动结交,跟他成为好友,带他赏花游玩,踏足烟花小馆…;…;
想到这里,史明飞只觉得内心一阵火热,恨不能立马就见到尚文辉。
另一位在府中坐立不安的便是长平侯府的司马业,此刻的他,脑海里呈现的全是梅花树下那个拿着树枝穿梅花的女子,偶尔浅笔,安静沉好,这样的女子,一直便是司马业内心渴望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