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谢少东是一个很自大的男人,他一直坚信着,凭着他的个人魅力,大凡他想要的女人,只要他花了些心思,定能让这个女人为他死心踏地。更何况,一个已经被他破了身的女人,她也只有他可以选择,更何况他们俩还是相爱之人。
“急什么,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我谢少东的妻子,未来的大夫人!”谢少东摸着她的滑嫩嫩的肌肤满足的说道。
尚文茹有一点倒是聪明,就是从不在她属意的男人面前吃任何的干醋,就算她心里知道未来的谢国公大少夫人还有尚文婷这档子人,但她绝不会在谢少东面前提起她,对于大部份男人来说,如果女人能做到这一点心里自是欣慰的。
这一点,冯氏教得不错。
谢少东临走之前,尚文茹拿出一个香囊递给他,“这是我给你绣的,里面是我精心调制的香料,如果你想我了,便拿出来闻闻。”
说着,她还有些害羞的低着头。
“呦,什么香?还让你低头,难不成是……”他笑得很是邪恶。
尚文茹白了他一眼,“不许你乱想,就是提神的,平日里你要操后办要事,身体肯定会倦,如果觉得疲倦就闻闻,能减轻你身体里的痛苦。”
打着关心的牌,谢少东心里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我平日里打络子累得慌时,就闻闻,不过我都是放在香炉里闻,这样闻起来更香,把身上也能薰得香香的。”说着,尚文茹娇俏地道:“不信的话你闻闻。”
话一落,她便将自己白玉般的手臂伸到他的鼻子处……
这几日,尚文茹身边的丫环碎嘴时,总是在说最近自家四小姐在研究新的香料,这一次的香料比起以往的香料闻着更让人舒服。
大凡女子,对于香料这种东西,总是喜欢的居多。
丫环们之间互相传播,传来传去,尚文婷那边自然也是得了消息的。
“去探一探最近四妹妹研究的什么香料?”尚文婷终于还是坐不住了,让丫环下去打探一番。
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去打探的丫环便回来复话。
“回二小姐的话,奴婢听说四小姐新研制了一种香料,还给取了个名字叫沉莲,说这种香味道不浓烈,可是香气却持久,薰在衣裳上或者是晚上放在香炉里闻着睡觉,都能达到一样的效果。”丫环回道。
尚文婷听了之后,问道:“是哪些东西调配出来的?”
“这个……这个奴婢也不清楚。”丫环有些不安的回道。
不待尚文婷发脾气骂她笨,二姨娘便走了进来,挥着手让丫环们先退下去。
“你差丫环们去打探这些做什么?”二姨娘愠色。
尚文婷绞了一下帕子,淡淡地道:“平日里四妹妹擅长这些东西,听说研制了新的香料,就让人问问而已。”
“问问而已?”二姨娘反问她,“你这话是准备用来骗我呢还是骗你自己?”
尚文婷见着二姨娘冷着一张脸,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心里便有些胆怯起来,手里绞着帕子便不说话。
“现在是什么时候?不到二个月你们就要嫁入谢国公府了,这时候若是出了点什么事,你让姨娘怎么活?”二姨娘的心只恨不能全掏给自己的女儿。
尚文婷见着姨娘这样,便有些虚心地说道:“姨娘,我真没想怎样,就是想看看四妹妹到底在捯饬些什么东西而已。”
二姨娘的手轻轻的敲在尚文婷的头上,苦劝道:“不管她捯饬什么,你都别管别问,你们是仇人,她现在一个光脚的难道还会怕你一个穿鞋的。姨娘亲再次提醒你,但凡她那边的任何东西,你都不要碰。”
“香料这种东西,最能唬弄人,万一她在香料里加了麝香,你将这香气薰在衣服上或者将香料放在香炉里天天闻着,无论是哪一种,但凡沾了麝香,这辈子你就跟她一样怀不上子嗣!”二姨娘这次下了重料,必要狠狠的警告尚文婷。
对于尚文婷,二姨娘是知道的,打小就爱跟尚文芯比宠爱,跟尚文茹比能耐,偏是两个都靠不上,偏又是个不甘心的主。
对于尚文茹身上那股子香气,尚文婷从来都是挖空了心思想要学,一直没有学到的这种不甘心,怕是一直在尚文婷的心里存在。
如果是以前,俩人没有任何利益关系,二姨娘也不会管这么多,可现在不同往日,如今尚文茹又是这般光景了,她定是会想尽办法让尚文婷与她一样,她非常怀疑,那啥新研制的香料里一定有那害人不得怀孕的东西在。
“真的吗?”被二姨娘这么一说,任尚文婷再嘴硬,心里也害怕起来。
二姨娘没好气地回道:“若你是你四妹妹,你会不会千方百计的想法办让她跟你一样?”
问到这,尚文婷便不说话了。
“所以,她那边的东西,你是沾都不能沾,别以为你偷偷的以为她不会知道,指不定从一开始她就是挖了个坑让你跳!”二姨娘本不是吃素之人,论到精明和阴冷,她也不比别人差,只不过少了些远见而已。
被二姨娘这么一劝,尚文婷便打定主意,凡是尚文茹那边的东西她绝不沾染。这一误打误撞的防范,倒是让尚文婷没有遭受到那害人生不如死的米囊花毒。
等了十天,不见尚文婷出招,尚文茹便有些纳闷了,一向对她香料甚是忌妒的尚文婷,这一次居然没有上当?待与冯氏一合计,俩人很快便得出了结论,而她们的结论确实也是正确的。
“母亲,现在要怎么办?”尚文茹有些急切地问道,“若是二姐姐进府得了几晚便有了身子,我可怎么办?”
“你急什么,这有了身子那也得有命生下来啊。”冯氏阴着一脸。
十月怀胎,时间还有那么多呢。再说了,就算是能生下来,指不定是死胎,就算不是死胎,那能不能活过三岁也是问题呢……想想这些,尚文茹的心里便安定了一些。
“母亲说的也是,对付二姐姐可以缓一缓,可是对付三姐姐却是得加紧些,免得夜长梦多。”尚文茹在一旁道。
冯氏的脸很是凝重,“你三姐姐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精得很,那刘嫂子还是个会拳脚功夫的,怕是比你三姐姐还厉害,这小妮子怎么就那么多的心思和名堂,跟她那个单纯的娘,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这个该死的贱人!”她低低地咒着,“老天怎么就没让她溺死在广州城的大海里。”
冯氏想了想,道:“要不咱还是听那贵人的吧,待他的指示好了,想来他应该比我们们还急才是。”
“这都快一个月了,他都还没有出手,再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要出嫁了,我能不急嘛。”尚文茹恨不得自己动手才解气,可是又怕自己会从中坏了大计,因此一忍再忍。
“这一次,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能出手。”冯氏这次是要让自己绝对的忍耐起来。
尚文茹只得咬着嘴唇生闷气。
“茹儿,你要听话,越是关键时刻就越要耐得住性子,这个时候,谁心急便是谁输!”冯氏在一旁开解道,“如若坏了贵人的大事,惹了贵人的不快,那可不是好事。”
听着这话,尚文茹便道:“再过五日,便又是十五了,到时候我再听听那贵人的意思,如若他不便动手,我们再动手。”
冯氏点了点头,再道:“尽量让贵人出手,他出手定是要比我们来得更稳妥些,我们这边负责汇报你三姐姐的生活习性比较好。”
“该说的我都给他说了,可都这么久了……”尚文茹忍不住的抱怨起来。
冯氏只得劝解着。
就在冯氏母女这一天谈过心之后,二皇子那边的人在这一夜对尚文芯动手了。
四月里的夜晚,虽然还刮着风,但是凉意却在一天一天的减少,甚至多了一丝暖意。园子里的花了开了许多,树叶也绿了,春天已经来了。
这样的夜晚,让人贪恋的不想回屋子里去。
尚文芯坐在自家院子里做的秋千上,望着天上的星空,再过几日便是十五了,月亮也越来越圆了,不知道南疆的天是不是也是这样?尚文芯在想着,楚墨枫应该快回来了才是。
五月十八是尚府姐妹与谢少东成亲的日子,而六月十八则是她与楚墨枫大喜的日子,他再晚回也得在六月十八之前赶回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多了一份牵挂,牵挂他外出的每一日里是否平安。
令她心慰的是楚墨枫做事总是周到而深谋远虑,无论是她想得到的还是想不到的,他都替她考虑周全。
每隔半月便有家书从南疆那边捎过来,事情有变时总是会将防备的事情写得清清楚楚,无事的时候便会报一声平安。
上封信里面,楚墨枫跟她说了米囊花的事情,让她千万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甚至让张掌柜又给她身边配了两个身手不错的丫环,就是怕有人会对她岂图不轨,更怕米囊花这种东西会祸害到尚文芯的身上。
自楚墨枫提了米囊花一事时,尚文芯翻寻各种有可能记载米囊花的书籍,只可惜记载的东西非常的少,比从楚墨枫那知道的信息还要少。当然,她对周边的一切更加的注意和防范起来。
在她看来,如果帮不到楚墨枫,那也绝不能给他拖后腿,在这关键时期,但凡有哪位皇子动了米囊花的心思,怕是放不过她,从楚墨枫的意思里,这动了心思的是二皇子……
二皇子与着尚文茹是什么关系,她心里清楚得很。
楚墨枫以及晋国公府在朝廷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也心知肚明,二皇子要想坐那宝座,要么就收服晋国公府,要么就是除掉晋国公府。
尚文芯一直在脑海里将京城勋贵里的那些关系来回的想着,直到风吹进她的肚子里觉得刺骨时才在丫环的提醒下进屋内休息。
待洗漱一番,熄了灯,尚文芯便在丫环的服侍下上了床,而后闭上眼睛。
在尚文芯睡下后,尚文辉的屋里却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