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羽大陆上古时代,一批批天才弟子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让整个大陆的整体实力倍增不止十倍,期间无数强大的势力在短短数年便衰落,无数弱小的势力得到奇遇或者其中的天才弟子崛起,在短短数年时间崛起。
在那个时代,只有杀戮,只有实力。兴衰杀戮,早已是平常事。
但在上古末代,一些不为人知的事物悄悄进入大陆……那场大劫亦是由此掀起。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记载的并不明显,只有零星事件在无数书中,有心人将这一切都拼凑起来,合成无数本外传,流传在天地之间。
在这个新世纪的初代的边缘之地,在一座高尚之中,一处茅草屋之内,一名年轻男子将手中那满是灰尘的书籍合上,长舒了一口气。
此刻的他心中慷慨激昂,口中喃喃道:“那是一个多么令人向往的时代,令人渴望的时代呀!”眼中露出无尽的渴望之色,望向自己身旁排满书籍的书桌。
心中感叹不已,他如今已二十有余,从小时候记事开始便是师傅一直陪伴在他的身旁,教自己习武,教自己学习一切所需要的东西。
但在三年前的一个暴雨交加的夜晚中,那是一个令他永世难忘的夜晚,自己唯一的至亲,唯一的亲人,自己的师傅,在哪一页病重身亡。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偷着不寻常的味道,但这些事情还是最近他才刚刚发现,当时的他看向面带微笑死亡的师傅,只是以为这是一场病发身亡而已。
当时师傅微笑着对他说:“孩子……为师在让你做最后一件事,将屋内所有的书籍全部领悟干净,然后……咳咳,自己下山去吧。”
说话便将目光转向屋顶的方向:“这下你可放心了。”似乎是在对着远方的某人说,又像是对着天说,但他当时并不由觉得有什么不对。
如今,三年已去,茅草屋内一百三十二本古籍,武学,法术,以及医学等等,全部包含在其中,如今的他就像是一个随时会移动的知识库。
脑子里面的知识就算是一代学者也不敢说能完胜他。
年轻男子将手中那厚重的书籍放到书桌上,“最后一本……终于完了。”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一丝心酸。三年,三年过去了,到了自己最渴望的事情,下山!
摇了摇头,迈步出屋,将木门锁好,看向四周的花草树木,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令人憧憬。
随后拐了几个弯,到了一座简修的墓碑处,他盘坐下来,将身上最后一小壶酒拿出,分别倒在两个杯子之中,虽然看起来并未与平时有太大的差异,但细看而去,身体却是微微的颤抖起来。
眼眶有一滴滴晶莹的泪水在打转,打转……不忍留下,然后长身而起,对着墓碑三拜九叩,道:“师傅……天邪走了,你自己好生待着,总有一日……徒儿会带着世界上最好的酒回来看您,保重!”
话音落,一口饮尽杯中好酒,长身而起,转身大踏步离开,但就在这时,他的鼻梁一算……眼中晶莹的泪珠止不住的从脸颊划过,一路走去,总会有如同雨水拍打地面的声音响起。
心中一幕幕场景划过,但给他的却是一种坚定不移的信念,他师傅为武者,修武道,他亦为武者,修武道!
武者唯战方能崛起,二十年的沉淀,造就了一个拥有武者信念却又沉着稳重的年轻人,他……走出了大山之中。
……………………
天邪手握一柄长剑,亦是取名天邪,与自己同名同姓,他路过山村,将欺横市井的恶霸斩杀,那是他第一次手染鲜血,也是他的武道开端。
他出山之时便有脱俗六重的境界了,期间见到了仙道强者,武道强者,巫术强者,无论大小道的强者他都见证过,每一人的战斗方式都不一。
但唯有心……却总是相同,武者,心存向善,但还是有恶人,这是无可避免的,巫术强者皆是亦正亦邪,仅凭心中喜好做事,但也有那种纯好人,也有那种用人命来巩固自己修为的。
而唯有仙道强者,最求大道至上,为了追求大道,能抛弃妻子。
为了追求大道,能背叛兄弟。
用一位大陆仙道至强者的一句话来说:凡人与我干?天下与我何干?生死离别……又与我何干?
自从这句话一出,天邪再也未曾去找仙道强者印证大道,相反,只要有修道者与他对上,那么唯杀而已。
在他心中,修道者,已然偏离了修炼的初衷,修炼是为了什么?哪怕你是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那么也算是向善,但是这群修仙者,敢违背所有事情,践踏所有道德。
只要利益大于冒险,他们就敢做。
这时天邪已是地宗一重的境界,小成大势,可以说是新一辈的最顶尖人之一,但当他晋升地宗的第一天便说出了如此一番话。
缥缈修仙无情道,既是无情不同道。
此生只做有情人,至死不做无情仙!
此话一出,就连那位至强者亦是动容了,因为他早先心思拉拢天邪,只是被婉转拒绝了,毕竟这位天邪是年轻一辈的顶尖之一。
但从今日起,此话出,那么仙道一派恐怕日后对天邪在无念头,甚至还会生出杀意来,毕竟……我得不到的东西,岂能让其他人得到?
因为天邪的既是无情不同道便说明了这一切,既然你们仙道都是无情人,那么自然与我这有情道不同,而道不同则不相为谋,这也有敌对的意思了。
这便是仙,这便是道,这便是无情!
甚至有的仙道强者还准备截杀天邪,因为他手中有一柄绝世好剑,足以让任何用剑的修士疯狂。前面他们知道前面至强者还要招揽他,所以不敢下手,而此时天邪恐怕连至强者也得罪了,所以……嘿嘿。
……………………
但此时的天邪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的材料被人抢了,而且就在自己面前。
前方一个黑袍男子,脸比女子的还要白,俊俏无比,用天邪的话来说就是……咳咳,那啥卖艺的。但其人看起来十分沉着冷静,手持一杆黢黑长枪,森寒的枪芒在烈日下发射出去,四周没有一只妖兽敢踏入此地百米之内。
“我说兄台,开个价吧,咱俩儿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你说呢?”天邪不由得无奈一笑,这人很明显是冲着钱来的,虽然看似沉稳的人,其实……浮夸的要死!
那人一听,眼睛瞬间变得雪亮雪亮的,直接就把长枪收起来了,连忙笑道:“老兄你这样说便对了吗,我们出来行走江湖做生意的,自然是为了钱,若是你早点说的话也不用耽误怎么多时间了吗,真的是,哎。”
天邪嘴角抽搐起来,这货也太自来熟了吧?直接就和他勾肩搭背了,还有说有笑的,貌似咱俩儿先前还是敌人好嘛?
当然他并不是这种背后下手之人,而且这琥珀石本来就是他抢夺一名地宗一重的修仙者得到的,原本准备让天邪剑吸收,但怎料在他调整状态的时候居然被这货给抢去了。
反正是抢来的,如今被抢去了,他自然不会心生怨气,只能怪自己不小心罢了,当花钱买一个教训。
“咳咳……那啥,兄弟,那个灵石方面……”那黑袍男子假装咳嗽两声,两根手指对搓着,意思十分明显。
天邪想要拔剑杀人了,这货脸皮咋怎么厚?难怪自己刚才跟他打的难解难分,原来是因为这货有怎么一张脸啊,原来如此。
眼光也不禁诧异起来,但随后道:“八百下品灵石,比市场价便宜两百块,愿意就拿去,不愿意就算了。”
“诶,兄弟,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凭什么要比市场价多两百?要不是本大爷看你急需的话就不卖了,这可是本大爷的传家宝,嗯哼?懂吗?”
天邪扶额,也是越来越理解自己为何会胜不了他了,这脸皮,恐怕就连那位仙道至强者都难以匹敌吧!
无语说道:“兄台,要是你八百不卖那么咱两都别想得到,不如一试何妨?”只能开口恐吓了,在无他法。
那黑袍男子着实忘了这一茬,要是今天不卖给他恐怕也甩不出去了,两人实力差不多在伯仲之间,若是他真的一直缠着自己的话……一念至此,黑袍男子只能叹息了。
那黑袍男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变换了无数次脸色,道:“好吧,若不是本少今日有急用,也不会将传家宝卖给你,小子,好好对他,否则本少不会原谅你的!”
天邪额头青筋暴动起来,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不忍杀他,这货三言两语就真的变成他的了,就连自己都差点以为这琥珀石是他的了,真……真是太他吗的了。
但就在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时,一道青色影子突然出现在身旁,那是一个满脸寒意的男子,脸上就像是万年未曾笑过,像玄冰一样的脸,但不得不说,这货比天邪帅一些。
“那石头借我三年如何?”就这样直愣愣的对着两人说道。
准备交易的两人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那货,这是傻子吗?三年之后你跑了咋办?再说了,你就这样跟我们伸手要吗?有这样的吗?
两人脸色黑了下来,异口同声道。
“不给!”
“不给!”
语气特别的坚定,但那青衣男子接下来的话确是让人想哭:“嗯,我就知道会是这幅场景,你们拒绝了我,我很生气,所以我等会会动手抢。”
但接下来似乎觉得这番说辞不合理,又开口道:“因为你们惹我生气了,我一生气就要动手打架。”
黑袍男子和天邪两人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了,你丫的生气了怎么不变脸色?怎么还是这幅冷淡的样子,而且我们的东西有权不给你好不好?
黑袍男子这一刻都替青衣男子感到脸红了,就连他这比城墙还厚的脸皮都脸红了,那么说明青衣男子的不要脸战力已经达到了世间巅峰,超越极限了。
黑袍男子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因为这青衣男子的实力很明显是跟他们俩儿一个层次的,只能摆了摆手,无奈道:“既然兄弟你要借去三年,那么肯定需要一点东西拿来抵押吧?”
天邪差点真的拔剑了,他要泪奔了,这琥珀石貌似是他的吧?怎么又变成他俩儿的交易了?我我我……特么的。
但那青衣男子还是这幅模样,毫不在乎的,很平淡的说道:“我有一柄剑。”话音落,举起手中那柄带着淡淡灵意,淡淡生机之气的灵剑,让黑袍男子大呼好剑,这柄剑的价格明显比琥珀石的价格高,那么接下来就是和天邪商量了。
但此刻却要先答应下来,不然人跑了咋整?
“可以可以,我代表琥珀石的主人同意了。”这下天邪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因为这柄剑拿出去之后卖了别说卖一块琥珀石了,就是两块,三块都行。
“不……”
“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生气了,我要出剑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你用剑抵押?”
“我的剑就是要与琥珀石融合,把剑给你了我还拿琥珀石干嘛?”那青衣男子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黑袍男子。
那黑袍男子也是满脸通红,不知道说什么了,别人很明显要琥珀石就是与剑融合,别人把剑给你,光拿一颗琥珀石有什么用?
“既然如此,就不用在多说了,兄弟,咱俩合伙干掉这青衣小子,那么这柄剑……嘿嘿。”黑袍男子对着天邪如此说道。
但天邪却是一个闪身,与两人拉开距离,自己有琥珀石在手,难道在抢一柄剑拿去卖?而且就算是抢到了,凭这货的腹黑,恐怕到时候又免不了一份争执。
三人呈三角之势对望着,谁也不敢先行出手,因为谁只要一出手,不管是对准的谁,恐怕下一秒自己身后就要挨上一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