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国了,再无留恋。
夜玫瑰想到过以死来结束这一切,可她不能,她有母亲要照顾。母亲就只有她了,她不能那么自私,受点打击就要死要活,最后伤心难过的不是别人,只会是母亲。
思绪回笼,她从回忆里拔出身来。
有时候,人生是如此的可笑。她走了那么久,却又走回了原点!
一双黑色皮鞋踩着雨水,闯入她的眼帘。
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费尘逸!
她头顶落下的雨,被他撑起的雨伞挡住。
“起来!”他没把车子开出去很远,终究是放心不下她,还是开了回来。
夜玫瑰站起身来,浑身已经在瑟瑟发抖。她不是因为听他的,才起来的,而是本就打算要起来了!她在心里替自己辩解。
这次她不再“矜持”,自己打开了车门,却在探进身去的那刻,又退了回来。
男人自她的头顶飘出句话来,“怎么?还没淋够。”这女人,还真是喜欢自虐!
“不是。”夜玫瑰拽了拽黏在身上的衣服,“我衣服都湿透了……”
费尘逸明白过来,强硬地把她按了进去。她那句“怕把你的车弄脏了”,刚到喉咙口,又被咽了下去。
车里的温度被调的很高,她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可湿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还是令人不舒服。
十字路口处,费尘逸一个急转弯,拐进了一条暗黑的巷子。然后,开始脱衣服……
夜玫瑰抱紧胸前,往车门方向缩了缩,眼神警惕,“你想干什么?”
“湿衣服穿在身上很舒服吗?”他把西装外套丢给她,然后开始去脱衬衫。
原来是这样!她眼见他还在继续,忙说:“不用了,一件就够了。”
他并不听她的,将衬衫也脱了下来,露出结实的胸膛,健康的麦色皮肤。那标准的八块腹肌,令夜玫瑰羞红了脸,她视线没地方放,干脆盯着自己的膝盖。
他将衬衫一扔,恰好蒙住了她的头,“快换!”
夜玫瑰扯下头上的衬衫,抱着衣服去了后座。
“你,不许转过来!”
“摸也摸过了,看也看过了,还有必要这样吗?”
她一记白眼扫过去,“费尘逸!”
“好好好,我闭嘴。”
她脱衣服之前,向前瞄了几眼,见他正在玩手机,一副不亦乐乎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夜玫瑰解开内衣暗扣,这也是湿的,她不打算穿了。她拿起他的衬衫,左右查看着是正是反。周围原本就暗,加上她又有夜盲症,做这一切就更显艰难。
他突然冒出句,“是D吧。”
她不明就里,但见他依旧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光亮一闪一闪的,她也就放下心来答他的话,“什么是D?”
“你的胸。”
“你有完没完!”她不管衣服正反,胡乱穿在了身上。
路灯的光亮,顺着道路像四面八方延展开来,照的蜿蜒曲折如连带一般的路更显朦胧。
车子驶向高架桥。
夜玫瑰皱着眉头,她这是上了贼船了!“你又要带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