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接,费尘逸这才意识到,这女人是在索吻!
她艳红的唇瓣一点点轻啄着,小心地描绘着他的唇线。费尘逸被她磨得不行,胸腔内一把火被点燃,他猛地扣紧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用力反吻回去。
“唔——”
她没想到他那么猛,连她一寸的舌都不放过,俨然是一副势要将她体内的空气全部抽空的架势。
她被挤得难受,一双粉拳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
费尘逸不管不顾,她这一把火点起来了,还要让他忍着不成。
他将手探进她的羽绒服内,掀起她贴身穿着的毛衣,大掌从她腰部一直向上滑过去。
直到……碰到她那缠住胳膊吊在脖子上的绷带,他这才刹住了车。
他替她整理好衣服,轻轻将她拦腰抱起,夜玫瑰顺从地勾上了他的脖子。
佣人为他们打开卧室的门,将那对拐杖靠在了墙角后,未等主人发话,便退了出去,并顺手掩上了房门。
费尘逸将她放在了床上,她维持着一个坐立的姿势,揶揄他,“不是说让我取东西吗?是什么东西?”
“我这么个大活人还抵不上一样东西,让你惦记?”他居高,抱着双臂看着她。
夜玫瑰单手扶住小脸,含笑看着他,“这么说,你不是个东西喽。”
费尘逸扳住她的下巴,抬起朝向自己,唇瓣扬起抹弧度,“牙尖嘴利。”
紧接着,猝不及防地,一道黑影朝她压了过来。
有伤在身,她行动并不灵活,只能口头阻止,“我伤还没好呢。”
费尘逸将双臂朝她身后探去,小心地为她褪去厚厚的羽绒服,“你脑袋里整天装的是什么。”
夜玫瑰一阵羞赧,羽绒服都被他放在衣架上,她这才恍然清醒,“把衣服还给我,我还要回去呢。”
他问了一句,“你确定要回去?”等她开始揣摩起这句话的意思,方说道,“中南豪庭外面,可没有出租车。”
“你可以让司机送我。”她伸手够着了那对拐杖,慢慢站起身来。
男人将大衣和她的羽绒服放在一起,接着,他悠闲地弯身,陷进了床边的真皮沙发内。
“司机不会送你的。”
“……”仿若有细细软软的一团棉花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咽不下。
她服了软,“那我不走了。”她总不能拖着这具病体,从这里走回家。倒也不觉得委屈,反而心里有股甜甜的滋味。
他的目光扫在她的伤处,眼底有种怜惜流溢出来。他勾勾手指,磁性的声音轻轻地,“过来。”
夜玫瑰觉得,他是不是把她当作聪聪了?不过,她心里并不太排斥。聪聪虽然是条狗,但那也是只聪明的狗。
他拉她坐到他腿上,手臂环着她的腰,指着她手臂上缠着的绷带问,“还疼吗?”
夜玫瑰摇了摇头。
正想着该如何回答他接下来必问的问题,却听到他说,“你那位出车祸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恢复期,已经没有大碍了。”
费尘逸轻点下头,搭在她肩头的手收紧,“以后走路看着点,别冒冒失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