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听到了那个被称为“战神”的家伙说着说着就坏笑了起来,紧接着,踩在我头顶上面的脚缓缓移开了。
我麻木地将头抬起,看到的是那个所谓的“战神”,他摊开双手两头打直面朝着围观的众人,那些野蛮人像是受到了鼓动一般,举手欢呼,这个所谓的“战神”高举偷来的骑枪,宛如一个胜利者一般。
“罗马!罗马!罗马!”
这些野蛮人攥紧拳头高喊着,还不时朝我吐口水,我不明白罗马是如何得罪他们,还是说,我刚刚的举动就应该受到这样的羞辱?
那个所谓的“战神”回过头来,他低头看着我,而我,抬头望着他,他的表情中有着不可一世的高傲,还有对我发自内心的鄙夷,这也算是我因为让他把脚踩在我头上的原因吧。
我双手撑地,将自己支撑着跪起来,我何尝不想现在就将这个远远没有我强壮还敢自称自己为“战神”的家伙杀掉。但是在这时我回头看到安德鲁,我内心沸腾地冲动在那一瞬间冷静下来。
他现在虚弱的面无血色,奄奄一息地,再这么寒冷潮湿的情况下,如果再不接受治疗,他很可能会被感染而死去。我不敢自己动手,因为我害怕让我唯一的朋友死在我自己的手里。
我仅剩下他这么一个同伴了,我发誓如果我的百人队还在的话,我一定会把这个部落给杀个底朝天,让他们的血将这地面染红,就像是埃提乌斯对待勃艮第人那样,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过一个孤家寡人,说白了除了那一声百夫长的行头以外,什么也没有。
“为了安德鲁,我别无选择。”
我缓缓站起身来,收敛起自己那不可一世的狂傲,自言自语地,紧攥这的拳头又一次松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是对于自己的错误而将要承担的代价付出牺牲吧。
“喂。”我朝那“假文明”的小子招呼道:“告诉我,你们的战神还想干什么?”
“咳咳!”
这个逼人还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日他的还以为不清一下这个逼嗓子他就说不出来话。
到底这个瘪犊子是开口了,一开口就说道:“哦,也没有什么的,不过是我们的战神想让你亲一下他的脚,我想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吧!”
“啥!”
我特么的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嘛,我在心里想,我日他的登鼻子上脸是不是这个意思,要不是我的兄弟在这不省人事,你们不救他他就熄火的话,我特么的不给你剁碎了喂狗!
我的嗓音提高了八度,这一下子把那个“战神”都给吓了一跳,这逼养的还知道害怕,肩膀还一耸一耸的,就跟得了小儿麻痹症一样。一个回头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直接找那个就会掉拉丁语的呆逼。这呆逼看上去也并不比那个战神瘦弱到哪里去,我就不明白了这个猪头为啥就这么怕这个小偷,还有那几个窈窕淑女,要是吧脸上的麻子去掉就完美不少了,可是上帝总是不想让人完美,不仅长了个麻子脸,还给了个跟猪一样的脑子还有跟瞎了一样的双眼,怎么就看上这个逼崽子,等我眉毛想出来的,不然现在美男子的形象完全得不到任何展示的余地嘛!
心里想着总是归咎于心里想,我嘴上总不能这么说吧,要不是这个懂拉丁语的二球在这当翻译,我特么的随口骂的他们团团转他们还哈哈大笑以为老子在夸他们呢。
“狗日的!”
我都气出来母语了嘛,这么时间天天说拉丁语,一开始还感觉神奇的很,现在用的时间长了,连说起来母语都有一种土狗放羊屁的感觉。这句话我发誓,那个二球是绞尽脑汁都不会翻译出来的,哼,对,就这就是特么的文化压制!
“什么?”
嘿,这二球听不懂还邹眉头,仗着他的战神在身后胆肥了,都敢竖着耳朵凑上来,我就是说十遍你是能听懂还是咋的。
“没什么,夸你的呢,咱们还是讨论一下亲你们战神的脚的问题,毕竟是战神,这脚也是镀了金的,亲上一下也算是我修来的福气!”
唉,卧槽,这逼听完之后眼睛里面都在发光嘛,那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盯着我,那眼睛真的会说话,仿佛是在告诉我:哎呀,行啊,终于开窍了哈。
一点都不耽误,真的,这个二球是一点功夫都不耽误,就看他一个急转身踮起脚尖三步作两步地就像是跳芭蕾舞那般飞到他的“战神”身边,凑近那耳朵这么一说。嚯,那“战神”不愧是“战神”嘛,话都没说完的功夫那手就扣在那破皮鞋子上就已经开脱了,我也不知道他猴急啥。
“给我一个吻,哦,可以不可以~”
抱歉,实在忍不住想起了这么一句歌词来,因为这货跑来的姿势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我甚至忍不住为了他的步子哼起了那首歌,哦,原来这就是意境吗?我瞬间感觉我比那个偷偷在河边解大号,看着自己的翔随波逐流飘向远方,这个时候都能诗兴大发的蠢货高明不少。
就在这个“战神”距离我还有那么四五步的距离,人还未到,气味先至。
“哦,卧槽,尼玛的你是烂掉了吗?”
这么远的距离啊,一股死尸味,这还是一只脚的力量。
随着他一步步缓缓靠近,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尼玛实在是太臭了,我用手捏住鼻子,心里还不断骂道:“滚开,你这个臭东西!”
这个**一脸淫笑,我瞬间明白了“战神”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哦,我的天呐,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恶臭就像是海浪一样一股一股打来,捶地我连连后退,要不是我训练有素,马步扎得稳,早被掀翻了!
“喂,罗马人,你该兑现你刚刚的承诺了!”
那个二球翻译早就躲得远远地,想必他是见识过如此巨大的威力,好呀,狗老子!
那恶臭地脚缓缓伸到我的面前,那背泡的发白还脱皮的臭脚,哦,这家伙缺乏维生素。我在心里都给他推荐好维生素药片了。
咦,他的脚趾头还在动,哦,这股死尸味激得我连连作干呕,我看着那只脚,迟迟不敢下口,我怕我这么一亲下去,第二天口腔溃疡得长满一嘴。
“喂,罗马人,你为什么不亲啊?”
唉,这个“战神”还没有发话呢,那个狗翻译倒是按耐不住了,与他一样的,一大群人都在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就不理解了,这个味道你们的眼睛是怎么坚持住的,唉,那个老巫婆,你不好好念经睁开眼睛干嘛?
我真想给这个狗篮子一脚,可是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安德鲁哼唧了一声,看来他也问到了这么不友好的味道。
事已至此,要怪只能怪虎落平阳被犬欺了,我吞了口口水,缓缓俯下身去,眼看那脚是越来越近,味道也越来越浓郁,我都睁不开眼睛了。
我做了极大的工作说服自己缓缓松开手,撅起嘴巴。我的嘴巴随着下移,明显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场,好家伙,臭都有保护层了。
我几度哽咽,嘴唇还是突破了那层保护触碰到了下面的烂肉。
算了,写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