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安德鲁看了眼那散发着恶臭的排水口,那里的水都是黑的。
安德鲁的脸上浮现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恶心状来,他对于这东西可是无比嫌弃的。
“如果是这样,我情愿被那该死的巴高达奴隶们活活吊死!”
哦,这家伙,就看着安德鲁紧紧地抱着那装满食物的包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嫌弃这下水道,还是舍不得这食物。
“哦,快点,安德鲁,这东西可以顶在头顶。”
在我的一再哀求下,安德鲁这个死脑筋可终于有了些许的开窍。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太情愿,在我的再三催促下终于挪动了脚步。
“轰!”
又是一声巨响,只见一块飞石从天而降,击穿了身旁的房屋。
“我靠,不要在磨蹭了,安德鲁!”
我大喊着,一把拉住安德鲁的手臂,就要往那下水道跳下去。
“哪里去?奥里乌斯.卢迦。”
这冷不丁地一声吓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在那最关键的时刻,我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不,那不是弗雷德,是那躲在黄铜面具后面的那个可怕的,阿雷西欧!
我正想着,回过头来,没错,果然是这个家伙,他还是戴着那黄铜面具,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是那件睡袍,不,长袍,穿了这么多天了都没有脏的痕迹,关键是这么关键的时候你穿着这一身真的好吗?
不过他现在身后不再是那两个美丽的少女了,而是整整一队身披坚甲利剑的士兵,银晃晃的铠甲在阳光下都闪眼睛。
“嗨呦,你这家伙,没想到竟然还留着这么好的东西!”
我故意打着哈哈撇开话题,还不忘凑上去摸了摸那士兵身上的铠甲,哦,真是久违的感觉。这铠甲一定是非常乐意跟我交朋友的,只不过穿着它的人可并没有那么友善了,这个家伙,他硬是拿他那恶狠狠地眼光将我逼退。
“哦,卢迦先生,你不好好的在我们安排的旅馆里面待着,跑到这里来,是干什么?”
这个阿雷西欧,他的那双鸡贼的眼睛正扫视着我跟安德鲁,那双眼睛渐渐注意到了安德鲁背上的那个行囊。
“呦,卢迦先生。”阿雷西欧走过来笑着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并问我道:“你们这是,,嗯,下水道,需要帮助吗?有东西落在这里了吗?”
“哦,不不不,阿雷西欧先生,并没有这么一回事!”
我朝他摇了摇手,满脸堆笑地看着他,看着他那金光闪闪的黄铜面具,这家伙就像是看穿了一切那般,把玩着自己手中的一把装饰华丽的匕首。哦,这个腐败的家伙,瞧瞧他的匕首,上面可满满都是宝石,在这么偏远落后贫穷的地方。
“没有?那就非常奇怪了,卢迦先生。”
此时在不远处的城墙上,双方的喊杀声已经汇集成了一团,吵闹的都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
可是阿雷西欧非常的镇定,他在我的身旁来回的走动,不住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匕首,吓得我一身冷汗,天知道他啥时候一言不合地给我宰掉了不完蛋了嘛!
“那你们是干什么的?”阿雷西欧凑在我的耳朵旁,低声补充道:“莫非,你们是想跑掉了事吗?”
“这,这怎么回事,总督阁下,我们怎么可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呸,我们怎么可能逃跑!”
我摊开手,忍住自己的心慌,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一个烂借口。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像当初那样再相信我一回呢?
这个家伙眼丁丁地看着我,我反而像是一个表演的小丑,看不清他的表情,谁知道他是笑还是怒。
“哦,是的,是的卢迦先生,我知道,我知道。”阿雷西欧这个家伙点头如捣蒜,手中把玩的匕首在这个时候攥紧了,再加上他的那冷冷地目光,看得我更是脊梁骨发麻,都忘记了接下来该怎么说敷衍的台词了。
“那么,”阿雷西欧将那匕首刃在自己的手掌心中不住拍打着,看着我的眼神更冷了,鬼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冷不丁地给我一下,嗨爆我的蛋。他接着说道:“你们俩也是埃提乌斯麾下的勇士,那么战场,想必是你们在熟悉不过了吧。毕竟,你们也不会逃跑!”特别是那逃跑的词语,他说得咬牙切齿的,听得我心惊胆颤的。
“逃跑,当然不会,我的总督阁下。”
我冲着阿雷西欧拍了拍胸脯,郑重地说道:“总督阁下,我跟安德鲁出来,本来就是想啊,啊,跟着那群勇敢的野蛮,呸,勇敢的守城士兵们一起防御这城市。这不,刚刚走到这里来,就看到了总督阁下您了,您说这巧不巧?”
“那么说来,你,还有安德鲁先生,真的有这样的决心为了我们这座城市,坚持到这个城市的解脱或者毁灭吗?你,会为我们而战吗?”阿雷西欧看着我,他的语气真的很严肃。
“当然!”这么严肃的问题我也只好严肃对待了“我们当然会义不容辞地履行我们的职责,因为我们是罗马的军人,这点你可以放心。”
放心,放心个狗屁啊,我都慌死了,阿雷西欧身后的士兵们已经围成了一个半圆,鬼知道我要是说半个“不”字,他们会不会一拥而上给我俩剁碎了扔到下水道里去。唯一我可以确定的是,他根本就不信任我,也罢,只要他不杀了我跟安德鲁,什么都好说。“怎么?你不相信我,喂,那个把剑都抽出来了,怎么回事?”
“当然,当然,我相信你,卢迦先生。”阿雷西欧的声音听上去似笑非笑的,他收起了那装饰华丽的匕首,接着对我说道:“刚好我们缺乏人手,像你们两个这样的直接训练有素的人真的特别少了,来吧,我给你们安排位置。”
我还能怎么办,只有点头了,也不知道身后的安德鲁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