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迦的骑兵们退去了,他们留下的是一地的尸体,这样还不足以至于让这帮不愿意重返奴隶生活的巴高达叛军以崩溃,眼下的战事越来越吃紧,第一阵列的所有士兵终于在疯狂地战斗当中所剩无几,第二阵列的士兵也不得不挥剑加入到战斗当中。
弓箭手为了找到更好的射击位置,他们兵分两路来到了战场的左右两侧,面对巴高达叛军的侧面,他们列成散乱的阵型,拉弓对准眼前的巴高达叛军。
“咔咔咔……”
一阵接着一阵的密集箭矢一次又一次覆盖在巴高达叛军的军阵当中,完全没有防护的巴高达叛军士兵根本承受不住这样不停的箭雨覆盖,一片接着一片的倒下。这样盲目的冲锋虽然每个巴高达士兵作战无比勇敢,但是在毫无统一指挥的情况下在罗马远程近程士兵的紧密配合下渐渐伤亡惨重,所以刚刚具备的人数优势渐渐不被具备。
“冲击!冲击!”
卢迦挥剑直指,骑兵们怒吼着再一次向着敌人的背部冲锋而来。又一次,无数的巴高达叛军被撞倒在地死于马蹄之下,随着骑兵的冲击,巴高达叛军士兵心中仅存的战斗勇气也变成了畏惧,这大批的骑兵在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他们疯狂砍杀着,杀得人为血人,马为血马。
“逃跑了,他们逃跑了!”
几乎演变为单方面的屠杀终于让巴高达叛军承受不住,他们尖叫着四散而逃,轰隆隆地如同便宜的牛群,参与其中的足有数千人之多。
“追!追!”
这一次不再是像上一次那么井然有序了,巴高达叛军尖叫着乱作一团,他们四散而逃,全然没有目的性,还有的竟然往城里跑,这让他们堵在城门口的罗马士兵拦个正着,紧接着就是一场屠杀。鲜血染红了城门,整个过程中全然没有半点怜悯。
骑兵紧随在逃跑者的身后,他们挺起沾满鲜血的骑枪不断刺穿一个又一个逃兵的胸膛,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越来越多的混蛋开始意识到生命诚可贵的意义,他们丢掉武器,哭喊着跪倒在地放弃了逃跑。让紧随其后跟上来的步兵踩到在地,在那时候他们还用罗马语言不住求饶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
“不允许杀死战俘!不允许杀死战俘!”
为了不让愤怒的士兵因为失去理智而肆意屠杀战俘,卢迦还让传令兵更是一路吼着上去,因为这帮俘虏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现在我们似乎除掉了眼前最大的绊脚石。”卢迦对安德鲁说着,策马从那一地的尸体上走过,士兵们还在战场上搜寻着伤兵与装死的家伙。
“卢迦。”安德鲁问道:“这帮战俘到底该怎么处置?”
“这帮家伙我打算把他们全部卖到西帝国各地为奴隶,他们既然是奴隶那自然逃不过他们自己的宿命!”卢迦说道:“你也知道,他们一定值不少钱,而且意大利和大西西里那里还有大片的田地需要种植,他们正好可以弥补那里缺失的劳动力,贵族们满意了,我们也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资金,当然若是可能,卖到东帝国或者迦太基也是可以的。这么一笔不菲的资金还是能够维持住军队的佣金,这样能够维持我们长久的作战,还有对于大塞夸诺伦行省贵族的融资我们也可以用奴隶去抵价,也缓解了我们的经济压力。”
“那么,这帮伤兵你也不允许杀,那是怎么一回事?”安德鲁还是不能够理解。
“你傻啊!”卢迦笑着说道:“这帮伤兵里也是有轻伤重伤的,轻伤痒痒恢复了不就是奴隶嘛,重伤……”卢迦提到这里不禁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说道:“那么只有送他们去见上帝了,毕竟我才懒得在他们的身上投资什么,你也明白,安德鲁,这帮狗娘养的本来就该死!”
卢迦的一番话让安德鲁无话可说,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对卢迦的想法持有赞同的态度,受到了卢迦的影响,他现在再看不远处一队一队的巴高达战俘感觉到那走动的不再是一个个人,而是一串串金钱,馋的安德鲁不禁咽了口口水,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奴隶贩子坐地起价。
不知不觉当中,卢迦与安德鲁就走到了城门下,这时一队衣衫被鲜血染红的士兵在城门下挡住了卢迦一行人的去路,为首的头戴角盔,身穿着金色的鳞甲,他就是第五云雀军团的首席百夫长。
“我的百夫长!”卢迦为了掩饰住自己身上的尴尬,他取下自己头戴的被打得凹陷变形的头盔问那首席百夫长道:“现在战事如何,我们在城外大量歼灭了敌人的有生力量,你们在城市中压力自然是小了很多,那么说说吧,城市拿下来了吗?”
他一路小跑过来对卢迦汇报道:“将军,我们已经拿下了一般城市。”
“一半城市?”卢迦十分不解首席百夫长的话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一半城市?”
“另一半城市是因为我们受到了非常强烈的抵抗。”首席百夫长摊开双手让卢迦看了看他一身的鲜血,这是表示他已经尽力的证明。“他们的装备精良,与我们当时面对的乞丐部队全然不同,他们战斗力强悍,我们强攻了多次都没有得逞被他们打了回来,损失惨重,现在就与他们形成对峙,等待将军来做定夺。”
原来巴高达叛军也有这样的敌人,或者说是那个提比略维乌斯手下的亲卫队,这样他们确实是个难以对付的敌人,更何况士兵们刚刚经历如此巨大的战争,每个人自然是疲惫不堪,难以再战。卢迦在心里暗暗思索着,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再一次强攻的可能,至少现在是没有了,所以卢迦不得不放弃今天的进攻。
“命令士兵们将城市包围,每个出口都要有士兵把守,我们要确保敌人不可能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卢迦吩咐着,接着压低声音说道:“他们是逃不了的,至少不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