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出乎我的所料。”望着凯文.塞恩带领着他的军队远去留下的尘土,卢迦反倒是笑了出来,他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最起码知道了一个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什么?”安德鲁在他的身后,他的语气也能够看出安德鲁的不可思议“就这么,用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我们胜利了?”
“是不是很无聊。”卢迦耸了耸肩,接着对安德鲁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为什么不去追击他们,杀得他们只剩下恐惧,一提起我们,留给他们的只有恐惧。这样就会让更多人在反抗我们的时候迟疑。”安德鲁在卢迦的身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卢迦却摇了摇头,很显然,他有自己的独特想法。
“我们虽然有足够的人数优势,但是只是针对现在不列颠尼亚边缘处的伦丁卢姆的一个部落而已。”走在撒克逊城镇满是土的道路上,这一次凯文.塞恩留下了太多东西,逃跑不了的伤者,衰老的老人,还在襁褓之中婴儿。被遗弃的家伙瞪着警惕地双眼望着卢迦,他们内心一定是在猜测着罗马人的下一步会坐些什么,毕竟他们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杀了都费力气。
“卢迦,怎么处置他们?”安德鲁在卢迦的身后问他道:“我建议全部杀了他们,说不定他们会煽动动乱在我们的身后。”
“留他们一条生路吧,将那些婴儿分给那帮老者,至少他们现在还不懂,我们试着用文明的方式处理这件事情。”
说着说着,卢迦一行人就来到了伦丁卢姆的城下,城门紧闭着,这并没有石头城墙阻挡,而是从高大的木材与泥土组建成的临时城墙。而身穿皮甲,头戴皮盔的士兵站在城墙上,他们正低头望着卢迦,眼神中满是紧张与迟疑,他们心里一定在拼命揣测卢迦会怎么对付他们。他们可是眼睁睁地看见撒克逊人落荒而逃,他们也清楚卢迦是不可战胜的,至少是现在。
“难道这就是你们的欢迎仪式吗?紧闭的城门,戒备森严的士兵,这三十多年来你们都做了什么?看看你们都堕落成什么样子?”卢迦收剑入鞘,对着他们敞开胸膛,大声质问他们道:“怎么,难道不愿意迎接你们的同胞?罗马人!”
“罗马人。”守城的士兵交头接耳,他们似乎在讨论要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他们的长官。
用了不大一会儿,木制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只见十几个身穿着白色托加长袍,梳妆打扮的如同真正罗马人的老者在数名士兵的护送下快步走来。
“哦,尊敬的客人,尊敬的客人!”老家伙们迈着小碎步快步向着卢迦跑来,他们的脸上分明是惊喜万分。
“哦,当然,我,尊敬的客人,嗯,这话,没什么错,没什么错。”卢迦与这个站在最前面的老者礼仪性地相交臂。
“我们…”这个老者在想词“非常,非常期盼着阁下这样的英雄能够到来,真的。出乎我们的意料,哦不不不,是感谢上帝!”
老者笑着,对卢迦这么说着,可是他发现卢迦并没有在听,而是上下打量着他的衣着。
“这确实是托加长袍没错。”卢迦说着,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对这个老者说道:“只不过这身衣服看起来怎么这么破旧,莫不是三十多年前的古物了吧。可能这身衣服的岁数,要比你大了不少。”卢迦说着,磨了磨他衣服上面被虫蛀的洞。
“哦,抱歉,阁下。”这个老者十分拘谨,他朝着卢迦努力回忆起当时罗马的礼仪,只不过三十多年没有使用了,或多或少都忘记了,或者是生疏了。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卢迦松开了他的领口,擦过他的肩膀朝着那城门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既然来了,那就是代表着奥古斯都陛下的指令,你们已经堕落于野蛮很久,我将带你们重回文明。”
卢迦回过头来,看着这个老者,这老者的脸上明显写满了惊讶,但是他还是笑着,非常欢迎卢迦能够这么做。只听他说道:“是嘛?哦,那真是太好了,真的,将军阁下,你知道吗,我等这个时候整整等了三十多年。”
“那更好了,你不需要等待了。”卢迦可没有心情跟这个从没有见过面的陌生老家伙唠家常,他说话直截了当的对这个老者说道:“说吧,你们,愿意重新归顺与罗马吗?”
“啊,愿意,愿意!”老者连连点头,他也没得选,谁知道他若是摇个头,卢迦会对他做什么。
“好,那么就现在在你们的城镇里面发布告,征召愿意参军为帝国而战的士兵,当然我说的是年轻人,而不是一群连面包都啃不动的老家伙。”
“哦,是的,是的,我的大人,我照办,我照办!”这老者连连点头,看来真的有归顺的想法。
“哦,对了!”卢迦叫住他,问他道:“我还忘记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奥尔科特,将军。”这个老者显得彬彬有礼地对卢迦说道:“我是个本地的贵族,凯尔特人。”
“我可不会去在乎你是什么人。”卢迦冲奥尔科特摆了摆手说道:“我只需要你能够听从我的指令,并且不要让我发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就好。”
“哦,不会,不会,我的将军,我现在诚心归顺于罗马,现在我们都是罗马人,我怎么可能会背叛阁下。”奥尔科特连连摆手,他在不断向卢迦表示着自己的忠诚。
“如果是这样那自然是最好的,我的朋友。”卢迦冲着奥尔科特笑了笑,并对他说道:“在我还没有来这里的时候,你就是这里的监管者是吗?”
“哦,是的,是的。”一下提到了自己的利益,奥尔科特的心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卢迦下一步想要说什么,一般征服者前来要么是重税,要么就是掠夺,重新立一个新的亲近他们的人。卢迦一上来就这么问,怕是不信任自己吧。
“将军阁下,我并没有什么不忠的意思。”他连连为自己辩解,生怕卢迦在这个时候废了他。
“并没有。”卢迦冲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撒克逊人是怎么个规矩,我们也按照这样吧,若是繁重了,我们可以减轻,就这么定了。”
听到这里,奥尔科特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位置是保住了,而且伦丁卢姆的赋税也被减轻,这样他在心里对卢迦萌生了些许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