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几乎无礼的谈判让这个老原住民不知道该怎么翻译,他很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这么做,毕竟卢迦的这些话非常无礼。
“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卢迦对那个老原住民说着,口气显得不容置疑。
“是,是的。”
这样彼此双方谁都得罪不起,让这个小心翼翼地老原住民不知如何是好。在卢迦的命令之下他颤颤巍巍地点头,可是又不敢跟他的主子诉说。整个谈判陷入了冷场。
卢迦显然是不耐烦了,他随手招呼着自己阵营当中一个会说撒克逊语的士兵道:“把我刚刚的话的意思重复给这个野蛮人!”
士兵得令,随即将卢迦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给了这个撒克逊的使者。
果然不出卢迦的所料,就听着这个士兵的复述卢迦能够清楚看见这个撒克逊使者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很显然,他听到了这样的话非常恼怒,不得不说这是对于他的已经他所代表的战獒部落前所未有的侮辱。
“战争,我们,不怕,战争!”
这个使者怒视着卢迦,他用生硬的拉丁语一点一点说着,像是为这场短暂的谈判做一个最终的表态。
“战争?哈哈,当然!”卢迦站起来,搓了搓手,对这个撒克逊使者说道:“战争,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不然我们大老远的赶来只是为了旅游?”
卢迦反问着,紧接着匆匆下来来到这个撒克逊的使者面前,丝毫不顾及礼节地与之相对视,并且用低沉的语气对他说道:“战争,根本不需要等待太久,因为在你表态的那一刻起,战争,就真正开始了。”
就在卢迦的话音刚落,营帐外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号角声。
“什么?什么?”
这样的号角声极不寻常,让这个撒克逊的使者都远远没有想到,卢迦竟然会在这样一个不切合实际的时候贸然进攻。只会让苦苦等待结果的撒克逊守城士兵措手不及的,这样完全没有荣誉可言,是作弊,是懦弱,是诡诈。
就像是卢迦所以为的那样,他不需要任何理由跟这帮野蛮人遵从所谓的大道理,大的礼节。因为他坚信这帮狗娘养的不配,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收复这个已经沦陷太久的土地。
“是的,我没有必要跟你通知什么,或者说让你将我们进攻的消息带回去。”卢迦在他面前说着,猛然间,卢迦出手了,他一拳砸向这个撒克逊使者,只听到身旁那个原住民老者惊叫一声,这个撒克逊使者一个浪呛跌倒在地。紧接着数个士兵一拥而上将这个倒霉的撒克逊使者五花大绑。
卢迦接着回过头来看向这个老原住民,谁知道他“窟通”一声跪倒在地,在卢迦的脚下不住颤抖着,生怕卢迦会想对待那些死去的撒克逊人一般将他的头割去然后将无头的尸体扔进城里。
“起来吧,罗马的子民。”没想到的是,卢迦竟然在那一瞬间收敛了自己狰狞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如同上帝一般的慈爱。他缓缓扶起这个老原住民,并且细心的为他拍去身上的尘土,对他说道:“你是罗马的子民,应该受到帝国的庇护,当然,我们确实迟到了!”
这个老原住民看着卢迦,眼里闪着泪花,并且重重地朝着卢迦点了点头。
“好的,阿雷西欧!”卢迦呼唤阿雷西欧近前对他说道:“带这个老者下去,详细询问城里的情况,但愿我们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没有在城里引起一场瘟疫。”
随后卢迦看着撒克逊的使者,微笑着对他说道:“我怀着诚挚的内心,邀请阁下能够与我们一道共同观看我们是怎么攻下这座微不足道的城市的。”
说完,在这个撒克逊使者完全没有任何意愿的情况下被士兵拖着走出了营帐,前往到战场上。
此时正是正午,正是冬日里气温算是高的时间。就看见那卡姆洛杜卢姆城外汇集满了罗马士兵,他们在江卡罗神父的号召下不断欢呼着,保持着昂扬的斗志,再者来说,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过庞大了,并且在数十架投石机的辅助下手持简易的云梯等待着,准备朝着卡姆洛杜卢姆的城墙进攻。
“咔咔咔…”
一声声巨响,数十个石块从罗马军阵飞出落在卡姆洛杜卢姆的城墙撞击而去,脆弱的城墙本不该防御的是这样的进攻。在石块的招呼下,木制结构的城墙摇摇欲坠,箭楼更是不堪一击地垮塌下去,不知埋葬了多少撒克逊士兵或者是临时征召上来的原住民。
“哈哈,这样的防御,谁还使用云梯?”
士兵们怒吼着,将扛在肩膀上的云梯丢下,手持武器朝着身后的投石机大声呼喊道:“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咔咔咔……”
短短几分钟后,又是一轮石块进攻而来,石头呼啸而来,瞬间击穿了本就不堪一击的木制城墙。
“轰隆隆……”
城墙在不经意之间的垮塌带动了连锁效应,一大段城墙轰然倒下。
“以上帝的名义!进攻!进攻!”
士兵们怒吼着,如同海啸一般冲向那一段坍塌的城墙,数千人的冲锋那是地动山摇的,撒克逊人试图驱使着强制征召而来的原住民作为第一线的士兵让他们抵挡住罗马人的攻势,他们的武器也是非常简陋的,都是基本上耕耘的农具,基本上没什么战斗力可言。
这些毫无训练经验的原住民走在第一线,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恐惧,面对蜂拥而来的罗马士兵不知所措。
“他们会杀死我们的,他们会杀死我们的!”
他们中间流传着这样的话,这样让军心动摇的言论瞬间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他们确实害怕了,动摇了。
“我们不是他们的敌人,我们不是他们的敌人!”
又不知是谁喊出这样的话来,更是让在场防御的所有人都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抵抗的决心。“跑!跑!”
原住民们尖叫着,丢下自己手里的“武器”四散而逃,只剩下撒克逊人了,正在他们不知所措间,罗马人已经紧接着原住民的脚步纷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