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凯尔特人跨过哈德良边墙三个月的时间了,距离哈德良边墙最近的聚落已经被跨墙而来的凯尔特人摧残得差不多了。
只有阿尔特.嗜血之斧的领地伊波拉科姆的守军在苦苦支撑,虽然战火已经让这里变得满目疮痍。好在凯文带领着盎格鲁-撒克逊联军及时赶到,不然它只会在凯尔特人的进攻步伐下被夷为平地。
盎格鲁-撒克逊联军在伊波拉科姆的城外与凯尔特的军队鏖战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眼看着凯尔特人也和他们一样顽强。他们将脸上涂抹三道蓝色的染料,身穿着蓝色的粗布麻衣,外套着锁子甲的是他们的贵族,余下的都是身穿粗布衣服,他们都是。
他们在城外怒吼着,就像是不会疲惫的勇士,疯狂地,仿佛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投入到战斗之中。
与之相反,同样是崇尚武力的盎格鲁-撒克逊联军,面对眼前的这帮凶残地野蛮人竟然选择避而不战,只是在残破的城墙之上,对于凯尔特人的挑衅冷眼旁观。
“他们要比罗马人强壮得多,这点我承认!我们与之战斗捡不上任何的便宜。”阿尔特.嗜血之斧现在凯文.塞恩的身旁,他的嗓音沙哑,左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张口说话,左半边的牙齿就像是沙漠里面的树一样看不到几个。
这是钝器所伤,这一下的力道足以能够证明那钝器的使用者到底是一个多么厉害的角色,可是阿尔特.嗜血之斧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服气。
就算是一只眼睛睁不开了还不忘对凯文说道:“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不可一世,就像是一个成人在训斥侮辱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那般!”
“什么?”阿尔特说到这里,只见凯文猛地回头,瞪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看着阿尔特那臃肿的左脸还有都睁不开的左眼。
“你的意思是,还要挑战昨天跟你在城下决斗的家伙?”凯文.塞恩一脸疑惑地看着阿尔特.嗜血之斧,有些不安地说道:“昨天那个跟你单挑的家伙不亚于我们的狂战士,最关键的是我们的狂战士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哈哈,凯文,不用担心我!”阿尔特哈哈大笑道:“我虽然一只眼睛看不到,但是我还是相信自
己能够胜出的。别忘了我可是这里的第一勇士。”
“哦,我的神。”凯文.塞恩抚着脑袋抱怨道:“你是忘记了当时他被他打成什么样了吗?要不是我及时用弓箭让那个疯狂地家伙停下来,恐怕你早就进英灵殿了!”
“哦,我知道,那只是我大意了,凯文!”阿尔特收敛了自己的笑容,看着眼下的现在凯尔特军阵最前端的那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他正挥舞着一把没有开刃的举剑朝着凯文他们怒吼着示威。他身后的士兵更是在一起起哄,朝着凯文他们脱裤子,露出自己的不可描述的部位朝着敌人,借此羞辱。
“真是一帮猖狂的家伙,我真的恨不得冲下去将他们杀得一干二净!”望着城下的凯尔特人,阿尔特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凯文,让我们出去在跟他们打一场!”
“不,我不允许你这样,阿尔特。”凯文再一次拒绝了他。
“为什么?”阿尔特有些生气了,只听他接着说道:“我可是伊波拉科姆的城主,在这里我才是老大。”
“正因为如此,我的朋友!”凯文说道:“我们必须要谨慎行事。”
“你这是怯战,这是懦夫的表现,凯文!”看来真的是大动了肝火,只见阿尔特张着他那臃肿的嘴不住怒吼着朝着凯文.塞恩,还不时指着下方的凯尔特人朝凯文说道:“凯文,究竟是什么让你变得这么犹豫?就像是失败的猎人,因为犹豫而捕获不到猎物,因为犹豫而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
“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凯文终于忍不住了,他爆发了,朝着阿尔特怒吼着说道:“至少现在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是罗马人,如果我们要战胜凯尔特人就必须要战胜罗马人,只有打败了罗马人我们才能够避免让他们两个将我们碾碎!”
“真是荒唐!”阿尔特低声说着,看来刚刚发怒导致那稍微有些幅度的举动都让他的脸上的伤他痛苦万分。他不再说话了,单手捂着脸,看起来平静了不少。
沉默了片刻,凯文感觉自己似乎应该向阿尔特说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他终于张口说道:“阿尔特,我忠实的盟友,很抱歉我刚才冲你怒吼,英灵殿在上,让我现在就来跟你说清楚吧。”
说着,他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其实,我乘着你在养伤的时候派去了一个谈判的使者。”
“谈判?”阿尔特的表情显得不可思议,虽然他在心里对于跟这帮野蛮人谈判抱有抵触的态度,但是理智让他没有再做出出格的事情,他选择静静听着凯文接下来的话。
“我感觉我们跟凯尔特人之间需要沟通,你懂吗,阿尔特。”凯文的目光中闪烁着真诚“我们现在不能够与他们为敌,我们必须要与他们沟通,与罗马人的战争已经让我们没有多余的兵力调度了,我们只有先让他们退回长城以北才行!”
“那你觉得,他们会听你派去的使者的话吗?”阿尔特耸了耸肩说道:“他们可都不是小孩子,在跟罗马人针锋相对的时候就让他们狡猾了不少。至少他们能清楚什么对他们有利,什么对他们不利。”
“但愿吧。”凯文说着,伸手搭在木制城墙的延上,望着凯尔特人的军阵,喃喃道:“但愿他们能够有足够的耐心听完使者的陈述,只要能够退兵,多么苛刻的条件都可以满足!”
就在这时,只看见凯尔特人的军阵当中飞来一匹马,那马不高,却让凯文认得出来,这不就是那使者骑的马吗。怎么会孤零零地便自己方向跑来呢?
正在疑惑之间,就看那匹战马跑出了凯尔特人的军阵,这时凯尔特人又欢呼起来。就看见那战马后面系了条绳子,拖着一个人,那人就任由这战马拖着一动不动,甚至挣扎抽搐的迹象都没有。
“怎么回事?”凯文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