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拉文纳出来后,这么思来想去,卢迦到底是匆匆回到了在米兰的别墅,在这里,赛巴斯提安努斯成为了马克西姆斯的老师,这两个一老一小在一起相处的非常愉快。
卢迦就悄悄的站在门外,静静地偷看他们在一块玩耍,令卢迦感到意外的是,赛巴斯提安努斯竟然非常喜欢孩子,对于这个因为政治变故而为了复仇保持着的孤家寡人,也许只有眼前的小马克西姆斯能够让他稍稍忘记自己身上背负着的仇恨。
马克西姆斯已经学会了基本的拉丁语词汇,他们两个在一块沟通非常轻松。赛巴斯提安努斯非常耐心的教导着马克西姆斯,并且指着那画在墙壁上的画教马克西姆斯“父亲”这个词。
卢迦看着那墙壁上的画,那画画着一个全副武装的罗马将军手持鹰旗招呼着身后的士兵,而在他的秒杀的明显矮小的野蛮人四散而逃,溃不成军。
“那是你的父亲!”赛巴斯提安努斯指着那墙壁上手持鹰旗的罗马将军,对年幼的马克西姆斯说道,可是马克西姆斯并不能够理解,他的目光中满是不解,谁又能够想到所谓的“父亲”不过是墙壁上的一幅画那么不真实。
不知为什么,躲在外面的卢迦竟然开始有些嫉妒起赛巴斯提安努斯了。他在不知不觉当中竟然羡慕起这么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和他曾经梦寐以求的一样,跟他爱的与爱他的女人在一起过着平平淡淡地生活,但是现在眼下的局势让他不得不舍弃自己想要的一切。
“我不能够让其他人知道他们在这里!”卢迦暗暗对自己说着,转身离去,毕竟他现在树敌太多,就像是当时他所看到的电影《角斗士》那样,纵然是指挥着千军万马,到头来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那么要这么多名誉什么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保护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他们,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让自己没有弱点那般,哪怕是马克西姆斯并不知晓自己是他的亲生父亲!
卢迦在心里想着,忍不住最后再看了眼马克西姆斯,想要转身离开,却不曾想与特奈娅撞了个正着。
好在卢迦眼疾手快一把捂住特奈娅的嘴,这才没有发出惊动他人的动静来。
“天呐,为什么你在这里却不肯跟我打个招呼?”特奈娅疑惑地看着卢迦,然后又被卢迦拉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
“干什么?为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特奈娅非常惊讶,不知道卢迦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卢迦双手紧紧握住特奈娅的双臂,眉头紧皱,对特奈娅说道:“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你这是什么话?”特奈娅一本正经地看着卢迦,不住抱怨道:“你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谁都不告诉,只是在门口像个贼一样,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我没有别的想法!”卢迦见特奈娅的情绪稍显激动,他赶忙伸头,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特奈娅的嘴唇上印了一下。
“哦!”特奈娅轻叹一声,脸上纠结的表情就像是问:“怎么才这一下?”
“亲爱的,你要听我说!”卢迦郑重地说道:“我必须要保证你们的安全,所以我不能够在这里逗留,我还有些要紧的事情需要我来处理。”
“什么要紧的事情!”特奈娅抬起头来盯着卢迦的双眼,像是在质问。
“没!没什么!”卢迦不知该怎么说,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回避什么。“听着,有些事可能我不得不告诉我,我现在遇到了不少的麻烦,特奈娅!”卢迦不住地摇头对着特奈娅然后说道:“很多人都想要杀我,因为我已经威胁到了他们,但是现在他们还没有得逞,所以我必须要保证你们的安全。”
“怎么回事?”特奈娅被卢迦突如其来的认真给吓到了,她瞪大双眼看着卢迦。
“这样的。哎呀,反正跟你解释不清!”卢迦一想到当时李基尼娅对他说的话就让他心烦意乱,这么多事积压在一起确实能够让一个人喘不过气来,更何况这么严重的问题。
“那么我们应该去哪?”特奈娅看上去有些慌张,至少是因为马克西姆斯,她的宝贝儿子。
“去纳尔旁吧。”卢迦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那里比较安全,至少远远躲开了任何危险因素,恰好在自己的势力范围最接近的地方,只要出了问题,他就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调度军队去保护。
“行,我听你的!”特奈娅重重点头,看来她非常听从卢迦的,这也让卢迦感觉稍稍欣慰,至少能够让马克西姆斯在自己的庇护下长大也好,但求自己也能够活到那一刻吧!
卢迦可没有过多的时间作停留,哪怕这样的平静的生活停留下来片刻也是好的。他不得不带领着军队北上,沿着道路经过了整整两个月的跋涉终于来到了莱茵河畔。
此时在阿格里披那,到处都是烽火狼烟,四通八达的道路上基本看不到行人,沿途的村落更是没有人,还有火烧与掠夺后的痕迹。
“看来野蛮人的迁徙越来越严重了!”安德鲁一边说着,一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不由得颤抖着,“今天可算是奇怪了,早就应该过了下雪的时候,为什么还会这么冷?”
“神父说那是因为阿提拉的到来!”赛巴斯提安努斯不紧不慢地说道:“自从阿提拉的名声在各地传开的时候,天气就越发地寒冷,神父说这是上帝给我们的警告,是因为凡间的信徒们对于上帝的信仰不再纯洁,所以上帝不悦,释放恶魔也就是阿提拉。他就是上帝的鞭子,鞭打所有不虔诚不纯洁的信徒。”
“都是一套没有意义地说辞!”卢迦回过头来说道:“这些东西说说就好,千万不能当真!”
在阿格里披那,迎接卢迦他们的事阿雷西欧,这些年没有见到老朋友了,一群人愉快的相拥在一起。
令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地是,阿雷西欧竟然摘掉了面具,然后留起了胡须,看来他是对于自己的容貌可以说是接纳了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