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石击穿攻城塔,被撞出的蛮族士兵如同秋风拂过的落叶,坠落在下方军阵撑起的盾牌上发出“砰砰”得声响。
“打得好!打得好!”
沃克里克哈哈大笑,指着那被击穿的攻城塔不得不停下休整,他回过头来大声鼓舞着士兵们继续射击。
士兵们看到了弩炮的威力,自然是鼓起了信心,他们卖力地将一块石弹捧到弩炮上。
器械师跑到沃克里克的身旁,他在观望着,准备给攻城塔的顶部给予一发进攻。
此时的斯基泰人在攻城塔上看到了瞄准他们的弩炮,他们大声呼喊着,召集所有弓箭手对准这处炮台。
密集地箭矢搭在城垛上,“叮叮当当”被弹开。
士兵们加快了速度,最终拉动皮条,最终放上石块。
“准备,让那帮该死的野蛮人见鬼去吧!”
器械师指着前方停下的攻城塔对着身后的士兵呼喊着,只见那操动着弩炮的士兵双手紧紧抓住发射的握力杆。
沃克里克只感觉头顶有一股凌风拂过,抬起头来,只看到几发巨大的石弹砸了过来,撞击在本身就巨大的弩炮上。
“咚!”
一声巨响,弩炮整个垮塌,巨大的炮台就对准眼前正在观望着敌方攻城塔的器械师。那个紧紧抓住握力杆的士兵在弩炮失重的情况下身不由己地按了下去。
“小心!小心!”
沃克里克看到情况不妙,急忙朝着那器械师扑了过去,试图在悲剧发生之前将这还不知道情况的家伙挽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器械师侧过头来疑惑地看了沃克里克一眼,接着,一大团鲜血就溅满了沃克里克的满脸。
“哦,天呐,天呐,发生了什么。”
沃克里克扑倒在地,看着眼前只剩下半截的尸体还在微微蠕动,鲜血跟碎肉早已经铺满了尸体前面的城垛,器械师的上半身不知道哪里去了。
沃克里克的脑袋嗡嗡作响,他竭尽全力试图回想起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大脑像是在那一刻中断了一般让他怎么都回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只能得出结论是,悲剧发生了。
“不,不是我!不是我!”
绕过倒塌的弩炮,看到自己亲手造成的悲剧的士兵大声呼喊着,跪在地上面朝着器械师的半个身子不断在自己的胸口画着十字。
“喂,这东西还能修好吗?”沃克里克一脚将这个还在忏悔的士兵并且大声怒骂道:“现在不是忏悔的时候,快,找新的器械师来,我们需要弩炮!”
被踹倒的士兵吓坏了,他瞪大还在流着眼泪的双眼看着沃克里克,冷静片刻他赶忙点头,接着连滚带爬地起身沿着城墙朝着另一座塔楼跑去。
“咔!”
一声巨响,沃克里克连忙抬起头来,只看到一颗燃着熊熊火焰的飞石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塔楼上被弹射而出。
燃烧着的石弹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直直集中另一座攻城塔。
“轰!”
石弹击穿了攻城塔的顶端,更是将上面完整的平台挡板生生砸出一个豁口来,上面被碎木屑刺伤的斯基泰人士兵躺在上面不断翻滚着并且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咔咔咔…”
匈人军阵当中又是一阵投石机的发射出来的撞击声,无数石头从天而降落在城墙上,但是大多数被坚固厚重的墙壁阻挡。
穿过城垛的石块瞬间击倒四五个拥挤在原地的士兵,其他人则蹲伏在城垛后面,内心在一遍遍祈祷着,希望不要让如此好运气降临在头顶。
“罗马的勇士们,抬起你们的头来,迎着敌人,反击!反击!”
热血沸腾的军官站在城垛后面大声鼓舞着在场的士兵们。
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持一个铁质支架,上面顶着一个铜盆,盆中燃烧着熊熊火焰。他一手紧握着一根木制的小小十字架,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祈祷。
如同雨点的箭矢漱漱落下,从他缓缓走动的身影旁穿过,“当当当”地打在士兵们挺起的盾牌上。
弓箭手们伸出手持着箭矢在他的铜盆的火焰上将箭矢点燃,然后架在弓弦上待命。
此时的蛮族攻城塔已经距离他们不足五十米的距离了,此时,在奥尔良的城墙后面居民的房屋顶部,一架架投石机也在不断操动着,将一块块燃着火焰的石弹透出,对着眼前不断挺进的蛮族军阵一次次打击。
“砰!”
一块石弹在降落过程中撞在一座攻城塔的侧面,被木板弹开落在下方挺进的士兵方阵当中,瞬间在整齐的方阵中出现了一个显眼的空洞。
“不要畏惧,挺起胸膛,让这帮文明人看着我们高傲的将自己手中的铁剑刺穿他们的喉咙!”
蛮族贵族们全副武装,穿在身上精良地使得他们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带着面罩的头盔更是让他们只露出了一张用来怒吼的嘴,身后普通的士兵相比较他们则显得相形见绌。
“预备!”
只听见城墙上的一声命令,成排的弓箭手将还在燃烧着火焰的箭矢搭在弦上直指天空。
“发射!发射!”
“轰!”
在那下令的一瞬间,千百支弓弦同时作响,那声音如同惊雷炸响,电光火石之间数百只箭矢飞向天空,带着罗马人愤怒的火焰落在越来越近的蛮族军阵当中。
“呼呼呼…”
燃烧着的箭矢插在蒙着皮革的攻城塔上,很快就让缓缓向前推进的攻城塔燃起了熊熊大火。
蛮族人似乎并不放弃,他们推动着攻城塔继续向前,哪怕如此剧烈地燃烧都不能让他们就此放弃。
“来了!来了!来了!”
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攻城塔来到奥尔良的城墙前,军官此时比士兵们更加紧张,沃克里克更是冲下塔楼,来到城墙上,此时蛮族人的攻城塔已经紧紧贴着奥尔良的城墙。
弓箭手赶忙推倒第二线,持盾持矛的步兵们上前,他们挺立盾牌,将长矛架在盾牌上,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挡板。
“吱嘎——”
尖锐地声响,挡板缓缓放下,接着一声碰撞声响起,木制的挡板重重落在奥尔良城墙的城垛上
“吼!”
只看见一大群身穿厚的重皮革铠甲,双手持着明晃晃战斧的野蛮人大声怒吼着,冲出攻城塔一跃而起,直接落在罗马人挺起的盾牌上面。
可怕的野蛮人,在混乱的人群当中宛若发狂的公牛,挥舞着两把锋利地斧头,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着,他们如此灵活,盾牌这类防护用的武器却成为了累赘那般。
手起斧落,一个接着一个的罗马士兵被砍翻在地,鲜血重新染红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