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发生了什么?你弄疼我了!”这一握可不轻,让李基尼娅忍不住,连忙抽手,接着一边揉着有大块红印记的手背一边一脸愠怒地看着卢迦。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特奈娅看着卢迦,她并没有像李基尼娅那么巨大的反应,这也不奇怪,毕竟她一介平民女子出身,可没有李基尼娅那么养尊处优。
她默默忍受着疼痛,眼里满是关怀地望着卢迦,看着他额头上布满细细地汗珠。
这时,只看到李基尼娅从一旁扯来一块手帕丢在卢迦的腿上,她没好气得对卢迦接着说道:“拿去吧,擦擦你额头上的汗,天呐,身为奥古斯都竟然这么狼狈,连个戏剧都会把你吓得魂不守舍!”
虽然是张口闭口的责备,可是还是非常诚实地将手帕丢在卢迦的腿上。
“啊,谢谢你,一定是我想到了当时的场面,还是在心里有些害怕。”卢迦笑着为自己辩解着,伸手拿着这手帕将自己额头上的虚汗擦去。
“你可是胜利者!”李基尼娅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没想到作为一个胜利者,你竟然表现得像是一个失败者那样可笑。”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是的,天呐,我不知道怎么的,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怯懦也不明白,只是希望像这样的战争再也不要发生了!”卢迦为自己辩解着,接着急急忙忙的起身,对特奈娅还有李基尼娅说道:“我现在突然发现我还有很多要紧的事情要做,所以我必须要离开了,抱歉,请原谅我的离开。”
说完,卢迦分别亲了下李基尼娅还有特奈娅的额头,算是作为道歉。
他的离开非常草率,甚至可以说将两个女人撇下是个不明智的决定,至少李基尼娅跟特奈娅两个人在任何方面都不可能相处得好。
卢迦起身要走,她们两个人都想要挽救的动作充分暴露出了她们两个的内心。
当然,相比较特奈娅,李基尼娅明显有非常强的进攻欲望,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特奈娅的不满,只见她坐在座位上侧过头来瞪着眼睛望着特奈娅还有她的孩子阿德努斯。
特奈娅无法,也只能将阿德努斯揽在怀中,像是母鸡保护鸡雏一样保护住阿德努斯不让他看到李基尼娅那恐怖的表情。
跟李基尼娅这个紫室的后裔相比,特奈娅虽然是奥古斯塔,可是除了奥古斯塔这个空名号却没有实际的政治资本,况且她不过是一介平民,算上地位可能连李基尼娅身旁服侍她起居地侍女都比不过。
从出生就自带的自卑感让特奈娅自然不敢跟李基尼娅对抗,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能够让李基尼娅伤害自己的孩子阿德努斯。
而正因为特奈娅的退让,让李基尼娅在气势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她在特奈娅面前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可是特奈娅除了回避也别无他法。
“这东西可真的没有意思。”看着特奈娅并没有跟她针锋相对的打算,李基尼娅瞬间觉得没有继续刁难的意义,至少是今天没有了。
她起身,白了一眼正低头搂着阿德努斯的特奈娅,不知怎的,她的心里总是不痛快,凭什么她能够跟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又不是没有孩子!
李基尼娅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了尤多利亚,这个可怜的女孩儿,现在在她的身边差不多也有特奈娅怀中这个小兔崽子这么大了。
这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怎么能够忍受的了别人有她没有的东西呢?
李基尼娅愤愤不平地瞪了特奈娅一眼,接着转身对身后随行的侍者们说道:“这天气我不喜欢,太阳晒得我浑身不舒服,我必须要回去沐浴了,然后。”
李基尼娅说到这里回过头来看着特奈娅,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就去找恺撒,他可对我特有的香味深深迷恋!”
见特奈娅依旧没有动静,李基尼娅冷哼了一声,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故作镇定。而后就带着众侍者扬长而去,只留下还在剧院台上表演的演员与台下相互依偎的母子二人。
在大宫的议事厅中,卢迦重新召集了各个高级廷臣们如此,哪怕是婚姻如此重要的大事都不能够让他分心片刻。
“瓦伦提尼安壮起了胆子,竟然罢免了我在整个西部罗马所属有的土地的统领权力。”卢迦掂量着手中的羊皮卷,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现在,埃提乌斯已经成为了整个西部罗马最有权势的人。”宫廷总管约维安站在不远处对卢迦沉声说道:“瓦伦提尼安根本没有自主的权力,特别是李基尼娅跟他离婚之后,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已经失去了靠山,就像是一个毫无战斗力且空有一副巨大皮囊的熊。”
“至少他还有一个能够保护住他的生命的东西,那就是他的姓氏,弗拉维斯的姓氏还有血统。”卢迦坐在王位上双手交叉,思索了片刻接着说道:“罗马的元老们并不认为他现在一无是处,至少现在小小的隔阂说不定在未来会有转机,所有人都是为了这个,毕竟能够长时间待在位高权重的地方总是要比人微言轻不受到重视的日子好过很多。”
“那也不能如此放任埃提乌斯把持着西部宫廷的局势吧,毕竟这应该回到弗拉维斯的统治之下而不应该让其他人成为隐藏在阴影中的掌权者。”
“这已经是我们难以控制的问题了,约维安。”卢迦轻叹一口气,“我们总是将目标指向一切试图掌控局势的贵族以及军阀当中,却忘记了真正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到底合不合适。”
“恺撒,您是说,想要寻找一个能够取代瓦伦提尼安的人吗?”
“不不不,这并不是我们所要关心的问题,约维安阁下。”卢迦冲着约维安摇了摇手,不紧不慢地说道:“想要杀了瓦伦提尼安的人可大有人在,他们的动机,不过是想要得到我哦,们的承认罢了,毕竟西部错综复杂的局势并不是我们能够直接出面干预的,比如说顺其自然,多花点精力去关注一下东部的对手。”
听到卢迦这一席话让约维安连连点头,现如今整个君士坦丁堡的高层都明白,自从跟萨珊有亲戚关系的狄奥多西二世逝世以后,那个所谓和平的纽带就不复存在。
特奈娅带着阿德努斯回到她的偏宫,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这场婚礼就像是过了一场形式,原来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下了马车,特奈娅看到了在门前来回踱步的身影,她有些疑惑,走进过去看了一眼“咦?安德鲁,您怎么在这?”
“哦,哦!是的,是的,夫人!”安德鲁冲着特奈娅笑着,又十分紧张。“夫人我有话想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