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坚固的城墙并不能够阻挡住眼前的敌人,如果不能够完全保证整个城市,无论是市民还是士兵,都能够同仇敌忾,那么纵然让那城墙的高度降低一半,都能够阻挡住汪达尔人的进攻。
可是罗马如此高傲且不近人情的体制注定会让城市中充满了持异议者。
他们便是如同老鼠一般的奴隶,他们在罗马人的眼中是什么?牲畜,工具还有鼠辈。
这些倍受歧视的家伙们可不愿意为这帮奴隶主们流血牺牲,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他们还是奴隶,本身的地位难以改变,倒不如反客为主,让汪达尔人进城屠杀他们所谓的“主人”。
突如其来的战争让这好不容易重回宁静的罗马城再度被打破,现在整个城市当中充斥的全部都是厮杀还有怒吼。
近在眼前的杀戮会让胆小的家伙晕厥,可是那只听到声音,却无法分辨位置只能够一摸黑的杀喊声用会让人吓得肝胆俱裂。
罗马人早已经被近在咫尺的攻击吓破了胆子,这不奇怪,他们又不是士兵,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更没有保护家人的能力,在大难临头的时候只能选择逃跑。
这时候,意识到即将要大难临头的军队可没有像这帮市民们一样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们在军官的命令下迅速集结起来,并且在城们前列成防御的姿态,不过跟以往不同的是,他们防御的不再是随时可能出现在城外的汪达尔人,而是城内的想要出城的罗马市民。
“哦,天呐,求求你们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放我们出去吧。”地位卑微的罗马市民站在士兵的盾牌面前声泪俱下,恨不得把这些持盾挺立的士兵当做上帝一样恨不得将自己从出生开始就遭遇的不幸一股脑地全部说出来,渴望着哪怕只有这么一次的怜悯。
“让我们出去,你们这帮愚蠢的家伙!我们不是你的敌人,听着,你们的敌人在我们身后,看到那些火光了吗?那里挤满了汪达尔人,他们正在那里等着你们砍去他们的头颅立功呢!”一个贵族穿着的家伙正指着自己的身后冲着眼前的守城军官大声嚷嚷着。
“抱歉,阁下,我并没有收到任何指令让我们打开城门。”对于贵族的要求,守城门的军官并没有遵从他的指令,“这不过是一起小小的偷袭,汪达尔人最终会失败,阁下大可不必担心过多。”
紧接着,只看到这守城军官抬起头来冲着这贵族身后的市民大声呼喊道:“现在,演戏很快就结束了,这不过是个演戏,诸位,回到你们自己的房间中去,事态就快要被平息了,在此之间,请不要有太多的恐慌!”
这军官难道真的没有看到那窜天的火焰吗?
站在这军官身旁的副官有些不忍,看着这帮有着极度求生欲望的市民们,他们身后事冲天的大火还有在火焰中穿梭的“死神”,如果他们回去了,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是死亡。
“我的朋友,他们回去了,会死?”这副官凑近军官的耳朵旁小声对他说道:“你知道这样的阵势可不是演习,如果他们回去了,汪达尔人可不会放过他们。”
“你知道我们打开城门的后果!”军官军官侧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副官,“这要是让整个局面陷入到了失控当中,到时候他们活了下来,死掉的可是我们!”
见军官的态度如此坚决,这副官确实执拗不过他的执着,索性吞咽了一口口水,后退了一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活那样。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见这样程度的命令并不能够撼动眼前这军官,这贵族上前一步,压低嗓音,冲着军官恐吓道:“我可是元老院议员,我现在命令你,打开城门!”
“我怕是做不到,阁下!”
“该死的,我这是在命令你!”贵族失去了耐心,他大吼着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柄铁剑,剑尖直指眼前的军官。
一看亮出了兵器,军官左右的士兵连忙挤上前来,他们挺起盾牌作防御,架起长矛与这所谓的元老议员刀兵相向。
卢迦带领着一队士兵来到罗马的主教堂,这里,全副武装的神殿护卫们早已经将这个华丽的教堂层层守护起来。
“利奥!”
卢迦站在教堂外面,冲着神殿的顶端那利奥的房间大声呼唤着,只看到那亮着火光的窗户闪过一个人影,接着那窗户打开,是一个教士。
那教士接着起身退到一旁,利奥取代了他的位置,探出头来,望着下方正呼唤他的卢迦。
卢迦停止了呼唤,他只是跟利奥对视,两个人就这保持着相互观望的举动停滞了短短的几秒钟,就在这几秒钟的时间后,他们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冲着对方点了点头,像是在无声中默默地决定了一件事情。
这样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承诺了什么,其他士兵都瞪大双眼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奥古斯都还有教皇大人,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能暗暗感叹道:不愧是上帝选中的人!
卢迦转过身去,带着身后的士兵朝着港口走去,一路上,逃难的罗马市民到处都是,他们可不敢阻挡救火的士兵眼前的道路。
穿过两个街区,卢迦就看到了四处杀人放火的汪达尔人。
他们疯狂的杀戮根本无力反抗的罗马市民,并且将还没有来得及站住脚跟的罗马士兵砍翻在地。
街道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尸体,卢迦夸过这些尸体,抽出那柄他携带多年的龙息剑,大力地拍打着盾牌,发出沉闷又清脆地声响。
汪达尔人的注意力被卢迦吸引过来,他们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队姗姗来迟的罗马士兵。
只看到那士兵汇集在一起,聚集在中间那军官的左右。
汪达尔彼此相视,接着放肆狂笑起来,毕竟敢于抵抗的罗马士兵真的不多,他们不知道这帮家伙到底有怎样的勇气来与他们为敌。
他们彼此招呼着挥舞着斧头跟铁剑朝着卢迦扑来,卢迦挺起盾牌将剑架在自己的腰间,在两军即将对撞的那千钧一发之际。
卢迦咬紧牙关,长时间没有参与战斗确实让他的双手变得生疏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挺起盾牌冲了上去!
“咚!”
怕是没有想到卢迦会主动进攻,在卢迦面前的汪达尔士兵没有站稳便眼前一黑,被卢迦的盾牌撞倒在地。
卢迦没有任何迟疑,他挺起龙息剑狠狠地刺进那摔倒士兵的胸口,扭动剑柄再抽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