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多艘大大小小的船舰,开始在港口启航,扬帆而去。
庞大的舰队,拥有着足足有一万三千名水手,其中还有两千名摇桨的奴隶,当然,还有一万名即将登陆尼德兰的西班牙精锐陆军。
也就是说,两万三千名人员,处在船舰中,每天粮食和淡水的消耗,足以让一个小国破产。
这艘庞大的联合海军,由年轻的那锡多尼将军统领,开往英伦三岛。
听闻如此庞大数量的海军,海军联合参谋霍金斯不由得张大嘴巴,感慨道:
这将创世以来最大最强的联合舰队。
虽然说英、葡、尼三国联合舰队同样达到了相同的船数,但吨位上,却相差太多。
在庞大的联合舰队行驶之前,腓力二世为其取名叫GrandeyFelicisimaArmada(幸运的舰队)。虽然历史上刚好与寓意相反。
所谓的“无敌舰队”不过是后人对其的称呼罢了。
无敌舰队船舰虽多,但质量良莠不齐。其中既有着当时最先进的大型加里昂船,又有着随时漏水的残破商船。
而鉴于形势,西班牙人研究了三个方略。
第一种是强攻,集结一支既足以击败英国舰队,又足够征服英国的海陆混合大军一举登陆(就像征服者威廉在十一世纪所做的那样);第二种是佯攻,用舰队佯攻爱尔兰,吸引住英军主力,同时尼德兰的陆军跨海峡登陆;最后是突然袭击,不集结战舰,在保密良好、英格兰舰队没有准备的前提下,用平底登陆船装载陆军在一夜之间快速通过海峡(玫瑰战争中亨利七世的行动)。
尼德兰陆军精锐的沦陷,让海军司令锡多尼不得不选择第一种与第三种的结合。
无敌舰队由九大舰队组合而成,杂乱而庞大。
卡斯特尔支队,由瓦尔德兹指挥。
安德鲁斯支队,由皮德罗指挥。
比斯开支队,由李凯尔德指挥。
古普兹可支队,由阿昆多指挥。
意大利支队,由布尔吞多拉指挥。
圆船支队,由余安哥米兹指挥。
差船支队,由安托尼阿指挥。
中型帆船支队,由雨果指挥。
长船支队,由迭戈指挥。
一开始,对于葡萄牙主动支援几十艘船舰于英格兰,西班牙人是有抗议的。
但葡萄牙却推脱这是早就拥有的盟约,不是针对于西班牙的,且葡萄牙保证不再支援后。
无奈,在这关键的时刻,葡萄牙庞大的海军让西班牙不敢妄动,只能寄希望于将这股联军击溃。
况且,尼德兰南部地区正处于焦灼状态,上万奥地利士兵正与英格兰人交战,且渐渐处于下风,迫切的需要援助。
海军总司令锡多尼率领着庞大的队伍,开始前往加莱海域,也就说英吉利海峡,主动寻找英葡联军,用强大势力碾压决战。
而这时,两军交战,士气为上,海军大臣詹姆斯并没有龟缩在朴茨茅斯港,反而率领着庞大的英葡尼联军,开始与西班牙人在这里,进行一对一的决战。
英葡尼海军指挥部,詹姆斯招集霍金斯等参谋,开始策划如何进行这场战斗。
“诸位先生们,此次作战,我们面对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所以此次,将会是一场记录于历史的战役,希望大家全力以赴!”
詹姆斯看着十来人的参谋部,以及明晃晃的英吉利海峡地图,沉声说道。
“是的,先生!”所有的人低头答应道。
“阁下,我认为,此次作战,西班牙人多势众,船坚炮强,他们一定会选择接舷战作为突破点,以求一举将我们击溃!”
约翰.霍金斯作为邀请进来的参谋,他选择了第一个发言,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看到詹姆斯将军点头,他继续说道。
“而我们,船只吨位小,所以速度快,西班牙人用重型加农炮,虽然威力大,但射程却不及我们的轻型火炮,所以我们应该采取的策略是,游离于西班牙舰队外围,伺机而动!”
“我们可以将西班牙人引入英吉利海峡深爱,凭借着无处不在的暗礁,以及对于地形的熟悉,从而击溃庞大的西班牙舰队!”
此方案一出,获得了热烈的掌声,大家都对于这种保守且安全的打法表示赞成,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十分契合大家的心理。
也就是,庞大的英葡联合舰队,将与西班牙玩一场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既然大家都赞成,那么,三百码的距离,所有的船舰,都需要与西班牙人保持三百码的距离!”
詹姆斯竖起三根手指,对着众人警告道,这是防止加农炮最佳的距离。
“但,阁下,我们葡萄牙并没有英格兰长炮!”葡萄牙将军弗洛雷斯有些尴尬地说道。
“当然,阁下,马上,所有的葡萄牙船将换上我们英格兰特有的长炮,免费的!”詹姆斯露出一丝笑容,似乎对于大约一周后到来的海战充满信心。
如此,弗洛雷斯终于放心下来。
三十来艘的葡萄牙船舰,基本上以轻型为主,最大的吨位才六百吨,那些八百吨以上的,一个都没有来,损失的后果太严重了。
这次应战西班牙将依旧是一场防守反击战,光明正大的进行作战,还是太难。
时间到了1568年,五月初十,西班牙庞大的联合舰队,已经慢慢地行驶在英吉利海峡加莱海域。
虽然此时,已有3艘船在途中因故障等原因掉队或不知去向,但无碍大局。
来到了加莱海域,无敌舰队的许多船长主张去港口修养片刻,而且还可以直接占据加莱港,突袭诺曼底公爵领。
但海军司令锡多尼拒绝了这个提议,且不说精锐的陆军是登船战时的重要帮手,就说目前的尼德兰,已经是十万火急了,等你从诺曼底走过去,尼德兰南部早就被占据了。
但占据加莱,获取落脚点,港口休息片刻还是可以的。
而在几百海里远的海面上,英葡联军正式出发,船员拉帆,领航员观测太阳(用六分仪),确定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