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上位
周太傅!
轩辕祈看着轩辕澈走远的身影,眉目间隐了淡淡的郁色,他在这时提起周太傅轩辕祈看着人声鼎沸的院落,忽然的便觉得手脚一阵发凉。舒骺豞匫
他举了手里酒盏,里面似飘浮着凋零的花瓣,他举起来抿了一口,酒水并不是那样的辛辣,可他却觉得喉咙口似是被刀刮了一般,他忽的便重重的“呛”了起来。
“殿下。”
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轩辕祈忍了呛声,回头朝身后看去。
漓漓的月色下,眼前的人着一身淡绿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粉白色的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朵淡绿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又不失典雅。似一朵绽放在月光下荷花,让人不由自主的心动。
轩辕祈微微扬起眉毛。
“殿下,您要不要喝水?”美莲低垂了眉眼屈膝一福,柔声问道。
轩辕祈摇了摇头,他将目光从美莲身上收回,顿了顿,轻声道:“你是谁,怎的会在这?”
“回殿下的话,奴婢美莲,是这沂王府的侍婢!”
“美莲!”
轩辕祈挑了眉头,看着美莲半响,慢慢道:“你便是母后赏给沂王妃的那两个侍婢中的一个?”
“回殿下的话,正是奴婢。”
轩辕祈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和秀影现今都是沂王妃的婢女?”
美莲默然不语,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轩辕祈眉宇间便有了一抹浓浓的嘲讽。
任谁都知晓,皇后娘娘赐这两个侍婢的用意。这大庆朝只怕也就只有他沂王真敢将宫里赏赐下来的人当奴婢使唤吧!打起皇家的脸面来,他到是毫不手软!
“你下去吧。”
轩辕祈对美莲摆了摆手。
“是,殿下。”
美莲屈膝一福,便欲退了下去。
恰在这时,忽的便起了一阵夜风,王府东南墙角下那沿墙根种得甚是茂盛,开得更是清丽幽雅的茉莉花,被夜风一吹,瞬间那沁人的微香便扑天盖地的袭来。
芳香沁人,轩辕祈不由便撇了头,看着月光下那浅白如珍珠般大小的花骨朵,青翠幽暗的叶瓣间那层层相叠枝枝相压的花枝,竟让饱识名花异草的轩辕祈也看得呆了。
“那是王妃令人种下的,”本该离去的美莲侧身站到一旁,轻声道:“王妃不喜那些艳丽的花朵,后院王妃原来的居处,还种了几株有些年头的金银花,到了花开的季节,满院子都是淡淡的冷香。”
轩辕祈微微扬眉,唇角嚼了抹似笑非笑。
她确实不喜那些看似繁丽实则庸俗不堪的花卉。想必,她的这种偏好,没少被人诟病。都认为她出身低微,于是那喜好在旁人眼里便也显得小家子气。
必竟,不论是那金银花还是这茉莉似乎都是难凳大雅之堂!唯一说起来的,便是王府后花园的那几珠西府海棠尚还入得了眼。
这般想着,轩辕祈不由自主的便朝墙角的花丛走去。
美莲抿了抿唇,略略犹郁一会儿后,便也提了裙角跟了上前。
越到跟前,轩辕祈便喜欢这种,清新淡雅,幽远沉静,全无甜腻之感的花香。他目光凝视着被月光打上一层清冷的小小花朵,洁白的花儿从绿叶之间探出头来,小巧玲珑十分可爱。嫩白的花瓣层层分开,中间包裹着金色的花蕊。脑海里乍然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她是不是会在旭阳初起的早晨,又或者是在这同样月色漓漓的夜里。也曾这样探手亲抚过这些惹人爱怜的花骨朵?轩辕祈唇角绽起一抹轻浅的笑。微微俯下了身子,轻嗅着这尚未曾靠近便涤人肺腑的花香。幻想着,那花朵上尚留有着属于她的气息!
“香不香?!”
耳边乍然而起一句似呢喃的话语声。
轩辕祈霍然抬头,但他才抬头的那一瞬间除了看清一张模糊的笑脸,下一刻人一歪便倒了下去。
“殿下!”
一侧立着的美莲连忙跑了上前,一把扶住了堪堪往地上倒去的轩辕祈。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怀里的轩辕祈眉目微拧,便在美莲急的想要大声呼救时,不想耳边却响起轩辕祈幽幽醒转的声音。
“殿下!”
“你”
轩辕祈怔愣的看着半扶着自己的美莲,在经过最初的恍惚后,他蓦的想起声极轻的问话,还有那模糊的笑脸,霍然转了头,朝花丛间看去,“人呢?”
美莲怔怔的顺了他的视线看过去,“没有人啊?”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了有人。”
“没”
“你们这是”
身后响起疑惑的声音。
轩辕祈似是蓦然惊觉自己现在与美莲的姿势有多暖昧,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抬脚便往后退了一步,与美莲拉开了距离。不想,这个时候,美莲也正急急的想要退开,慌乱之下,不知道是踩到了轩辕祈的袍角,还是踩到了自己的裙角。
一个踉跄,人便朝前扑了过去。
不容轩辕祈多想,美莲正正跌倒在他的怀里。
“打扰了,打扰了,殿下恕罪!”
“华大人。”
轩辕祈正欲撇开美莲,不想这时又响起另一个声音。
几乎是这声音响起的瞬间,轩辕祈恨不得将美莲整个的抛了出去。然,却终究还是迟了。
轩辕澈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王爷!”兵部尚书华大人讪笑着迎上自他身后走了过来的轩辕澈。
“华大人,本王适才所说”轩辕澈似是想与华尚书说几句话,不想抬眼看到眼前的轩辕澈与美莲时,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你们这是”
“嘿嘿,”华尚书笑了朝轩辕澈拱了拱手,轻声道:“王爷,我们别处说话。”
轩辕澈似是恍然大悟般,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是本王糊涂了。”
眼见得二人转身便走。
“六王叔,华大人,不是你们”
但下一瞬间,在对上轩辕澈别有深意的笑脸时,轩辕祈嘴里的话重新咽了下去。
“王爷,奴婢只是看到殿下他”
美莲想要上前向轩辕澈解释,不想轩辕澈却是笑吟吟的摆了摆手,和声道:“即然太子殿下看上了你,你稍后收拾下,便跟了殿下去吧。”
美莲脸一白,“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王爷”
轩辕澈挑了挑眉头,淡淡的道:“不必谢恩了,起来吧。”
美莲哆了唇,目光轻轻的撩向脸色铁青的轩辕祈。
她只觉得这个初秋的夜比三九寒冬还要冷冽入骨!
“你这样不是明白的打了宫里那位的脸吗?”
苏慕云一脸忧虑的看了轩辕澈。
轩辕澈因着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身上的酒气浓了些,此刻正端了茶盏,细细的嚼着那浓香醇韵的茶叶儿,听得苏慕云乍然而起的话,放了手里的茶盏,才挑了眉头,正欲说道说道,不想,目光才对苏慕云时,竟是移不开了。
一袭粉嫩色的暗纹花纹的软烟罗,似一团轻雾笼在苏慕云的身上,将她生产过后圆润饱满的身子若隐若现的展现出来。
轩辕澈只觉得有股燥热从脚底往头上冒,哪里还听得清苏慕云嘴里的问话。
“媚媚。”
苏慕云讶异轩辕澈怎的没回话,耳边乍然响起轩辕澈暗哑的嗓音,再抬头迎上轩辕澈那灼灼的目光时,轰一声,只觉得整个人便似掉进了一堆热火里。
“媚媚过来。”轩辕澈探手将苏慕云拉到身边,微抬了头去看她。
微暗的灯光下,苏慕云那滑如凝脂的肌肤被打上一层浅浅的朦胧的光芒。那隐约可见的秀丽山峰,及逶迤的令人向往的山谷,使得轩辕澈情不自禁的靠了上去。
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以及那覆在她身上似烙铁般火热的手时,苏慕云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便是这一颤,使得轩辕澈手一抖,便将苏慕云圈进了怀里,下一刻,苏慕云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倒在了那才换的大红底绣五蝠捧云团花的锦褥上。
烛光透过银条纱帐子照亮了轩辕澈,那几近无暇的脸。此刻,他那一对狭长漆黑的凤眸里似是燃烧了两簇火。对上这样的他,苏慕云没来由的便觉得一阵心慌。
“媚媚,你真美!”轩辕澈俯身,一个带着无艰怜惜的吻便落在了苏慕云的眼睛上,下一刻,那湿湿糯糯的吻便游遍了她的脸。
“王爷!”苏慕云探手紧紧的攀住了轩辕澈坚实有力的臂膀。
压抑的喘息声不时的深入耳内,像是三月最柔软的春风拂过苏慕云的心,带起丝丝的颤动!她只能无力的将自己往轩辕澈的怀里靠。如溺水的婴儿般,紧紧的攀附他!
“媚媚,动一动。”
苏慕云蓦的一怔,但下一刻,她便感觉到他正将那姜黄色锦鲤锦锻的大迎枕拿了过来,垫在她的身后。苏慕云犹疑看了轩辕澈。
轩辕澈却是唇角微挑给了苏慕云一个魅惑的笑!探手自枕边拿出一面掐丝珐琅绘花鸟百年好合图样的靶镜。
苏慕云犹疑的看了他。
在知晓轩辕澈的意图后,苏慕云羞得脸上红的能滴出血来。
但却受不了他温语软言的情话绵绵,终究还是如了他的意。
檀木制的黑漆云母石事事如意的架子床哐吱哐吱响了小半夜,随后又是人仰马番的上热水。
待得静下来与轩辕澈说话时,苏慕云却是感觉身上的骨头像是被民车辗过一样,酸酸软软的,整个人只想闭了眼美美的睡一觉。
饶是如此,她还是强打了精神,将之前没有说完的话,说了起来。
“太子妃问我要秀影和美莲的时候,我还在犹豫,要怎样送出去,想不到,王爷却是早就安排好了。”
轩辕澈将停在她丰盈上的手抽了回来,目光撩过苏慕云瓷白肌肤上绽开的草莓朵朵,唇角微挑绽开一抹魇足的笑。
这才柔声道:“左右不过是两个侍婢,莫说她夫妻二人看上一个,便是两个都看上,一起送了也无防。”
苏慕云不满的撩了他一眼,轻声道:“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是怕那位又要寻了你的麻烦。”
“你以为我放低姿态他就不寻我麻烦了?”轩辕澈嘲讽的笑了道:“我白日里向他请辞,他依旧不准。”
苏慕云默了一默,这事,早在散席时,她便知道了。
不过,她也不担心,轩辕澈早就知晓皇帝是不会同意的,之所以还是要借着阿若的满月礼来这么一出,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三日后吧!”
轩辕澈拿了她娇小的手在手心把玩,一边柔声道:“东西不要多带,值钱的首饰什么的,让你身边的信得过的丫鬟找地方埋了。”见苏慕云点了点头,轩辕澈又轻声道:“这一去,什么时候回来,却是不知道了。”
苏慕云偎了上去,将脸埋在轩辕澈的胸前,轻声道:“伯父那边会不会有事?”
轩辕澈摇了摇头,“不会,没动我之前,他不会动任何人的!”
苏慕云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
“我们真的去杭州吗?”
“当然,我还没去祭奠过岳父岳母,没跟他们说一声,谢谢呢。”
“谢谢?”
“是啊!”轩辕澈低沉的嗓音在喉间响起,“谢谢他们生养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给我做王妃啊!”
“讨厌!”
“现在就讨厌了啊!”
“嗯,早就讨厌了!”
“那可不行,我们可是要过一辈子的,现在就讨厌了,未来漫长的日子还怎么过?”
寂静的夜里响起几声男女交缠的嬉骂声,续而这声音又被另一种声音代替了过。
天边一轮圆圆像玉盘一样的月亮似是也被这旖丽的风景所羞,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了,只露出了小半边脸,不时的偷偷的看上那一眼。
“我们可以去苏州么?”
良久,响起一声长长的透气声,似是之前被什么久久的压制了一样。
“当然可以,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顿了顿,“不过”男人的声音里隐隐有着促狭之意,“现在,你得让我想怎样就怎样!”
“啊,”
一声惊叫响起。
惊得天边探了半边的月亮,飞快的闪进了云层。
太子府。
苏慕云领着嬷嬷将睡着的轩辕晖抱进屋子,又令下人打了水来,替轩辕晖洗过脸和脚,擦了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亲眼看到轩辕晖沉沉睡去,她才起身走了出来。
黑漆彭牙四方桌边,正捧了黄底蓝边牧童横笛青花茶盅喝水的轩辕祈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过来。
叶司盈掸了掸身上看不到一丝褶子的裙子,走到轩辕祈身边坐下,轻声道:“不早了,殿下怎的还没去歇息?”
轩辕祈目光落在叶司盈温婉的笑脸上,轻声道:“我今天歇你这里。”
叶司盈点了点头,“妾身去让人进来侍候殿下。”
不待轩辕祈开口,叶司盈便站了起来。
“等等。”
叶司盈不解的回头看了轩辕祈,“殿下还有公务有处理?”
“没有。”轩辕祈摇了摇头,低垂了眉眼,轻声道:“我现在还不想歇息,我们说会儿话吧。”
“可是”
在看到轩辕祈略略蹙起的眉头时,叶司盈默了一默,“那好吧。”
话落,便喊了屋外侍候的雪盏进来,让她去厨房弄些点心来,又让妙疑重新沏了杯茶,换了轩辕祈手里已经冷却的茶。
夫妻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沿窗大炕上。
轩辕祈挑眉,看了眼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外隐隐可见的人影,眉宇间便有了一抹几不可见的郁色。
“司盈,那个美莲”
叶司盈低垂了眉眼看着手里握着的天青色旧窑茶盅,安静的等待着轩辕祈往下说。只是,却没想到,轩辕祈说到一半,却没有再往下说,只是挑了眉眼看着她。
“怎么了?”叶司盈眼见得轩辕祈朝她看来,她不由笑了笑,探手摸了把脸,“莫不是妾身脸上有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轩辕祈觉得心口似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下,那种微妙至极的痛,像极了一不小心碰了那,待你想要细心品味时,那痛却又莫名的消失了!
“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样的。”
叶司盈点了点头,“妾身明白。”
她这样轻飘飘的回答,莫名的便让轩辕祈心底烦燥了起来。
在沂王府知晓被人设计时,他不曾烦燥!
在看到美莲提了个小包袱跟在他们身后回王府时,他没有烦燥!
却在听到叶司盈那一句,“妾身明白”时,不由自主的心生烦燥。轩辕祈有那么片刻的怔愣,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叶司盈的反应无懈可击,如同当日他告诉她,他要迎孙菲菲为侧妃一般,那个时候叶司盈给他的也是一句,“妾身明白”。
那个时候,他是什么心情?
轩辕祈摇了摇头,想要摇掉心底的那种理不清解不断的情绪。
“她只是一个丫鬟。”想不明白,轩辕祈干脆快刀斩乱麻,“你要是觉得可以便将她留在你身边用吧。”
“好的,妾身知道了。”
叶司盈轻轻的应了声。
轩辕祈觉得今天真的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日子,他正欲高声喊了人备水让他舆洗时。叶司盈却开口了。
“殿下。”
轩辕祈抬头看向似是有话要说的叶司盈。
“怎么了?有事。”
叶司盈点了点头。
轩辕祈便重新坐定,柔声道:“哦,说吧,什么事?”
叶司盈放了手里的茶盏,将桌上摆放的几道小点心往轩辕祈面前推了推,柔声道:“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
轩辕祈顺手取了甜白瓷小碗里的青枣放在嘴里吃起来,一边看了叶司盈示意她往下说。
“妾身想着,淑晚她侍候殿下也有些日子了,”叶司盈笑盈盈的看了轩辕祈,在轩辕祈渐渐肃沉的脸色里,她却依个用着不紧不慢不徐不缓的腔调说道:“既然殿下看她入得了眼,不如便扶了做侍妾吧!”
轩辕祈拿在手里的青枣被瞬间被捏得粉碎!
“抬了做侍妾?”
“是啊!”叶司盈掩了嘴,打了个哈哈,轻声道:“妾身想过了,便将西垮院的紫云轩拨出来给她住,至于丫鬟吗?”顿了顿,“就将美莲给她使唤吧,若是觉得不够用,再买几个进来。”
轩辕祈温润的神色不复可见。
漆黑的眸子,带着沉沉压迫的气势朝叶司盈看了过去。
因着他的这份气势,原本缓和的气氛也变得令人窒息起来,不复之前的融洽。
良久。
便在叶司盈认为轩辕祈会摔杯走人时,不想,轩辕祈却是忽的抬起了眼,对着他咧唇笑了笑。
只那笑却是不达眼底。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叶司盈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又紧了紧,但同样的,她脸上却是不露丝毫,迎了轩辕祈温婉一笑。
轻声道:“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只是个丫鬟!”
叶司盈“扑哧”一声掩了嘴,笑道:“可她已经是殿下的人,不是吗?”
“司盈!”
“嗯!”
轩辕祈看着眉目沉稳的叶司盈,忽的便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果然不愧是英国公俯的嫡小姐!
他不禁便微微一笑,只这一笑不要紧,他之前无意识放进嘴里的那枚青枣核却不知怎的滑向了喉咙处,乍然而起的印痛,以及那咽不下吐不出的哽塞感,使得他下一刻,便剧烈的咳了起来。
“殿下”叶司盈眼见得轩辕祈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慌忙起身,走了过去,一边帮他着顺背,一边拿了茶上的茶盏递了过去,“快喝口水吧。”
轩辕祈摇了摇手,示意叶司盈别担心,续而接了她手里的茶盏,满满的饮了一口,才将那横在喉咙处的枣核给吞了下去。
“要不要紧,可要请太医来看下?”叶司盈一脸紧张的看了轩辕祈。
轩辕祈深吸了口气,待得胸口的滞重的感觉消失后,正欲告诉叶司盈无防时。耳边响起了晖哥儿的哭声。
“晖哥儿!”
叶司盈连忙提了裙摆朝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急声道:“晖哥儿不哭,娘亲在这里。”
于是偌大的屋子便只剩下轩辕祈独自站在那。
幽幽凉凉的夜风一吹,轩辕祈感觉到脸颊上一凉,探手一摸,这才发现,脸上不何时竟有了湿湿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