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艺（上）——黑门23年

“洁塞塔姐姐，我很乐意成为一名光荣的牧师。”

“真的？”洁塞塔激动地捂住了嘴：“我考上牧师训练师7年了！来到北郡也有3年了，还没有带出一个成才的学生！今天我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看着她双目放光手舞足蹈的样子，悟昇满头黑线，隐约觉得自己选错了老师。他在魔兽世界游戏中的第一个职业是牧师，第二个则是法师，对这两个职业情有独钟。

“要不……我再考虑考虑？”他试探性地问道。

“考虑什么？快来给老娘做圣光亲和度测试！”洁塞塔顿时爆发出了洪荒之力，一把拉住悟昇，强行拖进了牧师的职业房间。

洁塞塔将悟昇按在一把椅子上，在他两只手腕上各贴了一张白色类似于符纸的东西，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泛起了洁白的光芒。

这柔和纯净的白光，这就是圣光的力量吗？悟昇思考着。

在洁塞塔力量的吸引下，他的双手似乎也泛起了微微的白光。接下来洁塞塔伸手一点一带，悟昇手腕上的白光似乎都被那张符纸吸收了。

“好了。”洁塞塔揭下了那两张纸，对着阳光观察着。

“怎么样？”悟昇一脸好奇。

“圣光亲和度，21%。”看到测试结果，洁塞塔一脸沮丧，但还是强作欢颜道：“你还有什么其他志愿吗？”

悟昇偷偷松了口气，果断地说：“法师！”

“恩，我让扎尔迪玛帮你测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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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亲和度39%，奥术亲和度51%，冰霜亲和度22%。”法师训练师扎尔迪玛严肃地说：“看上去不太行。就算他主修奥系，也只会是个天赋低劣的法师。”

这下悟昇有点懵了，他从小就很优秀，一直是学霸，连打游戏的水准也是凌驾于普通玩家之上。可事实摆在眼前，他既不能成为牧师和圣骑士，也不能成为法师。

“别失望，我看你身体素质不错，实在不行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嘛。”洁塞塔安慰道。

“这里有德鲁伊训练师吗？”说完悟昇简直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北郡这种小地方怎么可能有德鲁伊？德鲁伊多为暗夜精灵族，只有暴风城这种主城才有他们的身影。

洁塞塔自然是摇了摇头。

“那我就试试术士测试吧！”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我劝你放弃吧。”洁塞塔一脸真诚地对他说：“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我不忍心看你走向邪恶的道路。再说了，光和影是两种相对的力量，它们往往是共生的。你的圣光亲和度如此之低，暗影亲和度也不会好的。”

“带我去见术士训练师吧，姐姐！”悟昇握住洁塞塔的手，一脸渴求的样子。

“这我是爱莫能助啊，杜希拉那家伙跑去闪金镇了。十有八九是去泡小帅哥了。”洁塞塔摇头道：“她是北郡仅有的术士训练师。”

“我勒个去，训练师还能跑啊？”悟昇一想也是。这毕竟不是游戏而是现实世界，训练师也是人，总得有个假期什么的吧？

他考虑了一下，灵机一动道：“那你帮我测试一下暗影亲和度吧，姐。”

正如洁塞塔所说，光与影相生相克，牧师这个职业除了圣光外，最擅长的就是暗影力量。除了专业的暗影大师——术士以外，牧师是最精于暗影的职业了。

“好吧好吧。”洁塞塔一看推脱不掉了，只得应允。两人又回到了牧师的房间，这次洁塞塔拉上了厚厚的窗帘，整个房间顿时显得阴森了许多。

这次她在悟昇的手肘处贴上了两张黄色符纸，徐徐念叨起了什么。很快她的气质变了，整个人身上似乎盘绕着一股黑色的气体。

两张符纸上也渐渐有黑色气体透出，随着她的吟唱渐渐变得浓郁起来。最终洁塞塔一声断喝，两张符纸已经被气体浸染得漆黑如墨。

她的神情有些落寂，拾起符纸来看了又看。

“怎么样？”悟昇这次可是着急了。他不是武斗派，发自内心不想当战士或盗贼。

洁塞塔扭过脸来看着他，眼神中似乎满是失望。

“暗影亲和度，97%，天才中的天才！”

悟昇张大的嘴中几乎能塞进一个苹果进去。他惊喜万分，却没注意到洁塞塔的态度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没想到，你是一个注定走上暗影之路的人！”她的声音已经冷淡了许多。

悟昇此前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一名术士。

如果说擅长圣光力量的牧师和擅长自然力量的德鲁伊代表正义，掌控元素力量的法师和萨满祭司代表中立的话，擅用暗影力量和邪能的术士无疑代表着邪恶的力量。

二十多年前兽人的母星德拉诺上，影月氏族的酋长耐奥祖受到了恶魔基尔加丹的蛊惑，带领兽人萨满们做了许多恶事，导致爱好和平的元素之灵断绝了与他们的联络。从此萨满们不再能够施法。耐奥祖邪恶的徒弟古尔丹就此放弃元素之路转投邪能的怀抱，成为了第一名术士。在他之后又诞生了大批术士，这些人在古尔丹的率领下，成为了兽人发起针对人类的战争中的中坚力量。

在长期的战争中，人类渐渐了解并熟悉了他们对手的力量，将其改良后逐渐纳为己用。但联盟中也仅有人类和侏儒两个种族能掌握这来自恶魔的力量。

“姐姐你此前不是说光和影应该是平衡的吗？为什么我身上影盛光衰呢？”悟昇问道。

“我不知道！”洁塞塔冷冷地回答道。

“一定是因为你的精神力格外强大！”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了。

悟昇循声望去，门口站着一个样貌和蔼的小老头。他有一双友善的大眼睛，白色的八字胡从两边翘起，显得整个人有些萌萌哒。但更引人注目的无疑是他的身材，这个人身高居然还不足1米。

“侏儒？”他疑惑地问道。

“术士！”同一时间洁塞塔冷冰冰地说。

“请容我自我介绍，我是维尔弗雷德.菲兹班，七十六级术士。”矮小的老人急切地说。

七十六级在这个世界里是什么水平？悟昇对此并不清楚，但他看到洁塞塔的脸色就有了大致的概念。洁塞塔一脸苦涩，目光中又带着几分钦佩。显然这个数字对她而言是高不可攀的水平。

“您好，魔导师。您找我？”虽然洁塞塔不喜欢术士，但还是勉强做出了一副恭敬的样子。

“不，我找他！”维尔弗雷德毫不犹豫地说：“我刚路过这一带，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得了的暗影力量。力量很纯粹，却很混乱，显然是没经过什么专业训练的。这小子很有天赋，我要收他为徒！”